狂風乍起,山上的樹木搖曳呼嘯,沙沙聲響震耳欲聾。
天上凝聚不散的雷雲在這個時候被瞬間吹散開來,露出了最頂上潔白的圓月。
月華如雪,清冷如霜。
天地間忽有風來,南風視線一寬,卻更感淒冷。
程璿與程千君就在這,想要殺他。
雖然自己的師傅實力和程璿不相上下,但自己的師傅是神龍宗長老,斷然沒有辦法出手。
“你看啊,連月光都這淒冷!你說我就算把你殺了,再把你丟到山崖上喂野獸,除了擋在你麵前的老頭子,誰會在意你?”程千君張狂笑著,臉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些蒼白。
他早就對白梓萱傾心,隱忍南風隱忍了三年,每天都在想著有這一天發生。
曾經的天才跌下神壇。
南風看了看程千君,隨即繼續看著天上的圓月,仿佛對著一切漠不關心。
唯獨那老者擋在南風的前麵,對著程璿顫抖著問:“要如何才能放我徒兒一條生路?”
“生路,很簡單啊,你給我跪下就好了!”祖孫兩人一個德行,笑起來都是那惡心。
“師傅不可!”南風在此刻回過神來,睜大了眼睛。
修煉之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再就是跪先輩跪大義,如何能夠跪這種虛偽小人。
他不能再讓師傅為自己受委屈。
“風兒,好好活下去。”老者麵色平靜,在聽到了程璿的話之後,便直接就要跪下。
南風的眼睛都紅了,他知道自己在師傅心中的位置,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師傅真的會毫不猶豫地跪下。
但他怎能夠讓自己的師傅受到那種屈辱?
絕對不能!
南方衝上前,用出自己現在能夠調集的所有力量,想要將自己的師傅扶起來。
然而南風師傅的身體仿若千斤重,南風即便漲紅了臉,也依舊阻擋不了自己師傅一點點低下的身軀。
“師傅……不要……”南風搖著頭,漲著臉,咬著牙,苦苦哀求。
“風兒,隻要你能活下去,為師相信曾經的天才不會沒落,我在這等著你回來報仇!”老者語氣平靜,隻是麵色悲愴。
“哈哈哈……老鬼,你覺得就這廢物現在的狼狽模樣,還能東山再起?簡直癡人說夢!”程璿在那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在南風剛剛失去修為的時候,神龍宗給南風試過各種靈藥,卻依舊於事無補,證實了南風再也沒有辦法恢複。
神龍宗都沒有辦法幫助南風恢複,更別提南風一個人了。
更何況,南風根本不可能活的過今天晚上!
“轟!”
老者跪在地上,猶如一道驚雷,直接炸在了南風的心底。
“現在,可以放我徒兒離開了吧?”
南風沉默,三年,神龍宗這三年來的作為徹底寒了他的心,辱其師徒三年,終於等到白梓萱歸來,立刻解除婚約,要殺他滅口。
這樣,白梓萱就沒有了汙點,乃是高高在上的天女。
自己沒用,卻讓師傅跟著自己受盡屈辱,隻因這三年來,師傅並沒有放棄自己。
“啊!!!”
如同野獸般嘶吼,他在此刻變得猶如一隻紅了眼的野獸一般,回過頭,死死地盯著程璿祖孫。
“嘖……廢物就要有廢物的樣子,就應該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怎能用這種眼神看著別人?”程千君冷笑,隨即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嘴角劃出不屑的弧度。
“抱歉,這廢物有點不太聽話,我還是決定殺了,這眼神,看得我真心煩。”
“你!”老者驚怒,蒼老的臉龐在這個時候漲的通紅,伸出手指顫抖著指著程千君,嘴巴不斷地顫抖想要說些什,但最後卻咳出一大口血來。
怒急攻心。
“雜種……”南風看著拿著劍對自己走過來的程千君,眼睛都快要瞪裂了,三年來即便修為倒退無法恢複,他也沒有這憋屈過,即便有人不斷地折辱他。
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想殺人,也是第一次後悔,後悔沒有在三年前直接踩死他。
南風將自己的師傅扶到一旁坐下,隨即不顧自己師傅的反對,不顧一切地對著程千君衝了過去。
然而,一掌。
程千君並沒有用劍,隻是出了一掌,便把南風拍了回來。
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看著南風充滿了快感以及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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