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後院地牢中,陰森恐怖。
宋明發誓他從未想到在這知府衙門後院深處,居然有一個深達六米的地牢,而且還是在一座假山下麵。
青黑的石板布滿水漬,陰風刺骨,通道深處傳來炙烤的腐肉香,泛著火光煽動的恐怖氣息迎麵撲來。宋明認為自己的身軀還是虛弱,腿腳有些不聽使喚。
行徑最深處,燈火通明,火把滋啦的燃燒著,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中年男子,被鐵鏈綁在石柱上,疼痛的呻吟著。
可能宋明的腳步聲吵到他,他抬頭看了一眼宋明,詭異的笑道:“看來劑量還是了,沒徹底成全你啊!”
張智深隨手從旁邊的鹽池中抽出竹鞭,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男子麵部猙獰,痛苦的哀嚎。
“智深,你這下手太狠了,少年人,戾氣不能這重!”,宋明也第一次發現這個機敏樂的侄子居然有酷吏的潛質,看來這張氏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還是我的宋夫人和德哥最乖巧!”,宋明暗自慶幸。
“姑父,你不知道,這次多虧龐氏兩兄弟發動了三百個軍戶兄弟,私下滿城搜捕,才在城外三十的樓下村的土窯中找到這個家夥,三個晝夜,我一點都沒睡。抽他幾鞭子,便宜他了!”,張智深唾口唾沫,惡狠狠的盯著哀嚎的男子。
宋明唏噓的砸吧嘴,問道:“那問出什結果沒有?”
“別提了,這家夥骨頭硬得很,搞死都不!”,張智深憤然罵道:“還一直叫冤,後來我找人確定了那日鼓動姑父買藥的就是這家夥,他幹脆就光棍的認了,但是什來曆和緣由,隻字不提。”
宋明聽完點點頭,稍稍靠近男子,男子此時也不再呻吟,滿麵鮮血橫流,爛肉翻滾,唯有那清亮寒意的雙眸,死死盯著宋明。
“靠,要不是我多年恐怖片經驗,還不被你這死像嚇死!”,宋明心中自我安撫,笑道:“這位……仁兄,不知為何要害我?”
“宋公子…………笑了,難道不是你強逼著我賣你的‘鸞鳳春日丸’嗎?”,男子淒慘的笑道,語氣充滿著戲謔之意。
宋明不以為意,繼續道:“可惜仁兄的藥效不夠好,讓弟折騰好多都沒死去,這個賬是要你還的!”
張智深欲張口,宋明擺手製止,雙目緊盯著男子,滿臉的笑容。
男子深深看了宋明許久,道:“我這樣算不算還了?”
宋明笑著搖頭道:“不算全還,如果你告訴我,你的來曆,或許就算還清了。”
“你不是他,他一心求死,你究竟是誰?”,男子目中露出精光,大聲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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