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掉的所有動物們就是他們的實驗對象！”沈萬說出這個事實，想讓一農自己去推測。

    一農忽然摘掉草帽，對著沈萬露出白白的牙齒，讓沈萬非常不理解，因為農民們一般沒有這純白的牙齒，沈萬的父親的牙就因為長期抽煙黃黃的。

    “總要去看看才知道！”這是一農接著說出來的話。

    總要去看看才知道！

    沈萬在心底揣摩著一農露出白牙說出的這句話。

    露出白牙自然是因為一農在對沈萬笑，總要去看看，去看什。

    一農不會是在家閑的無聊，想去這個這個世界轉轉的！

    沈萬想著想著，忽然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想象下去，因為這句話可以有很大膽的理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農看著沈萬的樣子，重新帶上草帽，完全遮住自己眼睛的光芒，說：“你知道就行了！”

    這話也可以理解為承認，沈萬在一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大哥。

    大哥在掃院，很認真的掃院。

    “老二，你為什願意去呢？”一農忽然抬起頭，問。

    沈萬壓著聲音，說：“因為我想麵對全世界瘋狂的僵屍，如果有可能，我要滅光它們！”

    這是他的改變，是他給自己的父母打過電話後心中本質的改變！

    一農突然不掃地了，似乎在思索，似乎在打量，因為沈萬這話雖然說的很輕，可是一農卻從麵感覺到力量，這力量匯聚著沈萬的決絕和一往無悔！

    一農這次吐了口氣，問：“去了那，就能麵對僵屍了嗎？”

    沈萬眨了眨眼睛：“WEO，世界應急組織，那一定有更好的裝備，更好的武器，而且，如果我的猜測是錯誤的話，他們一定會提供給我們最大的支持和最好的訓練！”

    他不想自不量力，他想得到幫助，但，這等於是在冒險。

    其實一農何嚐不是呢？一農再次露出白牙，也做了某種決定，說：“但願你的猜測是錯誤的！”順手指了指一邊說：“能不能幫我掃一掃這院子呢？”

    一農指的是遠處一把躺在地上的掃帚！

    沈萬沒有多想，跑過去提起掃帚，力量用在掃帚把上，頓時灰塵滿天，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農掃了這半天，怎就沒有看到一絲灰塵？

    沈萬帶著問題看向一農，一農的動作輕慢優雅，似乎不是在掃地，而是在寫一副醞釀許久的書法。

    沈萬忽然明白一農在此掃地的目的，他在掃地的同時也在練功！

    沈萬同時明白一農讓他掃地的目的，一農想讓沈萬也學會這種高深的東西！

    沈萬奔到一農旁邊，學著一農的樣子，輕揮掃帚，輕移腳步，盡量不帶走一絲塵土。

    但想法總是跟不上實際，盡管沈萬的動作跟貓一樣，但依然帶起一陣陣土霧。

    “不能這掃！”一農抓住沈萬的手，“一舉一動之間，注意呼吸，要配合自然！”

    吸！

    呼！

    沈萬做出這兩個動作。

    “要自然，不能勉強，氣流在腹中自然流動，形成一個循環，一出一進，無形中形成一個圓！”一農一邊講話，一邊演練，知道自己說起來簡單，理解起來吃力，自己先連續做了三個動作。

    同樣的動作，在沈萬做來幅度很大，在一農做來卻根本不容察覺。

    沈萬重複了無數次，都不合格，一農很耐心，一直在旁邊糾正。

    就這簡單的兩個動作，沈萬覺得自己學習了好長時間。

    沈萬如此投入，沒發現東方已經發白，有一個女子在樓邊正靜靜地站著，眨著兩隻眼睛，看著他和一農。

    那個女子穿著旗袍，懷抱著一本書，渾身散發著一股文藝氣息！

    “甩放動作時同時呼氣，收提動作時則要吸氣！”一農見沈萬的呼吸終於像模像樣，開始下一步教學，不急不慢地說著，自己做了個樣子，先提起掃帚，同時輕輕吸入一口氣，接著踏步邁出，呼出一口氣，然後微微側腰，吸入一口氣，最後掃帚擺動，同時輕輕呼出一口氣。

    動作自然流暢，塵土被一農的掃帚籠罩，隻在掃帚前端滾動，卻不飄起。

    沈萬瞪大眼睛。

    “慢慢來，不要急，先來練習兩個動作！”一農對沈萬指了指沈萬手中的掃帚，讓沈萬就練習收起和放下這兩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