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南疆之人善用毒,他們的刀劍上都淬著一種帝國沒有的毒草汁液,從血液滲透進人的身體,可以讓人當即斃命。”
“確實,那種草叫做絕海草,可以讓人呼吸困難,最後窒息而死,但是這種毒草的毒師可以避免的,它的克星就是心泉花,如果讓將士們提前服下由心泉花熬成的湯藥,就不必畏懼絕海草之毒了。”
唐音實在是有些想不通,白梔為什要問這些問題,王爺不過是許多年前吃過一次絕海草的虧,然後便吃一塹長一智,叫人大量的搜羅絕海草庫存儲藏,即使是休戰之年都不例外。就是居安思危。
“那你可知一株心泉花可以熬出多少湯藥,供多少將士使用,又可以保持多久?”白梔今日是鐵了心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唐音便與她說了一晚上,白梔方才知道,這心泉花一般都是長在山澗周圍的,水城四麵的山上便長有許多。心泉花是在夏季最熱的時候開花,但是也並不是隻有花才有解毒的功效,整株都可入藥。
這花隻絕海草的克星,生生相克,所以一株花熬成一大鍋水便有極好的效用,這一鍋水可以供三十來個士兵服用,飲下一碗便可抵擋這絕海草之毒最少十天之久,但是也因人而異,曾就有人飲了藥水還是被毒死的。
但是這心泉花也並不好尋因為她不開花的時候長得實在是太過普通,而且她周圍總是長著與它的葉子極為相似的雜草,那雜草不僅不能入藥還有劇毒。但是因兩者實在太多相似,若不是多年的醫者是不大能分辨的出來的。
而莫淩曜一向都是未雨綢繆之人,所以無論是不是有戰事,每年夏天他都會派人漫山遍野的尋這種花,所以水城的庫房現如今藏有的曬幹的心泉花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心泉花上,這水城中的的確確真的混入了南疆的細作,雖然這細作已經被莫淩曜抓住並且處死,但是他在死前,卻一把火燒了存有心泉花的庫房。
雖然已經全力的搶救了,但是還是燒毀了大半,如今這心泉花隻剩下了不足一萬株,莫淩曜此次帶兵夜襲,共帶了十萬兵士,如今庫房隻剩不足五千株心泉花。
而此次南疆大麵積造反,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平定的,這五千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莫淩曜為了穩定軍心封鎖住了心泉花被燒之事,隻是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掉,否則此戰必輸無疑。
莫淩曜他竟然將這嚴肅的問題丟給了自己,到底是他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自己平時在他麵前表現的過於自負?
白梔撐著腦袋直覺得腦仁都疼,這可如何是好啊?
“白姐姐,你為什對心泉花這感興趣啊?”
“唐音,姐姐問你一個問題啊,這世上除了那心泉花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解絕海草之毒啊?”
“有,白鹿血,白鹿之血,至陽之物,可解陰毒,比那心泉花更管用,隻一滴血便可當五株絕海草,隻是這白鹿實在是難得,所以一般人不會動這心思。”
可是她白梔不是一般人,所以她動了這個心思!如今是早春,就算是漫山遍野的叫人去找心泉花,最後在一株一株的挑出來,那也是費時費力,還很有可能混入毒草,最重要的是如今戰事吃緊,那需求量就是幾萬株,根本來不及。
可這白鹿既然有那功效,也更易的,大可以一方麵派人去尋那絕海草,另一方麵去獵那白鹿。
不過說起來那個南疆細作也真是絕了,即便沒有帶回去一絲消息,他做的這事兒還真是替南疆立了大功。
“唐音,你可知這白鹿何處可得?”
“白姐姐,你當真對這白鹿感興趣啊?”唐音蹙著眉頭,怕是在想著如何打消白梔的這個念頭,“白姐姐,這白鹿水城附近的山脈中就有,可是他們都機靈的很,而且藏得深,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能尋找他們的蹤跡。”
“這珍貴的東西自然難得,可是既然是真的有,而不是杜撰的,那就一定能尋得到。”白梔主意已定,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是姐姐,白鹿因極其罕見,被奉為神物,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獵殺,覺得獵殺了白鹿是觸犯了神靈。”
“神靈?神靈哪有生靈重要,如若攔不住南疆的那些人,讓他們渡過怒水,攻破水城,那將是生靈塗炭,神靈可不會來管這等凡人之間的爭端。”
說到神靈白梔可還響起來了,她還是帝國的神女呢,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入住神女宮就已經被燒死在皇宮了,不過好歹她有個師弟還在做著當朝的國師。
“白姐姐,你這是什意思?”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