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世外桃源唯忘憂 三強連盟首失鏢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金火 本章:第八回 世外桃源唯忘憂 三強連盟首失鏢

    這一天已是黃昏時分,夕陽灑在海天遼闊的海麵上,海水湛藍,優美如畫。這是一艘精致的三桅船,潔白的船帆迎風飄揚,船身狹長,堅實而光滑的木質給人一種華麗、舒適的感覺。海鷗輕巧地從桅杆間滑過,充滿了生命的活力。遠處的忘憂山莊若隱若現,這是他自己的世界,絕對不會有他厭惡的訪客。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甲板上,海風溫暖而潮濕,吹得他漆黑的頭發在風中飄揚,他正望著海天深處的忘憂山莊。在他旁邊站著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袍的男子,他手拿著一把折扇,他正望著遠方的海平麵,欣賞著海上夕陽西下的美景;另一個則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袍,他正靠船而坐,右手拿著個酒葫蘆正在喝酒,臉上露出憂鬱的神色,他手中的酒原是想排遣心中的相思之情,豈之酒入愁腸固然是愁上加愁。

    船艙的門是開著的,艙下不時傳來小孩的嬉鬧聲,突然一個美麗的少女走出船艙來到了甲板上,她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衣裳,她的腳步是那樣的輕,她臉上綻放出甜蜜而迷人的微笑,仿佛令百花俱在那一瞬間黯然失色。她徑直走到白袍男子的身邊,輕輕地道:“白大哥。”

    白袍男子把臉轉了過來,眼睛充滿了憐惜之色,說道:“萍姑娘,你醒了,海上風大,你還是進艙去多休息一會吧。忘憂山莊很快就到了。”語聲低沉,充滿了煽動的吸引力。

    一棟氣勢宏偉的建築呈現在海上,這便是忘憂山莊。忘憂山莊少說也有幾百間房子,最大的一間可以容納上千人,堪比皇宮,要在海上建立一座規模如此宏偉的宅院,絕非易事。山莊種滿了曇花,此刻卻並無曇花開放。山莊外麵還停泊著幾艘三桅船和幾艘漁船。

    白曇花他們把船泊在山莊外,他們正進得山莊來。這住著幾十戶人家,仿佛一個世外桃源。他們在這自給自足,與世隔絕,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沒有紛爭、沒有殺戮,有的隻是平淡而恬靜的生活。白曇花他們進來時,看見幾個小孩正在嬉戲。那幾個小孩見到白曇花便叫道:“大哥哥,你回來了。”

    白曇花笑著走了過去,伸手在其中一個小孩的頭上摸了摸,說道:“去玩吧!”那幾個小孩就自己去玩了。

    白曇花突然道:“李相思,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李相思笑道:“當然。我說過我輸了就陪你在忘憂山莊的海上喝上三天三夜。”

    所以白曇花他們此刻正在忘憂山莊外麵的海上喝酒,旁邊站著兩個身穿白袍的童子,正是秦嘯和虞羽。

    馮得意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道:“李兄,我早就說過你無論輸贏你都賺了。”說完李相思也大笑了起來。

    三天就這樣不經意的過去了,南宮萍對忘憂山莊很快也熟悉了起來,他經常到別人家串門,她發現這的人都很熱情好客、樸實、善良。因此她很快就喜歡上這啦。不止是她,連秦嘯和虞羽也喜歡上這了。

    又過了幾天,馮得意和李相思終於說要走了,白曇花再三挽留仍然無果。

    清晨,他們乘著一艘精致的三桅船離開了忘憂山莊。海天遼闊,遠方飄來幾朵白雲,海鷗在空中自由的飛翔,生命充滿了勃勃的生機。遠方的海岸遙遙在望,馮得意和李相思把船泊在海上,他們展動身形向岸上掠去,不多時便穩穩地落在了岸上。

    忘憂山莊燈火通明,南宮萍正坐在窗邊,望著海上如水的月色正想得出神。不時傳來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一個聲音輕輕地道:“萍姑娘,少爺請你過去。”麵沒有回答。

    兩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童子正站在門外,正是秦嘯和虞羽,秦嘯看了看虞羽,說道:“萍姑娘莫非出去了?”

    虞羽在秦嘯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說道:“門是從麵閂著的,萍姑娘怎可能出去了。她大概是休息了吧。”

    秦嘯又叫了一聲道:“萍姑娘,少爺請你過去。”他這次加大了聲音,他生怕南宮萍沒有聽到似的。突然房門開了,一個身穿綠衫的女子走了出來,隻見她櫻桃小口微啟說道:“秦嘯、虞羽是你們。白大哥他人在哪?”

    虞羽笑著道:“少爺在後院等你,你跟我來。”說著就在前麵引路,當南宮萍他們來到後院時,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正站在花叢中,月光灑落在他身上。他忽然轉過臉來,笑道:“萍姑娘,你來了。”

    花叢旁邊擺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石桌上麵擺滿了點心和美酒。白曇花走了過來淡淡地道:“萍姑娘,請坐。”南宮萍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秦嘯和虞羽則站在白曇花的身後。他倒了兩杯酒,一杯給南宮萍,一杯放在自己麵前。隻聽她說道:“白大哥,你叫我過來做什?”

    白曇花道:“我想你一定沒看過曇花吧?”

    南宮萍道:“嗯。”

    白曇花道:“你跟我來。”說著他們向花叢走了過去。不多時,一朵朵潔白如雪的曇花竟相開放,傳來了一陣陣清香,聞著令人心曠神怡。

    南宮萍道:“哇!好美啊!”南宮萍和秦嘯、虞羽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竟然看得呆住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回到石桌旁。白曇花朝秦嘯和虞羽揮了揮手,秦嘯、虞羽見狀都退了下去,走出了後院......

    白曇花站在石桌旁望著曇花出神,南宮萍走了過來用手輕輕碰了碰他,說道:“白大哥,你怎了?”

    白曇花笑道:“沒什,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南宮萍點了點頭。他們穿過長廊來到了南宮萍的臥室。

    白曇花道:“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南宮萍一把拉住了白曇花的手,說道:“白大哥,你等一下。”

    白曇花怔了怔道:“怎了?有什事嗎?”

    南宮萍欲言又止,眼神滿是埋怨之色,心暗道:“你怎就跟個木頭似的呢?”白曇花又豈有不知道之理,隻是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自從林丁丁把她托付給自己後他就沒有忘記要好好照顧她。白曇花看她如此,於是便道:“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是我的妹妹。你明白嗎?”

    白曇花走後,南宮萍坐在桌子旁邊,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她用手在桌上一掃,桌上的茶壺和茶杯就全都遭殃了,隻聽“叮咚、叮咚”之聲不絕於耳,破碟破碗摔得滿地都是。嘴喃喃地道:“誰要做你的妹妹?人家不要嘛。”她倒在床上蒙頭痛哭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哭聲終於停歇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嘯和虞羽來送早餐給南宮萍,秦嘯道:“萍姑娘,起來了嗎?該吃早飯了。”秦嘯見沒有回答便用手去敲門,誰知門輕輕一碰竟然就開了,當他們看到地上的情景給嚇了一跳。虞羽道:“萍姑娘,你怎了?誰惹你生氣了?”南宮萍吼聲道:“滾,你們都給我滾。”秦嘯和虞羽飛速地跑開了,秦嘯道:“萍姑娘這是怎了?不會是瘋了吧?她從來沒有這大聲過。”虞羽道:“快去叫少爺來。”

    秦嘯和虞羽大叫道:“少爺,不好了,萍姑娘發瘋了......”

    白曇花驚道:“什?萍姑娘瘋了?”

    當白曇花來到南宮萍的閨房時,就什都明白了,白曇花淡淡地道:“你們去把這打掃幹淨。”

    秦嘯和虞羽道:“是,少爺。”

    白曇花走到床邊道:“萍姑娘、萍姑娘。”他一連叫了幾聲也沒有回答,於是便用手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突然坐了起來,用手在白曇花胸前猛打,白曇花也沒有動,任她打著,誰知她一把撲在白曇花懷了。白曇花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半晌,她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白曇花,就在這一瞬間,白曇花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淩亂的頭發。她一臉憔悴的模樣跟先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淚似乎早已流幹,白曇花心一酸,楞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曇花心道:“想必她昨晚整夜未眠,否則又怎是這般模樣。”白曇花已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她似乎已找到了她的歸宿......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曇花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他似乎也尋到了他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東西......

    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這個世上的人如果都沒有了感情,鬼知道世界會變成什樣?

    馮得意和李相思本以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卻不知道有更大的麻煩即將到來......

    晌午時分,馮得意和李相思他們來到了“楓樹鎮”路邊的一家小酒鋪,楓樹鎮是玉門關內的一個很小的鎮子,已經破爛不堪了,幾乎沒有什人家住了。這酒鋪是在一片楓林內,但楓葉還未被染成紅色。這荒無人煙,小酒鋪用欄杆圍著,欄杆旁邊一麵四四方方的小旗上寫著個“酒”字。小小的庭院,麵是個小小的門戶,門上掛著破舊的門簾。幾張桌子東倒西歪地擺放著,桌上放著一筒筷子,幾個大碗。這家酒鋪的老板娘是個眼睛很小、鼻子卻很高的女人,身體還很豐滿,隻可惜她年紀倒不小,隻要是個有眼睛的人,無論誰都看得出她至少已有六十多歲。六十歲的女人並不奇怪,隨處也可見,但像她一樣穿著紅色的裙子和紅色的鞋子的卻很少見,更何況她還塗脂抹粉,身上帶有一股杏花的花香氣。馮得意他們挑了一張好點的桌子坐了下來。馮得意和李相思剛坐下時,她就走了過來。

    隻見她臉上帶著嫵媚的微笑,嬌滴滴地說道:“二位公子,請問要點什?”

    李相思道:“先拿兩壇酒來,有什下酒的菜盡管拿來。”

    穿紅裙子的女人說道:“酒是有,至於下酒的菜嘛隻有鹹花生、鹵豆腐幹、鹹蠶豆、牛肉幹。”

    馮得意搖了搖折扇,淡淡地道:“一樣拿一點來就是了。”

    那女人說道:“好的,二位公子請稍等。”酒菜很快拿上來了,那女人就進到麵去了。

    馮得意搖了搖手的折扇,正色道:“李兄,你有什打算?”

    李相思道:“繼續打聽她的下落。”

    馮得意道:“可是杜秀雲姑娘已經失蹤了,你已經打聽了七年仍然沒有結果。七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

    李相思道:“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李相思剛拍開泥封,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正欲倒酒,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車馬聲,他們朝馬車聲望去,隻見一麵紫色的大旗迎風招展,上麵寫著“群英鏢局”四個金色的大字,旗杆是黑色的。不多時,出現了大隊人馬,足足有六七十人,大多都穿著青一色的袍子,手拿著鋼刀。隻見車上放著五、六口大箱子,箱子上麵用封條封死了。

    隻有三個騎馬的漢子穿著各不相同的衣服走在前麵。中間騎馬的是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漢子,他長袍的質量絕對是一流的,他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臉色黝黑,圓如滿月,臉上卻一副冰冷的神色,左手拿著一把狹長而窄的古劍,他座下的馬是玉麵青花驄;左邊的則是個身穿綠色長袍的中年漢子,約莫三十一歲的樣子,他手除了馬鞭外倒是沒有拿任何兵器;騎馬走在右邊的則是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須發花白,他身型略顯單薄,修長的手臂握著一把古老的薄刀。

    “群英鏢局”是由中原三大鏢局聯營組成的,自從三大鏢局聯營之後,這幾年來他們的鏢就再也沒有丟過一次,**上的朋友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隻要看到群英鏢局的鏢旗,**上的朋友就隻有“望旗興歎”的份。身穿藍色長袍的漢子原是“長勝鏢局”的總鏢頭柳長勝,江湖中人都承認柳長勝絕對是三大鏢局最會享受的人,他不僅是最會享受的人,他做事也是三大鏢局最有魄力的一個,他騎的馬永遠都是最好的,他的騎術也是公認的。這次鏢局聯營的計劃就是他發起的。他的“青風劍法”和“少林神拳”據說已有八九分火候了,他之所以會“少林神拳”那是因為他是少林福因大師的俗家弟子。能夠答應別人的事,他絕對不會拒絕,若是遇到不能答應的事,他說“不行”兩個字說得比誰都快,說得比誰都堅決。絕對不給別人一絲轉變的餘地,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兄弟也絕對沒有例外。但認識他的人都說他絕對夠義氣、夠朋友。

    身穿綠色長袍的漢子是“震群鏢局”的少總鏢頭霍帥,他爹是“霍家四傑”的老大霍青風。他是個很隨便的人,有好穿的他就穿好的,有好吃的他就吃好的,沒有的時候他就湊合,他使的兵器是軟劍,他的一把軟劍係在腰上,一出手則致人死地。軟劍也是十八般兵器最難使用的。

    留山羊胡子的老頭是“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沈一刀,他已經快七十歲了,這個年齡本來是該在家頤養天年的時候,他這次走鏢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這趟鏢實在太重要了,數目也大得驚人,誰都知道這趟鏢丟不得,所以他不得不親自走鏢。他雖然年紀最大,但他的速度絕對不比任何人慢,據說在他的刀下從無活口,都是一刀致命,沈一刀這個名字就是這樣來的。

    他們進得酒鋪來時,朝馮得意和李相思看了一眼,馮得意和李相思正在喝酒,所以看也沒看他們,如果是他們不想看的時候,世上恐怕沒有幾人能讓他們看一眼。由於酒鋪太小,而“群英鏢局”人又多,幸好走鏢的人餐風宿露慣了,所以他們也不介意,他們有的就坐在鏢車上,有的則席地而坐,有的則站立著。這時酒鋪老板娘走了過來,同樣帶著嫵媚的嬌笑道:“各位大爺,要來點什?”

    柳長勝笑著道:“有什能填飽肚子的就上什,大爺們吃飽了還要趕路。”因為看他們的樣子也確實是餓得不行了。

    老板娘媚笑道:“隻有麵條,各位大爺要不要?”她接著又道:“有肉絲麵、青菜麵。”

    一個叫劉二的鏢師急切地說道:“快給大爺一人來一碗肉絲麵。”劉二是柳長勝的手下,他們都叫他老劉,他這個人性子很急,脾氣也大,功夫當然也不賴。

    老板娘瞧了他一眼,笑道:“好,各位大爺請稍等。”老板娘朝麵大吼道:“死老頭子,麵條煮好了嗎?”

    酒鋪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早就好了,快來給各位大爺端去吧。”隻見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子,須發花白,彎腰駝背地走了出來,他手端著兩碗肉絲麵,放到了柳長勝和沈一刀麵前的桌子上,隻聽他說道:“客官請慢用。”說著又進去端麵去了。

    不多時,麵都陸續端上來了,就在他們正準備吃的時候突聽一個聲音說道:“慢著。”眾人都向他看了過去,說話的正是總鏢頭柳長勝。隻見他拿出一根銀針在麵試了一下,見沒有毒才對他們點了點頭。對於一個長年在外走鏢的老練鏢師來說,這個心眼必須有,否則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時一個鏢師突然道:“這麵怎有種怪怪的味道?”眾人早就餓得不行,聽他這一說也紛紛覺得奇怪,柳長勝大聲道:“老板娘,快出來。”隻見老板娘和老頭子緩緩地走了出來,老板娘走了過來,突然開口道:“大爺,不知有何吩咐?”柳長勝道:“我問你,你這麵怎有種怪怪的味道?”老板娘接過他手的麵湊到鼻子處一聞,道:“沒有啊,是花香。老頭子,你用的是哪的水?”老頭子淡淡地道:“沒水了嘛,我隻好用你的洗澡水煮咯。”

    馮得意和李相思聽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一聽,卻仿佛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頓時隻覺胃翻江倒海,想吐卻吐不出來。老劉正欲發火,卻被柳長勝拉住了,隻見柳長勝對老劉道:“算了,別生事端。”老劉也隻有強忍著了,要是依著他以往的性子絕對會把這個店鋪一把火點了,但是現在柳總鏢頭發話了他就沒辦法了。柳長勝接著又道:“咱們走,趕路要緊。”說著一行人就又出發了。

    李相思和馮得意還在喝酒,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桌上已杯盤狼藉了,酒壇子也空了,他們付過酒賬就又上路了。

    他們雖然是步行的,但他們走得並不慢,就在他們走了大約一地的時候,隻見前麵不遠處躺著好多具屍體,足足有六七十具,他們走近一看,正是“群英鏢局”的鏢師們,鏢旗還在,但箱子卻不見了蹤影。奇怪的是並沒有柳長勝和沈一刀、霍帥他們三人。他們到底是遭遇不幸了呢?還是逃脫了?馮得意和李相思察看了一番,屍體上麵並沒有明顯的傷痕,很顯然是中毒了。

    馮得意搖了搖手的折扇,道:“難道是那碗肉絲麵惹的禍?”

    李相思道:“很有可能。”說著他們展出輕功向楓樹鎮掠去,當馮得意和李相思回到酒鋪時,哪還有那老板娘和老頭子的身影,連酒鋪都被燒得精光了。馮得意和李相思朝前找去,還是不見柳長勝和沈一刀、霍帥他們的蹤影。

    馮得意搖了搖折扇道:“看來他們很可能遭遇不測了。”

    李相思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屍首,被抓的可能性更大。”

    五月八號那天,群英鏢局的幾十個鏢師在楓樹鎮被神秘殺害,鏢局的總鏢頭柳長勝和沈一刀、霍帥神秘失蹤,價值二千八百萬兩的珠寶、金葉子也不翼而飛,最要命的是兩尊碧玉佛也被盜了。此事一發生就轟動了整個武林,江湖上也早傳遍了。這件案子恐怕是江湖近年來最轟動武林、影響最大的一件。這件案子不但關係著群英鏢局未來的命運,江湖上幾十家人還得因此而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因為托他們保這趟鏢的不是別人,正是烏孫王子獵驕靡。獵驕靡已經帶著他手下的侍衛來過,他已經下了最後命令,三十天內一定要把寶物追回來,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也不必說下去了,後果很嚴重。無論誰都知道,如果找不回這趟鏢,群英鏢局就得賠,最主要的是他們未必賠得起。

    群英鏢局精致的大廳擠滿了上百個人,有站著的,有坐著的,他們大多都是群英鏢局的鏢師、趟子手,此刻他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當然也有江湖上的知名人物,像“震群鏢局”的少總鏢頭霍帥的父親霍青風,他的三個兄弟霍青雨、霍青木、霍青水也來了。嶺南神醫金聖手也來了,他雖然跟這趟鏢無關聯,就算他們不請他來他也得來,因為他跟沈一刀是拜把兄弟,自己的大哥失蹤了,你說他怎能坐得住不來呢?金聖手的醫術是天下公認的,他如果稱天下第二的話沒人敢稱第一,他還有個外號叫“閻王敵”。

    來的還有“威遠鏢局”沈一刀的兒子沈雁;柳長勝的師父福因大師以及他的師弟福塵大師,福因大師本是少林寺的方丈,也是少林三大高僧之首,福空大師幾年前失蹤了。按理說他是不應該來管這種事的,但此事關係重大,又牽涉到他的弟子,所以他不得不來。

    霍青風剛站起又坐下,剛坐下又站起,他此刻六神無主。不僅是他,大家也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有好法子。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平時指揮若定,此刻都已方寸大亂。霍青風和沈雁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因為他們是群英鏢局的主腦人物,他們肩上的擔子最重。最後還是福因大師頭腦冷靜。經過反複的商議後,決定把這些人分成兩批,大家各司其職。

    第一批人由霍青風和金聖手率領,去楓樹鎮搜索柳長勝他們的下落,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活口,順便向當地的人打聽五月八號那天是否有可疑的陌生人經過。第二批由沈雁率領,到各地分局去籌款,想法子湊夠二千八百萬兩。籌款這件事顯然更不容易,就算勉強能湊到二千八百萬兩,兩尊碧玉佛他們也拿不出。所以他們隻好對第一件事抱更大的希望,希望能追回這批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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