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傷心的是,她“兒子”大鵬最後一次離開以後,再也沒有回來找他們,於是,他們開始在小呦這爭寵。
靳楓在他那一堆兄弟麵,一直是老大,鹿鳴從小到大是個沉默的人,在人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想嚐嚐做老大的滋味。
他們兩個開始爭,每次爭到最後,都爭到了chung上,又撕又咬始終沒有結果,於是,老大的位置就讓給了小呦。
鹿鳴不甘示弱,搶走了第二的位置,靳楓在家被迫排行老三。
靳楓喜歡熊二,因為她是老二。
鹿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看向靳楓,“三哥是這來的”
靳楓瞄了她一樣,沒回答,視線轉向電視,把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小。
他那眼神明顯對她不滿,這簡單的問題她還要問
“三嫂,你說三哥是這來的,是什意思”袁一武笑問道。
“沒什意思。我們寫字。”
鹿鳴想著,用什辦法,教袁一武寫“袁”字。
“你剛才不是說,達哇寫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幅畫,你也可以。你想象一下,我們把袁拆成三部分,你能想到什土下麵有個口,口下麵的衣服沒有領子和帽子。”
“我想起小時候,我們家小孩多,隻有一條褲子,出去的人才能穿,不出去就隻能光著屁股,有一次,掃盲組的人來我們家,我老爸就把我們塞到一個個dong,就像穿了衣服。”
袁一武撐著腦袋,絞盡腦汁,嘴嘀咕著。
“掃盲組怎沒把你掃進學校”靳楓插了一句。
“我爸不知道從哪弄來診斷書,證明我是個智障,去不了學校。”袁一武還是一副笑的表情。
“”鹿鳴默不作聲了,終於知道,袁一武為什會一個字都不認識。
中國的漢字,每一個字都是一個故事,他這個“袁”字,原來有這樣的故事。
她有些心酸。
不過,這樣一來,袁一武倒是記住了怎寫“袁”字。
鹿鳴想用同樣的辦法,繼續教他寫“武”字,但他一直記不住。
沒多久,袁一武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呼嚕聲還不小。
靳楓顯然早就見怪不怪,推了一下他。
“上樓去睡,趴在這睡,是不是想凍感冒”
“呼嚕聲”立刻停止。袁一武“蹭”地站起來,扔下兩句“三哥晚安,三嫂晚安”,迅速往樓上跑,轉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估計是我教的方法不對,沒有激發他的興趣。”鹿鳴有些挫敗。
“你就是個相聲演員,讓他從頭到尾笑個不停,他也是三分鍾熱度。除非有什事刺激他。一個人要脫胎換骨,必定先被抽筋剝骨,這種痛苦,他現在還承受不了。”
靳楓把電視關掉,起身,拉著她一同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靳楓腦海閃過換衣服時候的插曲,沒有進入房間,背靠在門梁上。
她看向他,“你是怎做到的”
鹿鳴記得,他以前也很討厭看書,對讀書這件事,也很不屑。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隻上了高中就離開了學校。
她無法想象,他後來是怎考上大學的。
“因為有你。”
“”鹿鳴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立刻接了電話。
靳楓想離開,卻感覺還有很多話說完,站著沒動。
鹿鳴電話沒講多久就掛了。
“北鹿,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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