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覆蓋枝頭,卻蓋不住鮮嫩的梅花。
南羽平靜的站在梅花樹下,他看見了白書和那兩位少年,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想著什。
這是道宗,不是問院,做任何事情都要顧忌,南羽在心中想著該如何至何夕於死地,他活了十三年,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之大的打擊,這打擊對他來是一種恥辱,致命的恥辱。
作為問院的少主,集無數讚美於一生,怎可能忍得了這口氣。
白書在前,何夕與蘇陌隨後,三人同時在梅林停下腳步。
看見南羽,何夕忽然間想要些什,他微微張開嘴唇,腦海中想起路上白書過的話,欲言又止陷入沉默。
白書看著南羽冰冷的臉龐:“人已經來了,我讓他們給你陪個不是,然而我會用靈峰的戒律來懲罰他們,你覺得如何?”
作為靈峰的峰主,白書已經很給南羽麵子,若是眼前這個少年沒有強大的身世背景,恐怕早已經被趕出道宗。
南羽沒有任何情緒:“不知白仙師打算怎懲罰?”
“我已經過用靈峰的戒律。”
南羽目光看向何夕,沒有任何情緒:“可我不知道你靈峰的戒律是什。”
白書輕輕撫袖,精銳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寒光:“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何夕與蘇陌是他的關門弟子,弟子受罰做師傅的臉上也無光,他肯帶自己弟子過來賠禮道歉,完全是看在南柯的麵子上,若是南羽敢咄咄逼人,他多多少少都會給南羽一些威壓。
南羽忽然間一笑:“是是……白仙師如何懲罰弟子,我不該多管。”
他看了三人一眼,然後目光看向枝頭上傲立的梅花:“賠禮道歉是應該的,但懲罰我看就算了。”
何夕看著蘇陌,蘇陌看著何夕,兩人都感覺疑惑,這少年怎了?和在客棧看到的有些不同。
白書笑了笑:“想不到你年紀就有如此大的胸懷。”
南羽笑了笑:“白仙師過獎,我的話還沒有完,”他指著何夕:“這人是個凡人,可以免受懲罰。”他又指向蘇陌:“可他是個修道者,懲罰是一定要的。”
白書回頭看了一眼蘇陌:“那就依你。”
南羽笑著歎了口氣:“我還有一件事情。”
“。”
“好,”南羽向著何夕走去:“你雖然是一個凡人,不過我很好奇,當初你是怎傷我的,不如這樣我們來一場生死決鬥,你看如何?”
還未等何夕有任何回複,白書厲聲道:“不行,你一個修道者怎可能和一個凡人生死決鬥,你這做不就是想至他於死地。”
白書一語道破南羽心中的心機,南羽卻麵不改色,依舊笑著:“白仙師多慮了,我沒有現在跟他生死決鬥,我知道道宗向來隻收才,眼前這個少年雖然還是一個凡人,相必不是普通的凡人,不然白仙師也不可能收他為徒。”
南羽舔了舔發紫的嘴唇:“這樣吧,三年之後我們再進行生死決鬥,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希望你不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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