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你再這樣一做正經任務就壞事,一定會再被關黑屋去做懲罰任務的!”
蘇瑤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嗯。”
007,這個世界的角色扮演要求不高的,隻需要完完整整的過完安然的一生,不出什大的差錯就可以了。所以它能姑且看在蘇瑤心態擺的比較正的情況下,能容許她有偶爾的。
現在,應該是沒出什大的差錯……吧?007陷入沉思。
當然當晚蘇瑤是沒辦法回去的,因為沒有訂火車票,還好她身上帶了錢的,所以可以住旅館,可是除了買回去的火車票的錢之外也沒有帶太多錢……
色漸漸變暗了。街道兩旁霓虹閃爍,亦幻亦真,有樂聲傳入耳中,高樓中的窗子帶著溫暖的光,整個空氣仿佛都被映成了斑駁的彩色。
蘇瑤借著地圖在京城慢悠悠目不斜視地走著,然後到了目的地停下步伐,這是一個旅館,破敗的仿佛隨時都要倒塌,與周邊的繁華格格不入。
蘇瑤略帶遲疑的站在門口,並不是很想進去:“所以我帶的錢隻能住這樣的屋子了嗎?”
“是這樣沒錯。”
旅館如它的外表一樣,有一股陳舊腐爛的氣息。蘇瑤看著油膩的表麵還浮著一層灰塵的桌子椅子,以及隔壁座上的那位大兄弟一個有缺口的碗黏黏膩膩的一碗麵條,上麵蓋著幾棵慘綠的菜葉。然後他稀溜溜的胡吃海喝了一頓,像是吸鼻涕一樣的聲音。
“……”蘇瑤麵露不忍,“告辭。”
幾乎是跑著出來了。
蘇瑤質疑:“我積分難道不能換錢嗎?”
“會通貨膨脹叭。”
“……大鍋你行行好,我隻是想住個旅館不亂花很多錢的。”
007堅決道:“我還沒給人開過這個先例的,你就將就一晚吧。”
“……”,蘇瑤抿起嘴唇,抱緊自己的雙臂:“我和我最後的倔強。”
蘇瑤就這樣和007杠上了,並倔強地表示非要再找一家正常的旅館,轉身決定繼續往前那彩旗飄飄,燈火輝煌的那些高樓大廈的方向走。
*
顧墨澤現在頭有點暈。
他剛剛被布萊恩灌了不少杯酒——當然他沒有強製自己,隻是自己突然想喝了。布萊恩是他在美國留學那幾年認識的,因為有腦子,成為他很少能得上話的人之一,即使他們性格迥異。
布萊恩是位闊少爺,愛玩也會玩,最近幾來京城,要體會一下風土人情,然後整拉著他去百樂門舞廳。他之前沒有同意過,今就突然想去了,坐在那兒,布萊恩倒上一杯,他就麵不改色地喝下去一杯,一杯又一杯酒下去,舌尖好像感覺到味道,又好像沒有。
“墨澤今是怎了?”金發碧眼的男子挑了挑眉,訝然道。
顧墨澤半闔著眼,又喝下一杯:“我媳婦兒來了,又走了。”話語伴隨著冰冷的液體進入喉管,好像是苦澀的。
“是你錢包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他可見過眼前這位麵無表情地灌酒的人,是多寶貝那張照片的,別人摸都摸不得,就連想多看兩眼都不給看。
“嗯。”即使喝了那多高純度的酒,他外表看起來仍是毫無變化,仿佛喝不醉一樣,可若是拿掉他的眼鏡,就能看到他眼滿是迷茫的神色。
還是醉了。
……
朦朦朧朧地聽到布萊恩嘟囔著把自己扶起來要把自己送回去。
出了百樂門的大門,顧墨澤感覺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終於消停了,困意襲來。
抬起頭看向空。
夜空凍結,碎裂,仿佛星辰墜落,擁擠著,奔向縱深的黑暗,瞬息冷冽如刀。
然後在那夜幕下,他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她墨色的長發,素色的旗袍,被周邊燈光的色彩渲染,恍若是在夢中。
耳邊的聲音都聽不大真切,眼前的場景漸漸模糊,隻聚焦在這一人身上。
他就那樣直接走上去了。
攔住她,抱住她,對她:“別走了,好不好?”
正如他在心底描摹多遍的動作和話語一般。
原來喝醉的人,總比清醒著的時候坦誠。
比如他不想讓她走,從來沒有想過讓她走的,一點都不想。
他現在做到了他想的很久卻之前未能做到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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