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緊實的肌肉就這大賴賴地闖入黎星徽的視線,肩膀上新鮮的抓痕刺得她眼睛酸痛。
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呼吸緊促壓抑。
她一臉戒備地盯著蕭璩,見他步步逼近,忙捂緊胸口往後瑟縮了一下:“你……你要幹什?”
慌亂的神情配上那道幹澀發緊的聲線,我見猶憐。
已經散完火氣的蕭璩周身裹著一層冷漠強大的氣息,眉眼雖然不像昨晚那陰沉可怖,銳利深邃的味道卻為減分毫。
黎星徽自知理虧,隻看了他幾眼,就抿緊嘴角將視線移到別的地方,目光閃爍。
蕭璩步伐沉穩地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目光幽寒地從錢包拿出一疊錢,扔在床上,語氣悠長:“告訴我,昨天是誰綁的我,誰派你過來的,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涼薄的聲音帶著七分蠱惑,三分脅迫,還有不動聲色的輕蔑和鄙夷。
聽他這口氣,像是要秋後算賬了。
黎星徽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顆顫抖的心,盯著嶄新的鈔票,梗著脖子硬生生吞了吞口水。
要是以往,她早就拿起這些錢砸了回去,再狠狠羞辱一番。
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偏偏呼風喚雨的蕭璩,她也隻能忍氣吞聲。
黎星徽緊緊攥著衣服,努力找到一點依托,沉吟幾秒後緊聲道:“這是我自己開的房,和其他人沒有一點關係。你拿走這些錢,我就當昨天什事情都沒發生過。”
她語氣堅決,言語中隱隱夾雜著緊張催促的味道。
“自己開的房?”蕭璩唇角冷挑,麵帶嘲諷地向四周打量了一圈。
整個房間布置得悶騷曖昧,床上還安置了帳頂,輕薄的長紗將整張床包圍。影影綽綽,很是勾人。
他眉眼微斂,餘光掃過放在床頭櫃上的蠟燭皮鞭,眼底閃過一絲冷嘲般地味道。
“一個初夜都還沒交代出去的年輕女人,深夜藏在情趣房玩兒這些東西?口味還真是夠重的。”
光是前半句話,就將黎星徽強撐著的心髒給碾壓成粉。後麵那幾句話,直接將那把粉末揚在半空,了無痕跡。
“蕭璩!你別欺人太甚!”黎星徽被戳到了痛處,怒氣難忍,“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把我的初夜都奪走了,還想怎樣!”
她承認,昨晚確實是她闖下的禍,是她咎由自取。可這種事情上,就沒見過男人吃虧的!
蕭璩麵色沉穩地注視著她的臉,冷眸微眯,眼底的神色深不可測。
黎星徽也顧不得那多了,從地上撿起衣服匆匆忙忙鑽進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擺脫那個男人離開這。
從衛生間出來,她看都沒往蕭璩身上看一眼,徑自走到門口,一把拽開了房門。
刺目的閃光燈連成一片,無數長槍短炮戳到臉上,那些記者拿著話筒,眼泛綠光,如狼似虎地朝黎星徽湧了過來。
交織在一起的問話吵得黎星徽腦袋發懵,頭皮發麻。
反應過來後,門早已被擋得死死的,她被眾人擠在中間,無數話筒和攝像機將她緊緊包圍,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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