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穆盛憋屈了一上午,終於認命的接受了“新的從屬關係”。不管曹大人指揮還是趙大人指揮,這案子放在大理寺總不能就這撂著。雖然尷尬,可還是腆著臉去找曹阿瞞了。
“曹阿……”穆盛推門而入,習慣性就要直呼曹阿瞞姓名,一旁的白玨淺故意抬高了聲音咳嗽了兩聲,雖然不爽,可穆盛還是改了口,“大人!”
曹阿瞞臉都沒抬,點著麵前的圖紙,招呼穆盛過去,“你看看從這能看出什問題?”
穆盛低頭看了看,那是一張上京的地形分布圖,有人用毛筆在上麵勾出了若幹個圈,再仔細一看,那圓圈正是每次案發時候的地點。
穆盛皺眉道,“案發地點分布相對而言淩亂,從城南到城北都有分布,被奸淫女子除年齡在十七歲左右,外貌方麵都比較出眾外,並沒有什共性,初步估計像是隨機作案!”
曹阿瞞點了點頭,拿著毛筆在圖紙上比比畫畫,“那最後為什會猜測犯案人是玉麵公子?”
白玨淺聽聞這話瞬間來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過來,緊緊盯著穆盛的嘴巴。穆盛吞了口唾沫,有些尷尬,“第五樁案子有一個目擊者,那人是個打更的,說是看見一個手拿折扇穿著白衣的男子快速逃離……”
“屁!”白玨淺狠狠唾了一口,“天底下拿折扇穿白衣的人多了去了,怎就是擎蒼國第一美人玉麵公子了?你看看你家上司,”白玨淺指著曹阿瞞道,“他這不也是這個模樣?”
還以為有了什真真切切的證據,沒想到竟然就是打更的一句證詞,這就把屎盆子扣自己腦袋上了?白玨淺想想都覺得憋屈的狠。
穆盛越發尷尬。將犯罪人的身份定在擎蒼國第一美人白玨淺身上確實有欠考慮,不過這事是趙大人決定的,他一個大理寺卿即使想要反駁也沒有那個資格。以趙大人的能力,這案子根本就沒辦法處理。案件破不了和犯案人逮不著可不是一回事,趙大人搜腸刮肚好幾日,最後才想到這個人。案子就那拖著,若是上頭逼的緊,大不了將白玨淺這個名字推出去,反正這天下除了西盛亡國之君慕燁,想來也沒幾個人見過白玨淺。
“額……這玉麵公子素來有這方麵的嗜好,據說當年西盛慕燁捉他之前,在西盛就已經……”不等穆盛說完,曹阿瞞就不可遏製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拍著桌子,“前科!哈哈……”
“不許笑了!”白玨淺一拳砸上桌子,逼向穆盛,道,“那你有沒有聽說玉麵公子器大活好人長得帥,跟在他屁股後麵求娶的姑娘可以排著繞上京城三圈?”
穆盛思量了一下,搖頭,“穆某並非江湖中人,這個真的不知道!”
曹阿瞞眼淚都笑出來了,從椅子站了起來,伸手勾住白玨淺的肩膀就將他往外帶,“小白,你夠了!”
白玨淺一麵往外走,一麵回頭瞪穆盛。穆盛很委屈呀,他也不是江湖百曉生,哪曉得所有的事情?見曹阿瞞走出門口,穆盛才會神,大聲問道,“你們去哪?”
“綰心閣,若是有興趣穆大人同來!”曹阿瞞的聲音傳來。
妓院!來不及震驚,穆盛急忙追了上去,“這時候不該先去……”
曹阿瞞抬手揮開他的臉,“如果要去義莊看屍體,你自己看就好,我還是對活著的美人比較感興趣!”
……
掙皮肉生意的地方,大多晚上生意興隆,這大清早的向來沒什客人。於是,當一錠金燦燦的金子被放在綰心閣老鴇麵前的時候,老鴇臉上的褶子跟著笑成了一朵花,她如同看著財神爺一般的看著曹阿瞞,伸手就將他朝拽,“翠翠、紅紅、瑩瑩、燕燕……都趕緊出來,接客了!”
原本寂靜的綰心閣,這一聲招呼後,呼啦啦湧出一堆女人,都急不可耐的往曹阿瞞三人身邊擠。
曹阿瞞掙開老鴇的手,“我那一錠金子都送出去了,媽媽就打算這糊弄我?”
老鴇一甩手中帕子,帶來一陣香風,“這位爺說的,咱們綰心閣的姑娘可是這上京城一等一的貨色,隨便拉出來一個那都是國色天香!”
說話間,她隨意扯了一個姑娘推向曹阿瞞,那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可身若無骨,卻是情場的高手,剛一挨上曹阿瞞整個人隨即就貼了上去,“公子!”
曹阿瞞倒也不客氣,伸手攬她入懷,一把扯住白玨淺,又往老鴇眼前行了送,“我倒是好說,不過我兄弟……花了銀子找了個姿色不及自己十分之一的,媽媽你覺得他是嫖呢?還是被嫖呢?”
白玨淺臉都綠了,可是卻不好發怒。曹阿瞞懷那丫頭聽聞這話也生了氣,甩開曹阿瞞的胳膊,慪氣的站到了一邊。
“這……”老鴇看了看白玨淺,似乎也覺得曹阿瞞的話有些道理。
曹阿瞞伸手將她拽到一邊,偷偷瞄了眼稍遠處的穆盛,壓低了聲音道,“還有那位,你別看他不說話,他可是大理寺少卿穆盛穆大人,平日那眼光……嘖嘖,可是最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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