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臉色如常,一副溫和的不與人為敵的模樣,可就是這樣一個溫和的人,竟然能說出那傷人的話。如月湊在空中的手有些訕訕的收了回來,曹睿的話像刺一樣紮進她的心。是啊,她不過是個丫鬟,曹阿瞞待她好,可現如今她連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記得了?這是曹府,如果她想要留下來,那她就得聽從他的。
白玨淺站在曹府門內將眼前一幕盡收眼底,在有人注意到他以前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等到曹阿瞞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這感覺和之前酒醉別無二致。如果上一次是懷疑,現在她足以肯定曹睿對她下了藥,然而,曹睿是有什事情想要瞞著自己呢?她左右是想不明白。
翻身下床,曹阿瞞伸手去抓椅子上的衣服,這時候才發覺周圍有異,這不是……
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本來就很驚異的曹阿瞞看見曹睿端著東西走了進來,整個人恍如雷劈,“我……這……”
“我看你最近心事重重的樣子,擔心你睡不好,所以昨天給你用了迷魂散!”曹睿大方承認道。
這樣的問題,即便他不說,曹阿瞞也未必問,可現在他說了,就連她日後想要與他追究的路都給堵死了。
曹阿瞞訥訥,點頭答了一個,“哦”。
曹睿接著道,“現在府人雜,白玨淺就不說了,可還有別的眼睛在,若是看出什,總是麻煩!”
曹阿瞞仍舊隻答了一個“哦”。曹睿將托盤上的燕窩端了起來,取了湯匙舀了一匙遞到曹阿瞞嘴邊,曹阿瞞拽住了他的胳膊,“曹睿,我想去看看阿錯!”
“想他了?”曹睿明知故問,“前兩天不是剛剛見過嗎?”
曹阿瞞有些猶豫,好半天才道,“我不放心,總覺得心不踏實!”
曹睿將湯匙在碗沿上勾了勾,又一遞了出去,曹阿瞞這次直接將臉撇了開來,“回春寇、逢生露和起死丹一定能救白錯的,對嗎?”
曹睿的神色有一瞬的掙紮,可最終還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是!”
曹阿瞞知道曹睿有事瞞著自己,若是別的,她自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事關白錯,她真的沒有與他玩笑的勇氣,一邊翻身下床,一麵道,“我們現在就去看他好了!”
如果萬一真的有什,他一定會拒絕她,雖然她並不想懷疑曹睿,可卻真的難以說服自己。
“也好!”曹睿道,將燕窩遞給了曹阿瞞,“你把這個喝了,咱們隨時就去!”
曹阿瞞接過那碗柔糯的燕窩,隨意往嘴巴灌了幾口,難道是她想錯了?正思量著,白玨淺從門口走了進來。
白玨淺涼涼看著她道,“秦夢一來了,就在門口,你要不要見見她?”
搬來曹府已有幾日,什也沒幹成,竟還把秦夢一這茬給忘了。
“見!”曹阿瞞忙道。
“剛剛不是說要去……”曹睿反問。
曹阿瞞將碗塞進他懷,“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曹府門外,秦夢一孤身而立,一身豔紅如血的衣裙將她襯托的猶如一株寒冬的紅梅。見曹阿瞞從曹府出來,便怒氣衝衝的迎了上去,直接道,“曹大人若是後悔了,這交易隨時可以叫停,誰的時間都很金貴,咱們都不要把對方當傻子!”
曹阿瞞滿腦子還在思量先前白玨淺說的話,被她這當頭一棒喝好一會回不來神,“秦姑娘你若說我最近辦事不利索我也認了,可誰把誰當傻子這話,又是從何而來呢?”
秦夢一也是真的生了氣,這一時情急,說話就失了準頭,可看見曹阿瞞那臉上的疑惑不像是假,情急之中才起了的憤怒,轉眼便消失不見了,“你的意思是沒拿我尋開心?這交易還要繼續?”
曹阿瞞點頭,多一種可能總是好的,無妄決,她還不想放棄。
秦夢一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看來是我小人了!”
這逍遙門的弟子說話難道素來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這秦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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