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事與軒轅氣術有關？”沈毓柔皺著眉頭問。

    翠翎道，“那個涼夏也說不清楚，她斷斷續續的，也就聽了譚清淼那幾句，說什臘月二十六，說什天煞之星的。”

    沈毓柔沉思著，“如果真的與那傳聞相關，這一切就都解釋的清楚了！”

    翠翎不明其中緣由自然是好奇，“小姐說的是什傳聞？”

    沈毓柔張了張嘴這就要跟她道明原委，可想起譚清淼素來狡詐，於是多了個心思，“你去找宮中負責教習禮樂的王嬤嬤來，她和福宏都是一波進宮的，福宏知道的事情她不可能耳朵一點風聲也沒有。這事情重大，開不得玩笑，必須再跟她核對一下。”

    這翠翎姑娘是誰，皇宮頭誰人不曉？王嬤嬤雖然多年來一直被冷藏在尚宮局，可這什人什分量她可是分的清楚。這皇後娘娘突然派這位來找自己，難不成是自己終於熬到了頭，到了翻盤的時候？

    來不及多想，王嬤嬤換了身上得了台麵的衣裳，急忙便跟著翠翎去了。王嬤嬤和翠翎不熟，可這丫頭一路上什話也沒有，和言傳說的倒是差距蠻大。王嬤嬤越往這鳳棲宮走就越覺得摸不著深淺。這十多年前，自己留了一條命被遣到尚宮局，這一晃十多年，現如今可別翻局不成老命也丟了。

    就這腦子一窩漿糊，沒想到轉眼就被帶到了皇後沈毓柔麵前。這許多年過去了，王嬤嬤何曾見過這大的人物？想當年她和福宏一道在宮摸爬滾打的時候，聽說那桂嬤嬤被派著出了宮，倒還幸災樂鍋了幾日，沒成想這風水輪流轉，自己剛剛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下去……

    果真是造物弄人，造物弄人！

    沈毓柔喊了幾聲不見王嬤嬤反應，翠翎上前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王嬤嬤！”

    王嬤嬤被翠翎這一拍渾身一顫，大白天竟像是遇到鬼一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沈毓柔本就認定了她知道些什，此時她這一叫，完全就是不打自招。沈毓柔將桌子一拍，厲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

    王嬤嬤反應了好半天。這才意識到座上不是當年那位大人物雖然懊惱，可也隻能這一路強下去，“老奴上宮局待了這許多年，一個下等奴役，自然是什也不知道了！”

    “那王嬤嬤這意思是要我跟你一件件把老事抖出來一件件治你的罪？”

    雖說尚宮局這些年王嬤嬤還算安分，可哪個主子要想治你的罪，那甭管猴年馬月的事情都會被揪出來。這皇宮之中，但凡是有心一路往上爬的，哪個人沒有點黑曆史？

    王嬤嬤思量了自己的過往，驚出了一身冷汗，“娘娘您這是難為老奴呢！”

    見她口風鬆了下來，沈毓柔道，“王嬤嬤您也是宮的老人了，我就算是看著先皇的麵子也要幫著您幾分不是？隻是現如今我遇到些難為，隻能來請教請教您，奈何您這話說的……”她招手示意翠翎上前，翠翎從懷掏出一個荷包塞進王嬤嬤手中。

    王嬤嬤這年紀這輩子注定是要在皇宮了卻殘生了，皇宮之中也是處處需要打點的。她捏著那沉甸甸的銀子，仍有些忌諱的問，“娘娘是想知道些什？”

    想王嬤嬤當年，都是跟福宏不相上下的人精，心思百轉千回，若是跟她玩那些個彎彎道道，怕是什也問不出，倒不如直接些，“劉貴妃、三公主以及德馨宮中宮人失蹤的緣由是什王嬤嬤應該很清楚吧！”

    雖然鳳棲宮此刻除了沈毓柔以及翠翎外再無他人，不過王嬤嬤還是猶豫了一會。沈毓柔有的是時間等她，便也不催，反複斟酌了好一會，王嬤嬤猶豫道，“是軒轅氣術！”

    翠翎、沈毓柔一對視，便繼續聽她說了下去。

    “軒轅氣術中有載，擎蒼國內將出現一名動搖擎蒼百年基業的煞星，乃一名生於臘二十六的女子，這時間恰與三公主的生辰相吻。秦月國也不知哪來的消息說是要與擎蒼結為姻親，所以才……”

    王嬤嬤並未將話說完，不過後來發生了什不需要她說，大家都很清楚。

    沈毓柔的食指在桌上輕輕敲著，這是她思考時候的習慣，“王嬤嬤是不是還有什沒說完？因為我聽說的事情梗概可與您所說的有些出入！”

    劉貴妃、三公主以及德馨宮中宮人失蹤的事情都已經泄漏，如今再說說什軒轅氣術也不是什大事情。王嬤嬤頭鏘地，向沈毓柔磕了幾個響頭，將銀子放於地麵，往沈毓柔的方向又推了推，“老奴年邁，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若某天因為此事獲罪，還望娘娘救我一命！”

    沈毓柔也不為難她，“今日你所言，待你出了鳳棲宮，就再無此事，若是他日因此陷入困局，我保你一命！”

    這承諾安了王嬤嬤的心，“三公主與範大人兩家素有姻親，劉貴妃與範將軍因此也走的近些，當年軒轅氣術一事被傳出以後，先皇對範將軍因此心生芥蒂，範將軍為表中心服了毒，劉貴妃母女很快便就從宮中消失！”

    “範家多年來備受寵幸，父皇對範將軍更是信任有佳，僅僅是懷疑，會讓父皇對他如此嗎？”沈毓柔道出心中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