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地走入學校，周一是月考，唐毅對今天考試，心沒底。突然身後被踢了一腳，偷襲沒有察覺，往常是決不可能的，回頭見肖瀟正一臉怒容地瞪著他。

    “為啥子不等我？”等看清楚他的臉色，女孩語調一下子變了，“你這是爪子咯，莫不是生病，哪不舒服趕緊請假。”

    “沒大事，可能沒休息好吧。”

    唐毅沒法解釋，自己鬼使神差，扔銅錢算卦被反噬了，真相跟平常人解釋不清。

    雲川中學的月考，無論考試時間還是試卷題量難度，都模擬高考。上午第一科就是語文，兩個半小時考試時間。

    強打著精神，拿起試卷閱讀，唐毅的語文功底不差。第一道題測試讀音，對講普通話的他沒任何壓力，即使精神狀態不佳，也回答輕鬆。錯別字、查病句這類標準化試題，也回答順利。接下來閱讀就遇到麻煩了，強撐著讀完，好在都是標準化選擇題。一號卷順利打完，前30分估計能拿到絕大部分。

    越往後，對精力不濟的他越麻煩。二號卷都是主觀題，需要自己措辭的，古文翻譯還能應付下來，後麵大段的現代文閱讀讓他頭暈眼花。等到最後的作文，就更糟糕，這可是60分的大項。

    唐毅作文很好，但那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眼下剛損失了大部分元神，對修真之人，大概相當於普通人發燒燒糊塗了。如果是普通命題作文，他還可以憑記憶，把以前寫過的作文抄上來。很悲催，卷子是閱讀作文，給出一大段文章，作文必須緊扣文章內容。

    文章內容是雕刻家同旁觀者的對話，主題是雕刻出心中的天使。唐毅搜索記憶最相近的作文，好在文體自選，以前寫過命題作文《誰是最可愛的人》，改頭換麵變成了我心中的天使。不敢奢求得高分，隻希望能拿到正常分。

    考完試，唐毅就像虛脫了一般，疲憊不堪。趴在桌子上好久，直到身後響起詢問聲。

    “你好些了嗎？”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肖瀟的聲音。

    “還行吧，你去吃飯吧，我再歇一會兒。”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直到肖瀟把他推醒。麵前放著從食堂打來的飯菜，正常情況下，學生不許在教室吃飯，唐毅現在生病了，更何況沒人敢招惹這尊大神。

    “謝謝！”

    啞著嗓子說了句，肖瀟就打開飯盒，把筷子塞到了他手。

    “快點吃吧，餐盒可是交了押金的，一會還得送回去。”

    吃過午飯，離下午考試還有將近一個小時。下午考數學，那可是需要動腦子的，唐毅覺得現在的精神狀態肯定要砸鍋。

    “我到樓頂天台坐會兒，考試之前要是沒下來，你就上去叫我。”他對身旁好的胖子說。

    “好的”，胖子點頭應諾。

    剛起來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肖瀟的叫聲。

    “你幹爪子去？”

    “到樓頂透透風，清醒下腦子。”唐毅回答。

    “我跟你一塊去。”肖瀟起身追了上來。

    樓頂清風徐徐，很清涼，也很安靜。正值月考，跑到上麵看風景的人幾乎沒有。

    唐毅盤膝坐在地上，兩手搭在膝蓋上，擺出五心朝天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