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清理好,香玉遞給宗政季雲一方絲絹,那是她自己的貼身之物。
隻見宗政季雲淡淡的看了一眼,自行從懷中掏出一方繡有紅梅的白色絲絹,慢慢的擦幹淨臉上的鮮血。
這方絲絹是上次樹林白水心替他擦完傷口後一時氣憤扔在他懷中的,他暗自拾起揣在身上,上次的血跡已經洗幹淨,依舊是一方雪白如絲的娟子,沾染上鮮血。而這一次受傷的人是她!
香玉秋水般的眸子暗了暗,低垂著眼簾退出了房間,心卻是有那一絲委屈閃過。她雖是世子的婢女,但從來不曾近身侍候過,她以為她早已習慣他的淡漠,怎忽然的,她覺得委屈了呢?
香玉摸了摸眼角的淚花,不準自己再多想,關上房門碎步離開。
宗政季雲的手扶在輪子上,轉過身來到床邊,伸手將白水心的手握如手心,暗自運功將絲絲真氣灌入她體內。
她強行倒置奇經八脈,雖然成功卻導致內力渙散,他必須每日渡真氣給她,替她續命,直到她重新修回內力為止。
她的傷並未傷及要害,隻是傷得太深,要調養好一段時間傷口才能愈合。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床上人兒蒼白無色的臉上,若有所思。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後,陳伯的聲音傳來,“世子,七皇子來訪。”
“不見!”冷漠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如果他沒有猜錯,她是被宗政明澗點了穴道才被帶出府的,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會受傷,也不用冒險倒置奇經八脈。結果雖然她保住了命,卻內力盡失。
一想到她曾置身在那樣的危險之中,他就忍不住心顫。如果她倒置經脈沒有成功結果會怎樣?此時躺在他跟前的會不會是她的屍體?
宗政季雲抓著白水心的手緊了緊,他絕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再發生。
“若我非要見呢?”宗政明澗強硬的聲音在院落響起,陳伯沒有想到他竟尾隨而來,麵色不太好的上前阻止道,“七皇子請回。”
“是?外麵都傳言季雲好男風,七皇子這會子非我不見莫非是想要季雲坐實好男風的罪名?”屋的宗政季雲輕聲冷笑,又道,“若是被人傳出什風言風語,皇上怪罪下來,季雲可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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