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無端冒出的親人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初央 本章:第六十九章 無端冒出的親人

    天上最後的一塊灰蒙的白雲被黑雲代替,整個天空暗下來。街道兩旁的燈籠亮了起來,照得街道橙黃一片。

    街道上的人群不減反增,看來這洛城的夜市比白天的街市更熱鬧。

    白水心悄悄的跟隨在那人身後,不多時便來得一座府邸前。

    那座府邸門前有兩頭威武的石獅子,睜大著的雙眼似看見了白水心似的,一眨不眨。

    白水心抬頭一看,隻見匾額上寫著‘將軍府’三個大字。西涼的將軍個個能征善武,這個將軍府會是那位將軍的府邸呢?

    不如進去瞧瞧。

    白水心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蒙麵布巾,熟練的蒙住了平凡的麵皮,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睛。

    她腳尖輕點,人已經飛身翻進了將軍府。

    那人進了將軍府後便沒了蹤影,她竟跟丟了,還是那人發現了她?

    不可能!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那就是這座府邸的主人是個精明的家夥,這府內還有暗道不成?

    府內不時有人巡查而過,她一一躲避開來,並未被人發現。但這多的房間,哪一間才是那位將軍的書房呢?

    白水心好看的眉頭擰在一起,最終覺得守株待兔是個不錯的法子。她的身子猶如一隻靈巧的蝴蝶般飛落進一顆大樹,等著那隻兔子的到來。

    閑來無趣,她居高臨下的打量起將軍府的布局來。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倒是不失幾分優雅格調,隻是這不是將軍府嗎?怎沒有看見類似練武場之內的地方?

    比如公主府內就一處地方擺滿各種兵器,供駙馬閑暇時熟練武藝。這個將軍倒是有些特別。

    再看府內,清一色全是男人,連個女子都不見,這位將軍就沒有娶妻納妾嗎?

    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身錦衣華服,黑色的衣衫很襯托著他的身材更顯修長,他一步步的向白水心所在的位置走來。

    白水心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尤其明亮,緊緊的盯著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她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一雙好看的鳳眼盯著那身黑衣華服男子。

    那男子不過二十三四左右,皮膚黝黑,一雙眸子黝黑而明亮,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白水心藏身的大樹,似乎看穿了樹的一切。

    白水心被他那一看,有些心虛起來?被發現了嗎?她的手立即放在腰間的鳳嵐上,準備隨時出擊。

    但奇怪的是那個人並沒有出聲或者出手,好聽低沉的聲音在樹下傳來,“他人呢?”

    “宿在了龍鳳客棧。十月正盯著。”

    “可有什異樣?”皇甫青沉聲聞著,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那棵大樹。從他進府開始,他便聞到府內有股好聞的暗香襲來。如梅似杏的味道,淡淡的幽香夾雜著輕若無味的苦味。

    這股暗香正是自這顆大樹飄出來。

    他好看的眼角微微彎了彎,笑得淡淡的,卻不易被人發現。

    府全是男人,哪懂得用這種香料?更何況這樣的香味,隻怕不是市井中可以買到的,隻怕是香味的主人自己調配的。

    這一想,他忽然想起臨走之時西涼川的那一席話,彎起的眼角忽然僵了起來,再次看向那棵大樹時,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甚至有些糾結。

    “想是住下了,眼下並沒有鬧出什事來。”

    皇甫青回過神來,轉身往大樹的另一個方向走去,聲音依舊低沉的道,“嗯。”

    這人是怎回事?明明發現了她的存在卻不出手?難道二哥的失蹤與他有何關係?白水心想著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斃下去,放在嵐鳳上的手一揚,樹上的樹葉被她唰下來幾片。

    皇甫青聞聲,身形立即一閃,閃躲過白水心忽來的一擊。

    那股暗香很近,皇甫青有些猶豫,雙手背負在身後,隻是不停的閃躲白水心的攻擊,並未出手。

    白水心鳳眼半眯,看著皇甫青一係列的奇怪動作,她的劍招轉換了一個方式攻向他的下盤。想來這位將軍還未娶妻生子呢?不知道這樣緊逼,他會不會出手。

    皇甫青被這大膽的動作逼得還了手,麵色青了幾分,“姑娘,我從不與女子交手。姑娘不要逼我才是。”

    聽他聲音明顯是因為她剛才的那一招生氣了。

    這人還真是個自大的男子,從不與女子交手?是因為看不起女子,還是覺得所有她無法勝過他,怕自己傷了她?

    自大的君子!白水心嘴角一揚,收回了嵐鳳,淩厲的劍鋒劃過空中,留下一道明亮的劍影。

    皇甫青眼露驚訝之色,“嵐鳳!”

    這個他都知道?她也曾在別人麵前使用嵐鳳,比如宗政痕及宗政明澗,竟無一人識得她手中的劍,這個人光憑劍影便認出她使用的是把絕世名劍,看來此人不簡單。

    白水心手握嵐鳳,盯著皇甫青笑了笑,道,“將軍竟不願與女子動手,那可否告訴我白子淵的下落?”

    皇甫青目光幽深的看著白水心,半響才道,“哦?姑娘就那確定我知道?若我說不知道呢?姑娘會如何?”

    這人看著冷靜自重,怎竟同她耍起無奈起來?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白水心收回笑容,舉著鳳嵐直指皇甫青的胸口,冷冷的道,“那得罪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漂亮且淩厲的劍花襲向皇甫青的胸口,卻見皇甫青站在哪絲毫不動。

    “將軍,小心!”剛才回話的黑衣男子衝了過來,試圖擋住白水心的劍,卻被劍氣掙開一丈之外,瞬間嘴吐出鮮血來。

    該死!離皇甫青還有一寸之近的距離之時,白水心收回了自己的劍,怒氣騰騰的瞪著絲毫未動的皇甫青,“你就那確定我不會殺你?”

    “不是確定,是肯定。我與姑娘而言,還有利用的價值,姑娘不會輕易讓在下喪命於此的。”皇甫青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

    “他在哪?”白水心生氣的將劍鋒一轉,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卻隻是笑著,並不答她。

    “你--”白水心自覺心頭一股怒火燃燒起來。忽然她話鋒一轉,冷靜的道,“是嗎?我是不敢殺你,但逼問一個人卻有很多中方法。”

    皇甫青聞言,帶著笑意的眸子忽然收緊,“你做了什?”

    他全身泛起的陣陣瘙癢是怎回事?她什時候下的手,他竟沒有察覺。忽然大腦回放過剛才她落下大樹時,帶起的那陣風。莫非,就在那時她已經對他下了藥?

    白水心隨意的收回自己的劍,纏上腰間,問道,“是我先問你的。說吧!白子淵在哪?”

    這人很固執,也很有毅力。隻見他麵上的皮膚在他強忍下變了顏色,由青變紫,由紫變藍,再由藍變白,隨即黑了下來。

    白水心看著他,輕語道,“我勸你早點告訴我他的下落。這藥不是什毒藥,卻很是折磨人。瘙癢難耐,不是你用內力就能解除的,除非有我親手調配的解藥。哦?我想起來了。白子淵好似有解藥,你若忍不住,可以找他試一試。”

    因為剛剛的一番打鬥,早已引來將軍府的護衛注意,他們正舉著火把往這邊趕過來。

    白水心瞧了眼不遠處聚攏的火把,身子輕飄飄的落在房屋之上,笑道,“或者,你可以再來找我,不過得告訴我要的答案。”

    語畢,她較小的身影消失在將軍府的屋頂之上。

    皇甫青瞧著消失的身影,嘴角竟是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的,就是臉色蒼白了些。

    有趣的人,他倒是樂意陪她玩一玩。她到底是白子淵的什人?

    “將軍!”圍攏過來的護衛見皇甫青麵色蒼白,擔憂的喚了一聲。

    “無礙!退下吧!”皇甫青揮了揮手道。

    “可是……那刺客可是要追捕?”

    “不必了!”皇甫青強壓住那股鬧心的瘙癢感,她的武功不低,他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這些侍衛?白子淵的武功並不及他,瞧那女子的武功招數與白子淵有幾處類似之處,莫非出自同門?

    她是……白水心!白家最受寵的小小姐,那顆被護在手心的明珠竟有如此本事?

    !他輕笑兩聲,走到剛才被劍氣所傷的黑衣人麵前,道,“九月,你被劍氣所傷,這些日子不便外出活動,好好在府中養傷。監視她的事情暫時交由一月及十月去做。”

    “是,將軍。”九月半蹲在地上回著皇甫青的話,“將軍是否要進一趟宮,向那人索要解藥?”

    “她不是說了嗎?這藥不是毒藥,卻很折磨人。我還能忍上幾日,且看看她能忍上幾日。”皇甫青說完,便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伏案在書桌前,手中毛筆飛舞,幾個俊逸的字落在了宣紙之上,然後他將信紙裝進竹筒內,綁在了一隻信鴿的身上,信鴿展翅往黑夜中飛去。

    再看他的額頭,早已布滿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麵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皇甫青用手護住心口,在一旁的臥榻上盤腿坐下,暗自運功調理內息,希望能勉強壓製住那股瘙癢感。

    一炷香過去後,皇甫青選擇了放棄,那女子沒有說假話,這藥並不是內力能解除的。他伸手捂住胸口,下了臥榻,看來這幾日他都要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了。

    高牆圍繞的皇宮,西涼川在區良的攙扶下來到禦書房外。

    靜靜的禦書房內,白子淵斜躺在軟榻之上,眉間風流韻味十足,手拿著一個酒壺,一口接一口的喝醉,似乎不會醉似的。

    原本絕色風華的人物,如今看來落魄難堪,甚至有些邋遢。

    “淵兒,你要這樣胡鬧任性到什時候?爺爺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你就忍心看著爺爺的江山後繼無人?”西涼川從門外走了進來,聲音慈愛而蒼老,甚至帶著淡淡的無奈。原本高高在上的君王,如今隻是個孤單的老人。

    白子淵沒有理會他,依舊默默的飲著手中的酒。

    食不知味。

    “淵兒……”西涼川歎息一聲,來到白子淵跟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怒道,“你要想一直這樣自暴自棄下去嗎?爺爺將你留在禦書房,不是為了讓你頹廢不堪的。”

    “老頭兒,如果你認為胡亂在街上拉一個人回來就是你的孫兒了,那大街上人多的是,為何選中我?什西涼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與我何幹?”白子淵也怒了,從臥榻上站起了身。

    他被困在這西涼皇宮已經有半月之久,他逃過無數次,卻無數次被西涼川給抓了回來,硬要他繼承他的江山?

    有沒有搞錯?他的爺爺是西涼皇帝?他從未聽爹提起過,這沒頭沒腦的事情,他怎會相信。

    不過傳言西涼皇帝隻有一個兒子,二人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矛盾,父子反目,從此不再相見。

    但是……怎可能是他爹呢?

    “你還在質疑這件事?”西涼川無奈的道。

    白子淵沉默不語,依舊怒視著西涼川。

    “要證明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隻要你救回你爹同大哥,一切真想都會明白。”西涼川淡淡的道,他將白子淵困在這,不過是為了留住孫兒,讓其繼承他的江山。

    “你說什?”白子淵憤怒的目光忽然變得焦急起來,一把拉住了西涼川的袖子。這段時間他被西涼川困在這小小的禦書房內,與外界完全分離開來,外麵發生什事情,他根本不清楚。

    “十天前,元宗皇帝帶兵血洗了杏花村,引得聖朝民心不穩,使其大失民心。天道教揭竿而起,傳元宗皇帝並非皇家血脈。聖朝打亂,不少地方都已經叛亂。其中以宗政季雲帶領的聖溪軍隊最得民心。”西涼川見白子淵認真的聽著,忽然有些失落與後悔起來,當年他不該一怒之下,斷絕了與兒子的父子關係,如今這天倫之樂,隻怕與他無緣了。

    “血洗杏花村後,元宗皇帝秘密扣留了白家的人……最後被宗政季雲與白水心救了出來。但是白孟浩與白文宣至今下落不明,聯下令西涼暗衛四處尋找無果。最近,聯收到北穆皇帝的親筆書函,要求聯與他聯手滅北燕,便告知聯白家之人的下落。”西涼川說著,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他從來都不喜歡受人威脅,更何況是北穆那樣不起眼的小柄。

    但是這一次落在他手上的人,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得不被他脅迫,所以他答應了北穆的要去。派兵攻打北燕,與北穆聯手滅北燕。

    隻是這北穆皇帝向來陰狠狡詐,他的話,他隻信了三分,所以他必須在攻打北燕的同時,秘密派人潛入北穆,探出白孟浩的下落才行。

    而白子淵是最好的人選!

    白子淵聽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盯著西涼川道,“北穆抓了我爹?”

    “嗯。”西涼川點頭,靜靜的道,“我答應北穆的要求,出兵攻打北燕。所以,你必須振作起來,我希望你親自率領一小隊精兵潛入北穆,打探你爹的下落。”

    “陛下,皇甫將軍的信鴿。”區良捧著一隻白色信鴿來到西涼川跟前。

    一聽見皇甫青的信鴿,白子淵便不滿的將眉頭皺得更深了,那個家夥……想起來都覺得咬牙切齒得很,如果不是那個家夥三番兩次的將他綁了回來,他早就逃出這皇宮了。還能如此被動的任由老頭兒搓圓搓扁嗎?

    西涼川無視白子淵的怒氣,將綁在信鴿腿上的信筒取了下來,打開麵的紙條,隻見上麵寫著,‘白水心追問白子淵下落,我被她下了藥,渾身奇癢無比,卻隻是在心而不再**上。我快要忍不住,就將白子淵的下落告訴她,到時候她大鬧皇宮,我可概不負責。’

    “這小子……”西涼川的笑出聲,將紙條遞給了白子淵,道,“那丫頭來尋你了,你可是開心?聽聞你與那丫頭師出同門,自小生活在天若宮?”

    白子淵白了西涼川一眼,沒有回答,白家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就好似在白家的周圍布滿了他的眼睛一眼,如此明知故問真的讓他很不爽。

    他展開手中的信紙,看完後跟著也笑出了聲,“心心不愧是我的妹妹,一來就替我出了口惡氣。”

    “想見她嗎?”西涼川難得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沒有了以往的嚴肅,此時平凡得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老人,隻是一位慈愛的爺爺。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相公太壞,誰之過》,方便以後閱讀相公太壞,誰之過第六十九章 無端冒出的親人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相公太壞,誰之過第六十九章 無端冒出的親人並對相公太壞,誰之過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