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與她陪葬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初央 本章:第六十七章 與她陪葬

    “三哥呢?”白水心追問道。

    “西涼並沒有他的蹤影,但可以確信他不是被宗政律抓了。因為他是在事發前就失了蹤影。”葉楓道。

    “世子,雲影暗部來信。”青冥的聲音從馬車外麵傳來。

    宗政季雲起身,伸手接過青冥遞過來的信,拆開信封,略略看了一眼,便將信遞給了白水心,“白子淵深陷西涼皇宮之中,眼下隻怕要兵分兩路才行。”

    白水心看著宗政季雲,頗有些意外,他竟擁有自己的暗部。

    她接過信,看了一眼,抬眼看向葉楓,“二哥,爹娘還需你與季雲再仔細尋找,我想去一趟西涼。”

    “不行。”二人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心兒,西涼在位的皇帝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豈能讓你輕易進皇宮。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宗政季雲道。

    “如果真要去西涼,也是我去。你留在季雲身邊,我比較放心。”葉楓沉聲道。

    “二哥,季雲。我與三哥是自小玩到大的,他是什樣的人,我最了解。他的氣息就算在一丈之外,我也能立即察覺出來。以我對他的了解,去西涼很快便能查找到他的下落。所以,西涼我非去不可。”白水心正色道,眸子竟是擔憂之色。

    “就算要去,也要先應付完外麵這些人。”宗政季雲目光一沉,伸手抱住白水心一滾,跳出了馬車。

    葉楓隨後也是破車而出,隻見數百名弓箭手隱藏在樹林,朝他們放著暗箭。

    “沒想到宗政律那老賊這快就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宗政季雲一邊施展內力擋開箭雨,一邊護住白水心,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葉楓及南宮晨快速的閃身竟了樹林,不一會兒,箭雨小了一大半。

    忽然,樹林人影竄動,弓箭手都一一倒地身亡。

    白水心一驚,與宗政季雲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這一群人是敵是友?看起來功夫不差,都是上等的殺手,大概二十幾人。

    清一色的蒙麵黑衣人竄出了樹林,在宗政季雲麵前跪下,“屬下參見主子。”

    “嗯。”隻聽宗政季雲冷冷的應著,“一切準備妥當了嗎?”

    “回主子的話,一切準備就緒。”為首的黑衣人回道。

    宗政季雲揮了揮手,二十幾個黑衣人立即起身,收拾殘局,護著馬車一路往聖溪不遠處的小鎮走去。

    馬車的白水心一直閉著眼,沒有說話。

    葉楓的魔教藏身之地竟是在西涼與聖朝的交界處,他此時已經趕回魔教,派人再探白孟浩等人的下落。

    南宮晨也趕回了天下第一山莊,發動人尋找白孟浩的下落。

    宗政季雲看著一言不發的白水心,伸手剛要握住她的手,忽然一道飛鏢射了過來,他眼明手快的接住。

    飛鏢的尾部夾雜著一個紙團,宗政季雲解開紙團,隻見上麵寫著,‘白家之人於明日在午門暫首示眾。’

    白水心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沒想到才回聖沄便得到這可怕的消息。那些人,可都是她最在乎的家人啊!

    “我要去救他們!”她說著就要隻身前往聖沄,卻被宗政季雲一把攬入懷中,抱得緊緊的。

    “心兒,擔心有詐。葉楓連日來都未曾查的他們收押的地方,怎我們才剛剛著陸,就有人送來消息?而且剛才那些人,分明是皇帝的暗衛。”宗政季雲分析道。

    “若這一切是真的呢?我必須前去救他們才行!”白水心此時毫無理智可言,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失去,一個都不能。她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

    “心兒,我先派人打聽清楚情況,再動身不遲。”宗政季雲搖著白水心的肩頭,看著她如此慌亂的表情,心情沉重了幾分。

    心底暗道,‘宗政律,你千萬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生不如死是便宜你的。’

    白水心看著宗政季雲,眼神中仍然有些猶豫,但並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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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此時正與北穆交戰,兩國邊界處桑丘早已變成戰場。

    北燕在慕容君臨的帶領下,終於走出了被動的局麵,如今與北穆對持於桑丘。

    桑丘本是邊境城市,又是兩國的交界處,所以被一分為二,素有上下之分。

    北燕駐紮的地方正是上桑丘。

    此時慕容君臨正在帳篷看著奏折,偶爾開口與慕容席討論幾句。

    “主子,白水心一行人已從海上返回聖朝,在一處小漁村著陸。”趙晉從帳篷外麵匆忙走了進來,朝慕容君臨拜了拜道。

    慕容君臨激動的放下手中翻看的折子,道,“我就知道她會沒事的。可有查清楚她消失的這幾日去了哪?”

    “屬下無能,無法尋得她回來的路標,查不出她去了何處。但屬下卻看見宗政季雲猶如正常人般行走自如,與之前坐在輪椅上的人判若兩人。”趙晉道。

    宗政季雲能自如行走?他的寒毒解了?慕容君臨眉頭一鎖,心竟有些悶悶的。

    “哦?她著陸之後可有什動作?白家之人可有下落?”慕容君臨目光幽深的看著趙晉道。

    “宗政律的人放出風聲,說明日午門處斬白家之人。白水心一定會前去相救,這一切隻怕是宗政律設計的陷阱。”趙晉道。

    慕容君臨沉默了一會兒,在帳篷來回走了兩趟,道,“你與楊鳳連夜趕往聖沄,務必護白水心極其家人周全。”

    “可是,主子……這隻怕是個陷阱。如今北燕與北穆正在交戰,我和楊鳳同時離去,如果您有什閃失,我們該如何向北燕子民交代?”趙晉麵露擔憂,比起傳國寶藏,他更在乎慕容君臨的安危。

    卻見慕容君臨眸子半眯,威嚴的道,“趙晉,你是在懷疑本王的能力嗎?”

    “屬下不敢!”趙晉聞言,立即跪在地上,低頭請罪。

    “我看你很敢!哼!”慕容君臨一甩衣袖,背對著趙晉站著,顯然是因為趙晉剛才欠考慮的一句話生氣了。

    站在一旁的慕容席立即站了出來,笑道,“趙晉,你還不快些領命前往聖沄,難道非要主子趕你不成?”

    慕容席與慕容君臨是同宗,二人有著血緣關係,說起話來自是親切些,如今慕容席竟然開口說了,那他再不走,主子可能真的會一掌將他劈出帳篷。

    趙晉抬眼看了看慕容君臨的背影,低頭退出了帳篷,拉著楊鳳,連夜趕往聖沄。

    “君臨,你可是確定了她就是皇姑母的女兒?”慕容席待趙晉離開,出聲問道。

    慕容君臨轉身,看著慕容席,道,“我不會看錯。她手腕上戴著的那一對玉鐲,正是我從父皇那見過的那一副。顏色及款式與宣紙上畫的,是一模一樣。”

    “可是皇伯伯不是說過嗎?二十五年前的那場大戰,皇姑母與他失散,如今就算那對玉鐲真是皇姑母當年之物,也不能完全確認白水心就是皇姑母的女兒。”慕容席分析道。

    “我曾在父皇那見過皇姑母的畫像,她與皇姑母年輕的時候有三分相似。席剛剛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事情已經過了二十五年,皇姑母也很有可能在那場大戰中……”慕容君臨頓了頓,又繼續道,“在沒有確認白水心的真實身份前,我不會輕舉妄動。”

    “嗯。這樣甚好。”慕容席道。

    語畢,慕容君臨又坐回書案前,認真看起奏折來。

    二十五年前,北燕大旱,農作物顆粒無收,災難麵前,北燕無奈開倉濟民,但濟民太多,長時下去糧倉隻怕難以維持百姓溫飽。

    無奈之下隻好想距離最近的北穆借娘,北穆皇帝很慷慨的答應了,並且派軍隊親自送往桑丘之地。

    當時北燕早已被饑荒鬧得人心惶惶,聞得北穆皇帝如此好意,送來糧食,都心存感激,對其毫無防備之心。

    怎料那護送來的不是糧食,而是戰爭。

    北燕在位皇帝慕容修領著軍隊頑強抵抗,但饑餓使不少意誌力薄弱的人臨陣倒戈,北燕連連戰敗,退回北燕最寒冷之地龍黑。

    那四季寒冷,每一處都是冰天雪地。

    北穆皇帝司馬久以為他們入了龍黑,必死無疑。便沒有繼續深入,而是派人駐紮在黑龍邊境地帶。

    誰知黑龍別有洞天,當時慕容修也以為死定了。可是沒想到,黑龍卻是個食物豐富的福地。

    慕容修派人在崖壁上砸洞,所有人居住進山崖之上的石洞,這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後,慕容修積聚所有軍隊,隻有一萬人,攻下黑龍的邊界之地,並重整軍隊,一步步奪回失去的土地。

    而北燕完全被收複,還是在慕容君臨的手。

    慕容君臨,十二歲登上皇位,首次征戰便全勝,全軍鼓舞,百姓更是敬重這位年少的皇弟。

    十五歲收複全國,振興農業,發展經濟,使北燕快速的強大起來。從此與北穆交戰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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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一抹白色身影快速的在屋頂上飛舞,來到郊外的一處樹林深處。

    樹林寂靜一片,偶爾聽聞蟋蟀的低鳴聲。

    “主子。”一個黑衣人跪拜在地,朝宗政季雲恭敬的喊道。

    “嗯。明日之事調查得如何?”宗政季雲雙手背在身後,不怒自威。身上散發出的尊貴氣息,令人從心底的折服。

    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明日之事確實有詐。青風得知,宗政律是抓了白家的人,當那些人未必就是正真的白家人。”黑衣人道。

    “在此之前,可有白文宣的消息?”宗政季雲幽深如海的眸子閃過一抹深沉,看著黑衣人道。

    “倒是沒有。不過,在此之前聖沄曾經來過許多的乞丐,吏部侍郎下令全部趕出聖沄,或許--”

    黑衣人的話還未說完,宗政季雲似乎明白了幾分,衝黑衣人道,“去查一查那些乞丐的下落。”

    “是。”黑衣人蒙著麵巾,無法看見他的真麵目,但他的一雙眼睛卻閃亮得很。

    宗政季雲也不多留,轉身出了樹林,腳尖輕點,俊美的身姿便落在樹尖之上,白色的衣袂在風中翩然起舞,劃出一個個好看的弧度。

    他飛身穿過窗戶,進了一間房間,房間的燈早已熄滅,看來已經睡下多時。

    宗政季雲看著穿上側躺著的身子眼眸一沉,伸手拉開帷帳,掀開了被褥,隻見床上躺著的哪是白水心,不過是個枕頭而已。

    “白水心!”宗政季雲懊惱的一陣低吼。他早就該察覺到,那丫頭忽然變得那溫順,有些異樣。卻不曾想到她竟真的隻身前往聖沄救人!

    “世子,發生什事?”青冥聞聲,立即衝門外衝了進來,訝異的看著空蕩蕩的床道,“夫人她……莫非……”

    “青冥,通知天下第一樓的所有人待命救人。”宗政季雲朝青冥吩咐完,一個轉身便消失在窗戶口。

    那丫頭應該知道那是陷阱,她會小心行事的。宗政季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

    天微亮時分,便有士兵押解著犯人前往午門,路途上引來不少圍觀的人。

    大家都隻是圍觀,不敢多言。清晨人本來就不多,這樣一來,路上死一般的沉寂。

    自從杏花村那一場大火後,逃出來的江湖人士便組織了反抗宗政律的天道教,旗號為‘替天行道,鏟除暴君,還皇家血脈,擁護正統即位’。

    天道教收留所有對宗政律不滿的人,短時間內竟由之前的三千擴展為五千人。

    教徒在聖朝各地傳播宗政律不是皇室正統繼承人的消息,並將其暴行公諸天下,不少人對宗政律心生疑慮及產生了恐懼感。

    各地人心惶惶,所以在麵對朝廷強加給白家的賣國罪名,竟無人敢言評論其中曲直。

    白水心穿了一身青衣男裝,裝扮成一個平凡的農夫,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她站在路邊,看著囚車的四個囚犯,幾人的身形看起來像極了她的娘親及大嫂,但卻無法看清囚車中人的麵目。

    囚犯身上布滿了傷痕,幹枯的血跡一條覆蓋一條,可見身受酷刑。犯人的頭發淩亂的遮住了麵孔,仔細看去,那些然臉上都是斑斑血跡,看得白水心一陣心疼。

    忽然囚車壓過石子兒,車身晃動了一下,被圍在中間的兩個小孩子半立即被白水心看進了眼。

    那兩個孩子,麵容幹淨,一眼就可以識別出是誰。

    “逸飛,冰雨!”白水心低低的喊了一聲,極力的壓製著自己心中的衝動,乘著囚車行駛過一道陰暗處時,她迅速的出手,放倒了最後的侍衛,拖到了巷子。

    “監斬官是誰?”白水心陰聲問道,眼神露出淩厲的殺氣。

    侍衛不似一般的衙門侍衛,見白水心的手扣在他的喉結處,他依舊大喊道,“有人……”

    白水心眸子中掃過一抹狠戾,不管是誰,隻要敢動她家人一根毫毛,她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隻見她纖手一緊,侍衛的頸骨盡碎,脖子一歪,瞪大著眼睛閉上了呼吸。

    娘,大嫂,冰雨,逸飛……白水心的手緊了又緊,眸子瞬間清明,隻見她伸手入懷,掏出塤來便放到了嘴邊。

    她敢隻身前來救人,不過是仗著近日來功力增加不少,快要跨越到第七層,所以想要用音律麻醉眾人,然後輕輕鬆鬆將人救走。

    白水心隱身退到暗處,放在唇邊的塤立即發出幽深、悲戚、哀婉、綿綿不絕的聲音來。

    人們驚覺一這悲涼的聲音從何而來,不由自主的循聲打量過去,卻漸漸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陷入自身的幻境之中,脫離了現實的世界。

    眼見著囚車附近的人猶如,夢遊般在街道上行走,白水心從暗處走了出來,一步步的靠近囚車。

    這樣的失真的世界,最多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所以她很快的將塤收入懷中,自腰間拔出一把軟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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