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無法避免的戰爭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初央 本章:第六十八章 無法避免的戰爭

    “哦?”白水心眉目一轉,忽然笑了起來。“我真為你有這樣的父皇感到羞恥。”

    語畢,她再沒有回頭看宗政明澗一眼。她走到了君蘭的跟前,輕柔細心的替她解開了所有的束縛之物,又從懷中掏出傷藥在她的頸項處塗抹了一番,“娘,可疼?”

    “無礙。”君蘭拍了拍白水心的手背,聲音嘶啞,轉身來到沈瑜躺下的地方,早已淚流滿麵,“瑜兒,傻孩子……”

    這一切,如果不是沈瑜忽然衝出來,壞了宗政痕的計劃,或許現在宗政季雲將受製於宗政律,到時候,誰都別想逃過宗政律的魔掌。

    “七皇子勞煩你同他帶個話,他讓我失去的一切,我都會一一奪回來,如果你想要這場較量變得公平公正,那請你護送我們出城。”宗政季雲將宗政痕推到了宗政明澗的跟前,語氣清淡的開口。

    宗政明澗的目光落在宗政季雲的修長的腿上,再隨著他的腿上移至他的臉上,眸中微露驚訝之色,隨即又被他隱藏起來,“雲世子,你可想清楚了?一旦開戰,遭殃的可是聖朝百姓。”

    當年的事情,他的心早已清楚。一切都是父皇的錯,可是大局已定,若再掀戰火,百姓必定遭殃,他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宗政季雲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霜華之色,聲音低潤而清冷的道,“七皇子,你問錯人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

    宗政明澗沉默不語,麵色陰沉。

    “七皇子若想將聖沄變成戰場,那季雲奉陪到底!”宗政季雲招了招手,無數條黑影飄落至地麵,每一個人都身著黑衣,黑布蒙麵。全是訓練有素的暗衛。

    比起宗政明澗帶來的三千軍隊,宗政季雲的三千暗衛氣勢更甚一籌。且個個身懷絕技,以一敵十也不為過。

    “暗衛?”宗政明澗驚訝的出聲,不敢置信這個癱瘓了十年的人竟然有一批訓練有素的暗衛。他當真是小看了他!

    白水心的實力已經夠讓他吃驚了,卻沒想到宗政季雲比白水心隱藏更深。

    如果不是父皇撕破了這一層紙,他還要偽裝到什時候?

    “傳令下去,對他們放行。違令者,殺!”宗政明澗沉聲道。

    “殿下,不可以。若是皇上知道--”一名將軍上前一步試圖阻止宗政明澗的做法,卻被宗政明澗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即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父皇哪,我自有說法。去準備一輛馬車來。”宗政明澗吩咐道。

    那名將軍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派遣了兩個士兵前去準備,隻是乘著宗政明澗沒有看到的角度,偷偷給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領會其中道理,趕緊小跑著離去。

    七皇子是皇帝的兒子,他做錯了什事,皇帝都可以留他一命。但他們不同,如果真將這些人放行,他這三千士兵非死不可,可能他自己都將人頭不保。

    這件事必須立即告訴皇上知道!

    “不必了!”宗政季雲清淡的拒絕,白皙修長的玉手一抬,三千暗衛瞬間將軍隊包圍其中,身形猶如閃電般在軍隊中穿梭,不過眨眼間的時間,所以的軍人都被點穴,封住行動及聲音。

    宗政明澗好看的唇角動了動,眼神看向白水心,不再做聲。為了聖沄城內的無辜百姓,為了白水心,他可以放他們走。

    “隻需七皇子一人陪著我們出城即可!”宗政季雲說完目光幽深的看了看蹲在地上嚎哭的白冰雨,“心兒,帶兩個孩子先上馬車。”

    街角拐角處,青冥駕著馬車趕了過來。

    一切他都安排妥當,甚至想好了各種對策,白水心眼閃過一絲欣賞,甚至更多的是溫柔的愛意,眼前的男人正漸漸的綻放他的光芒。

    白水心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從懷掏出一個小藥瓶,快速的閃過白冰雨的鼻尖,哭鬧著的白冰雨立即昏睡了過去,她伸手將她抱進懷,朝白逸飛道,“逸飛,我們帶著你娘去見你爹最後一麵,可好?”

    “嗯。”白逸飛抬起一雙淚眼,帶著鼻音點了點頭。

    君蘭已經撕開自己的裙擺將沈瑜的傷口包紮好,青冥立即上前將沈瑜抱上了馬車。

    白水心攙扶著君蘭跟著上了馬車,白逸飛雖然年幼,卻異常的乖巧懂事,自己翻身上了馬車,“姑姑,將冰雨交給我吧?”

    白水心注視著白逸飛的眸子,見他盯著她衣衫上的血跡看,她略微點了點頭,將懷中的白冰雨送到了白逸飛的懷中。

    白逸飛不再說話,目光始終落在沈瑜蒼白的麵色上,君蘭不忍,自懷中掏出一方絲絹蓋住了沈瑜的麵頰。

    “逸飛,奶奶希望你永遠記住你娘在世的樣子。她雖然……但在你的心中,她依然活著。你要永遠記住你娘溫柔笑著的模樣,疼愛你的模樣,知道嗎?”君蘭輕聲寬慰著白逸飛,說話間,眼睛又濕潤了起來。

    白逸飛懂事的點頭,閉上雙眼,幻想著沈瑜依舊活著的樣子,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宗政季雲隨後悶聲上了馬車,青冥趕著馬車向著出城的街道趕去。

    白水心側目瞄了眼宗政季雲,卻見他目不斜視,黑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

    生氣了嗎?因為她孤身應戰?可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娘,這到底是怎回事?爹和大哥呢?還有白家那些下人呢?”白水心一時也不知道怎打破這份僵局,隻好先詢問其君蘭來。

    白水心又道,“大嫂說的信了宗政律的鬼話,到底是怎回事?”

    “幾日前,文宣收到風聲,說宗政律要除掉白家的人。他便連夜將城外所有的乞丐收買入城,然後讓我們混在乞丐群中出城。我們分二次出城,你爹與白絮帶著府中下人第一批出城,文宣帶著白家的一部分遠親及我們出城。匯合的地點定在城北的山神廟,怎料先出城的人竟然沒有在廟宇中。我擔心不已,便叫文宣出去打探……”君蘭沉思著,努力的回想那天的事情。

    “你大哥才走一盞茶的時間,宗政律的士兵便將山神廟給包圍住,混亂中死傷無數……後來才從沈瑜口中得知,宗政律之所以這快就尋來,都是她通風報信。因為宗政律承諾她,隻要她告訴白家的動向,他就放了她的家人,並且保證不傷害白家人分毫。可是……”君蘭哽咽得說不下去,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兒,又繼續道,“心兒,你可有你爹和大哥的下落?”

    “娘,你先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前去打探了。爹和大哥都是聰明人,不會又是的。”宗政季雲清潤好聽的聲音響起,帶著特殊的魔力,使人聽著安心。

    君蘭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神色顯得有些疲憊,她低垂著眼簾,看著沈瑜僵直的身子,暗自傷神起來。

    白水心將靠著自己手臂睡熟過去的白逸飛交托給宗政季雲,自己來到君蘭的身旁坐下,抱住她的身子,輕語道,“娘……”

    “我沒事。隻是好好的人,忽然沒有了……娘心難受。”君蘭伸手抹著眼角的淚珠兒,卻怎都抹不幹淨,她索性也不擦了,任由眼眶的淚水流出來。

    白水心沉默不語,心陰沉一片,大嫂沒了,她心也難過,但她更擔心活著的人。大哥今後會怎樣?

    馬車除了君蘭的抽泣聲,別無其他的聲音,無人打破這悲傷而沉重的氣氛。

    宗政明澗領著宗政季雲暗衛偽裝而成的三千士兵,一路護送馬車出城。

    馬車莫約行了兩盞茶的時間來到了聖沄的西城門。

    守城管見為首的是七皇子宗政明澗,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卻不敢怠慢,笑臉迎了上來,“七皇子殿下,您這是要出城?”

    “嗯。開門放行。”宗政明澗端坐在馬背之上,高貴而威嚴。

    “可有皇上的手諭?”守城官笑道,目光微微傾斜,看向宗政明澗身旁的馬車。帶著軍隊護送人出城?是什樣的人?

    皇上明明下令,聖沄城隻放人進,不放人走。除非有他的親筆手諭。這七皇子可真是領了皇上的手諭行事?

    “父皇派本皇子前往城郊,剿滅一群天道教賊人,有軍令在手,你若延誤了本皇子剿滅天道教的時機,本皇子定不輕饒。”宗政明澗冷眼看著守城官,威嚴之氣更甚幾分。

    最近城郊是有天道教作亂,卻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用得著高高在上的七皇子殿下親自帶兵出城剿滅嗎?

    守城官再次看了眼宗政明澗身旁的馬車以及他身後的三千士兵,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怎?難道你懷疑本皇子對父皇心存二心不成?”宗政明澗眼眸半眯,語氣危險的問道。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要出城門必須有皇上的親筆手諭方可放行。七皇子就不要為難下官了。”守城官說著,領著一幫守城侍衛跪在了城門口,阻攔了宗政明澗的去路。

    “本皇子今日非出城不可呢?”宗政明澗氣不打一處來,慶幸聖朝有這樣盡忠職守的官員,氣憤這樣一來他便出不了城門了。

    “那殿下便從下官等人的屍體上踏過去吧,反正都是一死,早死和晚死無任何區別。”守城官抬頭倔強的看著宗政明澗,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皇上的脾氣最近越發的暴燥了,動不動就砍人腦袋,族人九族。他們這樣拚死攔截,不僅是為了保自己一命,更是在保護全族的性命。

    兩方僵持之下,隻見馬車探出一隻好看的手掌來,向前擺了擺。守護在馬車後麵的三千士兵其中三分之一的人飛身上來,將守城官員一等人紛紛擊暈,動作快且準。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城門被士兵打開,宗政季雲領著自己的人出城。

    白水心抬手撩開了馬車的窗簾布,擔憂的看著宗政明澗道,“你……來日再見,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對於宗政明澗的真心相待,白水心由之前的厭惡,變得不那反感了,反而希望可以同他做個朋友。

    宗政明澗笑道,“心兒,你這是從心接受我,在為我擔心嗎?”

    白水心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啪的一聲放下簾布。

    還以為數月不見,他那張嘴改好了呢,卻還是那副德行。當她剛才什都沒說過。

    宗政季雲端坐著的身子微微動了動,目光幽深一片。

    卻見馬車剛要行駛,白水心又伸手撩開簾子,淡然開口道,“鑒別禮物,望笑納。”

    “……”宗政明澗爽朗的笑著,正欲伸手卻接隻是,隻見白水心手指微微一動,一根銀針飛快的刺中他胸口處的死穴,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看著她,“你--”

    “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我不認為你的父皇是個好父親。”白水心看著宗政明澗一頭栽下馬背,跌落在城門口,語氣清涼且淡漠的道。

    宗政季雲始終保持著坐姿,不去看白水心的所作所為,但眸子的幽深又蕩漾開了一圈,完全變成墨黑色。

    馬車的氣氛有些沉悶,還有些冷。

    君蘭默不作聲的看了眼宗政季雲,又看了眼白水心,這兩個孩子又在鬧什別扭?

    馬車一路西行,才走出一刻鍾,宗政律便得到他們逃出聖沄的消失,下令殺無赦,一個都不準留。

    追兵追到西城門正好發現躺在地上,麵如死灰的七皇子宗政季雲,抹了抹鼻息,還一息尚存。為首的領隊一雙眼在宗政明澗身上搜尋,並沒有發下傷口,卻在他胸口處發現了一枚銀針。

    此處封著的正是宗政明澗的氣血,若不及時拔出,他將七絕而亡。

    領隊的果斷的將銀針拔出,宗政明澗立即倒抽了一口氣,睫毛顫動,還未睜開眼,便捂著胸口坐了起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殿下,你沒事吧?”領隊之人著急的問道。守城的官兵們已經被紛紛解開了穴道,但關於剛才的事情,他們也不管多說,隻道七皇子被宗政季雲脅迫了。

    這一群人還算是識時務,保住宗政明澗,他們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宗政明澗及宗政痕被護送回府療養,宗政律被氣得不輕。自己的兩個兒子竟抵不上宗政子乾的一個兒子。

    心更是恨了幾分,他下令,各地官員隻要看見宗政季雲及其相關人物,紛紛殺無赦。

    誰都別想阻止他長生不老!他一定會得到一切的,一定的!

    出了聖沄城,宗政季雲將暗衛化整為零,分散開來,分別護送四輛馬車朝是個不同的方向行駛而去。

    青冥趕著馬車一路西行,途中不停歇,走的都是僻遠小路,並未引來太多人注意。加上一行人都改頭換麵,就算引人懷疑,引來宗政律的人追殺,宗政季雲一人出手便將人全部滅了。

    宗政季雲心思縝密,擊退一幫宗政律的人,便換一條路線行走,並且在此改頭換麵,弄得宗政律根本無法捉摸透徹他的行蹤。

    加之四麵八方都有他的蹤跡,宗政律派出去的根本無法判斷出那一撥才是真正的宗政季雲。力量分散開來,追蹤起來就更加慢起來。

    快馬加鞭七日便能到達聖溪,宗政季雲花了十五天便到了聖溪城內,期間還改換了幾次路線,擊退了好幾波宗政律的人。

    途中偶見一隱蔽處有個山洞,白水心與君蘭商議後,決定暫時將沈瑜的屍身藏在隱蔽的山洞,待日後事情平息後再取回安葬。

    臨行前白水心特意給她喂下藥丸,保證她屍身不腐,又在她身體上及周圍灑下藥粉,防止鼠蟲蛇蟻靠近。

    最後將山洞用大石頭封死,將其隱蔽好,叫來兩個孩子磕完頭,才趕往聖溪。

    一路上,白水心與宗政季雲除了簡單的交流外,都忙於應付宗政律的人馬,根本解開二人之間莫名奇妙的詭異氣氛。

    到了聖溪城外,宗政季雲伸手抱下兩個孩子,未曾抬眼看白水心一眼,白水心扶著君蘭下了馬車,心悶悶的。

    聖溪城並沒有聖沄城繁華華麗,但自成一道風景,與周圍林立的高山,形成協調的曲線。

    遠遠的便看見出城迎接的宗政瑞敏,以及她身邊站著的英俊挺拔的男子。

    “季雲,心兒。”宗政瑞敏熱情的揮手打著招呼,笑容滿麵的迎了過來。她身邊的男子亦跟著走了上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白水心覺得奇怪,宗政律竟沒有下令命宗政瑞敏的夫君北辰洛逮捕宗政季雲,甚至出城迎接……

    她瞄了眼宗政季雲,見他鎮靜的上前與宗政瑞敏問好後,便與北辰洛走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說些什。

    “娘,這兩個小家夥是誰?”一個十歲的小鮑子從宗政瑞敏的身後走了出來,仔細打量著白逸飛及白冰雨。

    “北辰絕,不得無禮。”宗政瑞敏伸手將北辰絕拉到自己身後,笑道,“心兒,你們一路趕來,累了吧!我已經替你們準備好房間,你們先洗漱休息。有什事,明日再說。”

    “嗯。”白水心看了看宗政季雲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那股子悶氣更甚,堵著氣般抱著白冰雨跟上了宗政瑞敏的腳步。

    一行人進了城,來到一座寬大的宅子前,那宅子並不比樽親王府小多少,卻比樽親王府更具有人氣些。

    才到門口,春熙及陳伯便迎接了出來。

    他們二人在宗政季雲的吩咐下,提前趕來了聖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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