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了大約半個時。
期間白千無數次眼花繚亂,看著屏幕上幾個人兒打來打去,也分不清哪個是沈以誠,哪個是何大河。
不過相比白千的外行,陳清全程都很專注,白千沒好意思打擾他,但從偶爾攥緊的雙手和緊蹙的雙眉間能捕捉到他的緊張。
“現在哪隊更有優勢啊?”
“追你那個。”
陳清得不情不願。
白千被答話噎得夠嗆,但也正因為是事實,她才無言以對。
“那需要比幾局……”
白千話沒完就被陳清堵住了嘴,他攬著她的脖頸,食指與中指壓唇,讓她噤聲。
“安靜點兒,乖。”
陳清完手撤回去,繼續剛才的緊張狀態。
大腦一片空白的白千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她愣神地望著比賽區,不可控製地回味陳清指尖的溫度。
有點涼,有點幹,剮蹭時還有煙草香。
講真的,從不抽煙的她竟然覺得很好聞。
剩下賽程白千一字未講,乖得像隻白兔,等最後結束的時候她才終於從台上人的表情中清楚戰局,沈以誠那隊贏了。
他和隊友一齊起身,向觀眾席鞠了一躬,最後眼神定格在白千身上。
場內一些穿著和曹顧一樣衣服的人歡呼起來,帶動全場氣氛達到高/潮,震耳的尖叫宛如山風呼嘯,長久高漲過後人群才開始退場,而這時燈光突然暗下,台前有人大喊一聲:“白千!”
人群一下靜了,轉瞬是排山倒海的議論聲,大家紛紛轉頭,試圖尋找這個人名的真身。
幾秒鍾後,沈以誠彎腰,從電腦桌後麵拿出一個超大號的盒子,打開後數不清的氣球升起來,亂入眾人眼。
氣球是粉色和白色的,繩子末端被沈以誠牽住,不斷揮手。
“沈以誠喜歡白千!”
“沈以誠喜歡白千!”
如此高調張揚的表白引發場館第二次歡呼高潮。
白千站在沈以誠正對麵,有點不知所措。
最開始沈以誠追她的時候寫了十封情書,別看他學習不咋地,字寫得倒是挺好看,再後來就直接用短信、電話,還有吃飯和看電影招呼了,兩年下來套路就那幾個,不過正因為過往習以為常,今他的舉動才格外震動。
“白千。”,陳清適時將愣神的她拉回來。
“嗯嗯?”
“動心了?
白千慌得一批,結巴道:“沒啊,誰誰動了?”
陳清轉頭,冷峻的眉宇一挑,:“那你眼神亂晃什?”
這時候白千真不知道該怎解釋,她不能自己慌張是怕陳清對自己和沈以誠的關係有誤解,因為可能站在陳清的角度,那並不礙他的事。
畢竟書上過,所謂單戀是一個人的歡喜。
陳清雙手插兜,轉身麵對著白千,:“喜歡你就上台,不喜歡就跟我走。”
完,陳清隨著人群的方向離開,他背後,沈以誠手扯氣球走下比賽區,直奔白千。
整個場內頓時形成兩股無形的氣流,除了被表白的姑娘,其餘人全是看客,等著誰勝誰負。
會展中心外麵,何大河遞給陳清一支煙,他剛抽了兩口,陳清手上就隻剩煙頭了。
“鬧心啊?鬧心就出來,抽那猛幹啥?”
此時何大河身上的標簽除了是陳清朋友以外還有他本身的屬性——男人,所以他也了解男人。
陳清沒話,又拿去一根,點上。
看這架勢,何大河覺得“大河課堂”是時候可以開講了,他以交過五個女朋友的過來人身份教育陳清,:“你那青梅的確漂亮,但是喜歡你得啊,要不你不是白回來了?”
“還不是時候,馬上高考了。”
公理般的解釋,陳清明白,何大河自然也明白,但他還有話講,“麵那兄弟今挺男人哈!”
語氣到位,刺激也到位。
陳清斜眼看他,吐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煙圈。
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何大河笑得賤兮兮,:“但他沒你帥。”
一碼歸一碼,今比賽輸了,何大河暫時把沈以誠拉進了黑名單,不過技不如人這點他承認。
玩電競的人都明白,菜是原罪。
第二根煙又被陳清幾口抽完,準備扔的時候白千跑來了,氣喘籲籲。
“你幹嘛走那快啊?邊人好多,特別擠。”
白千完衝何大河笑笑,然後扯著陳清衣角就要走。
何大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特意問她:“誒!你答應那子了嗎?”
白千裝傻,“答應什?”
“表白啊!”
何大河做了個吹氣球的姿勢,然後佯裝用手牽著氣球遞給白千,還不忘優雅收尾。
“滾!”
陳清罵完何大河,手搭在白千後腦勺上推著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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