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瀾悠然的下墜的時候,下方的5號通氣管排風係統的供電係統出了問題,中央調度係統派了檢修機器人,在此之前,選擇將出力降低,降低出力的同時對各係統進行了電子診斷。
係統完全沒有料到,此時,通氣管還有戰瀾這一號人物在。
出力降低後,戰瀾下降的速度急劇提升,他跳下的位置距離井底有超過400米的高度差,在風力衰減的時候還有超過百米的高度。
“戰瀾,怎回事,你的下降速度……”尤茜·帕爾默挺直腰,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事情不總是會一帆風順的呢。”戰瀾迅速調整了一下姿態,把身體盡量偏向一側的牆壁。“還是我未雨綢繆的好哇!”
“你有辦法?!”
“有,不過,僅有一個,失敗就——失敗了!”
說話間,戰瀾已經下墜了六十多米,而且速度在加快。麵罩的告訴碰撞警示泛起急促的警告,戰瀾從小腿旁抽出一柄粒子震動匕首,死死攥在手,然後往金屬質的通道壁上刺去。匕首沒進了牆壁,就像刺進奶酪一樣。由於巨大的衝力和鋒利的刀刃,匕首沒有提供戰瀾停止力,而是在壁上劃出了一道很長很長的劃痕,通道火花四濺,而風聲則淹沒了金屬被撕裂的尖利聲響。
也正得益於這十來米的緩衝,匕首刀刃吃住了巨大的勢能,沒有被折斷。
等刀刃完全卡住時,戰瀾距離井底的柵欄防異物架,隻剩兩三米的高度了。
“停……停下來了?”尤茜·帕爾默牙關有些發抖的說。
“的確,停下來了。”戰瀾把腳踩在牆壁上,拔出匕首的同時身子也掉了下去。當然,這最後的一點點高度,不會有問題的。
“剛才那種行為,如果是普通人,手臂早就連骨頭帶肉一塊兒撕斷了吧。”尤茜·帕爾默感慨。
“如果沒有風力幫忙,我也受不了。”
“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樣的判斷……就像沒有一點恐懼的機器一樣,你真的是人類嗎?”
“……那不然呢?”
趁著風小,戰瀾來到了一個檢修口前,把四個小型激光切割機放在圓形檢修口,擺成一個方形的四角。
四台激光切割機開始工作,按照戰瀾之前設定的要求,慢慢的切出了一個方形的出入口。戰瀾把那個爬橋拱的電子吸盤按在這塊切割出來的門上,雙腳踩著門,把這塊沉重的金屬塊兒給抽了出來,雖然采用了更輕質的金屬,但是這塊半米厚的金屬坨也有數十公斤重。
戰瀾從中鑽了進去。
“我的養父母對我很好,好得我對從小成長於實驗室的你隻能抱以慚愧和同情。或許是這樣的心態作祟,我對你提出的這些不合理要求,都沒有拒絕。”
尤茜·帕爾默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問:“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那多,為什……”
“能幫一個算一個。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這一世,隻要幫助到一個人,就算贖罪了。”
“你這是為走上邪道找的借口……”尤茜·帕爾默低聲的說。
“我能分辨什是邪。如果你叫我去殺人,我是肯定不會做的,但是……我總覺得,這有什東西在吸引著我。”
通過了通風管底部散熱區域之後,戰瀾已經進入了實驗室區域。
“說起來,尤茜·帕爾默。”
“叫全名多麻煩。”
“那……”
“叫帕爾默吧。”
“……也行。”戰瀾站在已經下班,隻有昏暗路燈燈光的走廊,不禁打了個寒顫。這讓他想起一些變異人電影或作品,而自己就是唯一的幸存者,為此,他隻能繼續找尤茜·帕爾默搭話,在這時,戰瀾已經不需要過多的注意監控係統了,這些係統不像人力巡查,一旦被突破,作用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那天我在皇宮,遇到了一排士官。不知為什,總覺得他們和我好像。”
“你是指哪方麵。”
“體型,神態,還有一些我說不出來的東西,可能是性格使然吧。”
尤茜·帕爾默想了想,再次檢查了一下通訊保密程度。
“這又是一個機密事項,不過既然你都這問了,說也無妨。那是黃道盟約勇士部隊的焚風小組。”
所謂黃道盟約勇士部隊,就是在這個警戒機、軍用機器人大量取締人類戰鬥力的今天,仍然提醒著人們:戰爭不是坐在幕後玩電動玩具那簡單——的一支由人類組成的部隊,他們裝備極其精良,親臨戰場一線,用生死和經曆告訴著人們,戰爭仍然是人在流血犧牲的事物,無論何時都不應忘記其殘暴和恐怖。
黃道盟約勇士的編製很少,能入選的,大多是人類的精英之士,即便如此,大量遠超普通人想象的超高強度訓練、適當的身體強化改造,都是必不可缺的。報名黃道盟約勇士的人將獲得大量的社會福利,終生享受帝國軍隊的補貼。
但是,高回報背後是因為超高的風險,一旦有戰爭,黃道盟約勇士會像那些機器人一樣被投入戰鬥,沒有任何特權和特例。就算是裝備精良,但裝甲包裹的畢竟是人,他們麵對那些不計傷亡的機器敵人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退卻。
所以,直到至今,黃道盟約勇士的作用仍像是通過自爆喚起人類對戰爭的警戒的“教材”。
但是,讓這些“高薪炮灰”打了幾個世紀的醬油後,已逝世的先皇終於決定將這支部隊,真的變為一支可以遂行特殊任務的真正的精英部隊。
作為試驗品的,就是這支編製了90人的焚風小組。
他們的身體比運動員強健得多,甚至遠在普通黃道盟約勇士之上,身高與戰瀾持平甚至比戰瀾高非常正常。
“我看過他們的訓練數據。你有相當接近他們的力量和反應,不過……沒有經過那樣專業而係統的培訓的你,是怎做到的呢?”
尤茜·帕爾默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些睡眼惺忪似的,內心其實非常關注下麵的戰瀾。
這個問題不知是不合時宜還是真引不起戰瀾的興趣,他反應平淡的說:“誰知道呢。”
戰瀾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猶豫了一會兒,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選擇往左邊走去,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需要洗消才能進出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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