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勞動改造時間。
泰德·李和他的牢友舒瑞亞·豐塔斯編一組,他們的工作是種植棉花,戰瀾離開靜屏星的時候靜屏星是春天,阿爾伯塔則是夏天,正是棉花需要精剪的時候。
泰德·李和阿克巴的衝突引起了舒瑞亞·豐塔斯的興趣,作為阿爾伯塔革命軍——也就是叛軍的首領佩雷斯·豐塔斯的親弟弟,他不能隨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免得被移交到更高級別的監獄。
舒瑞亞·豐塔斯現在的名字叫舒瑞亞·馬特,一個走私犯,泰德·李稱呼他為馬特。
“李,你有家嗎?”舒瑞亞·豐塔斯問。
“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想我就不會把人生四分之一的時間貢獻給監獄了。”泰德·李和舒瑞亞·豐塔斯嘿嘿的笑著。“但是我運氣不好。”
“為什?”
“因為我原來蹲監獄,不是鑿石頭,就是伐木,現在來伺候花草……,最討厭這種女人幹的活兒了。”
舒瑞亞·豐塔斯笑著搖搖頭:“我也不喜歡,我以前幫家照料過馬匹,做過木工,就是沒伺候過植物。我討厭植物。”
“你養過馬?”
“當然,我有過兩匹好馬。”
“看來你家條件不錯。”
“馬馬虎虎……我有家人,兩個哥哥,死了一個。”
“真不幸。”
泰德·李繼續剪著棉花,舒瑞亞的哥哥毫無疑問是指尤瑞亞·豐塔斯——那個倒黴的恐怖分子。
舒瑞亞·豐塔斯的試探更進一步,“出獄之後你可以申請給軍隊、警察或者劇組擔當武術指導,你們這些人的比那些什散打、搏擊的給力多了。”
“我不行。這次我估計要關上幾十年了。再說了,就算大赦,我也不想給政府服務。劇組?算了,我們打黑拳講究簡單直接,根本不計較什花胡哨的動作,那些觀眾怎會喜歡這種東西呢?”
“那你打算怎辦?當保安?”
“現在吃著牢飯,還想那多幹嘛?車到山前必有路!”泰德·李聳了聳肩。
“喂,我說,如果——我說如果我們這被叛軍占領了……你怎辦?”
“有區別嗎?給叛軍關是關,給政府關就不是關啦?”泰德·李哈哈直笑。“如果叛軍看得上,我就給他們當教練!”
“噢?!”
“反正在這被關是幾十年,去叛軍那邊被抓到也是幾十年,有什區別呢!”泰德·李站起來挺挺腰。
這時,阿克巴他們進入棉花農場,兩座高塔隔著十來米,交流的目光沒有一點友好。
“你和阿克巴一山不容二虎。”舒瑞亞·豐塔斯在監獄誰也不怕,他並不在乎這樣評論二人的關係。
“嗯。”泰德·李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在想有什機會利用阿克巴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
這個機會沒有等待多久。
當天晚上,當阿克巴出現在梳洗室的時候,那個為泰德·李提供支援的獄警特意給泰德·李和舒瑞亞·豐塔斯打開了牢門,押著他們到梳洗區,自己站在梳洗區外,不進去。這個獄警四指緊扣,張得很開,像四個打釘,拍了拍泰德·李——常人看起來好像在催促,實則告訴了泰德·李:阿克巴在四號梳洗區。
梳洗的時候,他們不會銬腳鐐和手銬,相對比較自由,而且梳洗室足夠大,足夠讓阿克巴和泰德·李直接來上一場。
當泰德、舒瑞亞和阿克巴及其同舍牢友在梳洗室相遇時,二人都怔了一下。阿克巴把嘴含的清洗液吐掉,二人彼此不服,讓梳洗室一些無關的囚犯嚇得把身子退到牆邊。
舒瑞亞·豐塔斯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泰德·李走到洗漱池旁,洗漱池的小窗給了他一個小紙杯,在麵滴了一杯清潔液。
泰德·李仰脖子喝清潔液,眼珠子往眼角一斜,和正在擦下半臉的阿克巴眼神再次交匯。
泰德·李含著清潔液,腮幫子鼓鼓的,正準備頭一甩把清潔液吐出來,旁邊突然風聲驟起,阿克巴毫無征兆的突然踏步就要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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