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夜一墨的意料,夜東離知道他竟然跟著夜鬆藍去闖禍之後,好久沒讓他再出府一步。趁著自己養傷的這段日子,夜東離把夜一墨“囚禁”在家學了好幾日的《國禮》,自然啊,體術也不許落下。
雖然日子無聊,可每都能看見好兄弟夜東離,再沒事逗逗七機,夜一墨還是很開心的。不過讓夜一墨更開心的事,還要數另一樁。
這不,七機剛進了書房,坐在夜東離書桌一旁的夜一墨眼睛頓時就亮了。等七機見過夜東離後,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嘿,七機我問你,夜成寒這幾可有什異樣。”
七機看著夜一墨全然興奮的樣子,頷首答,“是,這也是屬下要報給主子的。”夜東離聽了,也起了興致,撇了眼滿是期待的夜一墨,眼光示意七機下去。
“這幾日,屬下的線人傳來,三皇子的行為有些怪異,好像極為易怒,特別是在晚上。”七機正斟酌詞兒著,一旁的夜一墨笑得歡。
“還是我來吧。”夜一墨衝七機揮揮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夜東離。
夜東離聽了後,微板著臉對夜一墨了句,“胡鬧!要是三哥他真的身子受損,你不就是自找麻煩嗎。”
夜一墨仰著臉吐了吐粉嫩的舌頭,“五哥別生氣,我問過七哥了,那藥粉的藥效不過半月而已,沒事的。再了,他把你傷的那重,懲大誡一下怎啦。沒給他來點狠的就不錯了。皇兄不是我你,有些時候你真得向夜成寒學習學習,成大事者必要有所舍棄,你別整隻顧著辦好差事,走動大臣,搜集罪證什的,雖然這是執禮庭看重的,可是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用點陰的,太君子的那一套不行…”
夜東離看著眼前嘰嘰呱呱的人無奈地很,也不過他,打還舍不得,況且人家還是為你出氣替你分憂,能怎辦。
堂下七機聽了,心中難得讚同了夜一墨一回。他也覺得夜東離這爭位的作風太過幹淨了些,他也不止一次的提議過,可是…
七機抬頭看了看上頭溫笑著的人,也許正是因為他是這樣吧,自己才可以死心塌地地助他。
夜一墨看著笑的溫潤的男子,嘴角一抽,得,看樣子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啊。便氣呼呼地喝茶了。
“還有一件事,恐怕這幾日七皇子的府上要有喜了。”七機接著道。
“哦?怎回事,來聽聽。”夜一墨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
“前幾日楊太師就向父皇請旨,家中愛女傾慕七弟已久,望能得父皇恩典。如今看來,此事是定下來了。”夜東離臉色淡淡地,夜一墨也聽了個明白。
看樣子楊太師是被夜成寒拉攏過去了。
夜成寒已經娶得前任老國首之女為正妃,看樣子楊太師是不舍的自己的女兒在三皇子那頭做,就尋了夜鬆藍這條路子。這樣一來,不就明擺著對文武百官表明楊太師已經站在的夜東離那一頭了,真會穩固人心啊。夜東離想。
“可是夜成寒少帝之都已經沒了,而這楊太師在他是少帝的時候還在張望,怎夜成寒被廢了之後就突然肯順了呢。”夜一墨不解問。
“你不知,當年齊太師倒了以後,楊棕的太師之路沒少受帝後暗中相助。”夜東離看夜一墨不解,就道了緣由。
夜一墨瞬間明白,原來是一個不到關鍵時候不出手的暗樁罷了,什張望中立,也不過是怕夜帝起疑而已。
不過想到夜鬆藍就要娶妻納妃…
夜一墨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開口問七機,“聖旨什時候下來。”
“十之**就在明日早朝。”
哦,那明日得去看看熱鬧。
為了應景,第二一早,夜一墨是特地換了一身大紅色衣著才去上朝的。本來皇子百官上朝是都要穿特定的朝服的,但是由於夜一墨的特殊性,連夜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朝堂上也沒人敢什。
夜一墨和夜東離到了的時候,夜鬆藍已經在那兒了,夜景林和夜成寒各自因為不同的原因倒是沒來的了。
“呦,九弟這身衣服不錯啊。”夜鬆藍看著幸災樂禍的夜一墨。
“可不是嘛,特地為了七哥你穿的。”
“哦,有勞九弟費心了,這幾過得還舒坦吧。”
“多謝七哥掛念,臣弟好的很,隻是沒有七哥這般的福分。”
夜東離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較上勁了,便不理他倆,去大臣那話去了。到夜帝來上朝直至下朝,這二人都像兩隻鬥雞似的你瞪我一眼,我斜你一眼,看的夜東離很是佩服。
不過今日早朝的點睛之筆還是夜帝宣了賜婚之事後,看著夜一墨的衣裝樂地誇了句,“很是應景。”這句話沒氣死我們的準新郎官夜鬆藍。
當然,這就是夜一墨的目的,夜鬆藍,叫你害得我學了好幾日的《國禮》,我這次惡心死你。
下了朝後,因為夜東離還要去做國首的分內事,還有籌備秋獵的事宜,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然後就留下一個大閑人夜一墨和要籌備不日大婚的夜鬆藍一起回去。
大概是二人鬥得累了,竟一路好好地著話。談話間不知不覺就又提到了前些日子一起偷來的百花釀。
“其實百花釀雖然酒香,但是因為是宮中宮人釀造的,總感覺終究少了釀酒人的一份心意在頭,好酒無魂,也不過如此。”
“哦,我們一墨什對酒如此有見地啦。還有酒無魂,嗯…不懂。”夜鬆藍看著今日格外喜慶的夜一墨,也覺得他有幾分不同的感覺,要是女子的話估計能讓人心神蕩漾的。
夜一墨聽了也笑了起來,“我哪懂什酒啊,隻是時候聽母妃的。”
“哦,青凝帝後竟然懂這些?”夜鬆藍看著夜一墨起青凝帝後十分平常溫婉的樣子,心中的擔憂少了些,也接著話問道。
“嗯,母後是很懂酒的,母後因為她有一位故人很喜歡喝酒,她便了解不少。不僅如此,母後她還會釀酒呢。”夜一墨歡快的著,嘴角微微上揚看得出他的好心情,蝶翼般眼睫輕顫更見其欣喜。
夜鬆藍靜靜地看著神采飛揚的夜一墨,看著他閃著星光的眼瞳,看著他純粹潔淨的笑,看著他洋溢著愉悅的臉。夜鬆藍仿佛覺得又看到了兒時的夜一墨,簡單純淨,真討喜。
“對了,”夜一墨突然想起了什,轉頭看著夜鬆藍,“七哥想嚐嚐母後親手釀的酒?”
夜鬆藍一愣,“什,青凝帝後親手釀的?”
夜一墨瞧著吃驚的夜鬆藍,點了點頭,便引著夜鬆藍去找那酒了。等到夜鬆藍好不容易從“能喝到青凝帝後親手釀的酒”的驚喜中反應過來時,他二人已經到了鳳棲宮宮門處了。
夜一墨麵色專注看著朱門金匾上龍飛鳳舞的“鳳棲宮”三個大字,不由得歎了口氣,抬腳就要進去,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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