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憐今花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聞溪行 本章:第二十章 憐今花節

    七機低著頭跪在書房的地上,一旁站著的陸無有些不知所措,而夜東離坐在椅子中冷冷地看著七機。

    “你這是做什。”夜東離的金瞳收了一抹怒意,。

    “屬下來請罪去刑堂受罰。”

    “七機,你亂什。”陸無一聽忙就驚了,“你可知道入了刑堂意味著什!”

    七機沒話,刑堂意味著什他自然是知道的。

    夜笙自古設有暗衛修羅場培育暗衛,守護皇室,相伴的,自然有處地方,來處置背主或者犯了錯的暗衛,這個地方就是刑堂。有個流傳,刑堂之中,最輕的刑罰是挖心拆骨。

    你,那是一個什樣的地方。

    夜東離聽了七機的話,嘴角蕩過一抹邪笑,盯著七機的眼瞳看過去,“聽聞,刑堂有一種刑罰叫毀屍滅跡。是將人扔進特殊的岩漿,岩漿會滲進你的血管,先是燒了心,再是焚了皮,最後拿出來時人會麵目全非,隻見筋肉,然後此時再將人放在寒冰中凍住,仍留著痛感,將表麵腐爛筋肉一塊塊分離出去,隻殘留副身骨。再仍進毒池中,施秘法,讓骨肉受痛複生。聽全套做下來隻需三個時辰,本宮不信。”

    陸無一聽,驚訝之餘正要求情,隻見七機稱了是,轉身就走了,留著陸無傻在那。

    陸無實在不能明白,不就摟著九殿下睡了一覺,這能有什,他在邊塞的時候不止一次和夜景林一起睡過啊。如果要尊卑有序,可事出有因也應該寬大處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啊。

    而且關鍵的是,陸無發現夜東離從夜鬆藍大婚那晚上回來之後就不一樣的,不再溫溫笑著,反而非常易怒,而且眼中盡是陰狠,這讓陸無很是擔心。

    “記得算了時辰。”夜東離吩咐陸無,便去了夜一墨房處。見夜一墨正一個人在床上亂翻著。

    “餓了?”夜東離看著她問。

    夜一墨見他來了,忙問,“七機呢?”

    “他啊,”夜東離摸著她的頭,笑到,“他去給一墨尋好吃的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夜一墨“哦”了一聲就又去玩了,夜東離傳音,讓陸無派人去買了墨鯉樓的紅燒魚,明翠樓的烤鴨,千奕樓的燒雞,和邱記的醬豬肉。

    “皇兄帶你吃飯去好不好?”夜東離看著正玩著自己腳趾頭的夜一墨。

    “不要,一墨了等七機回來一起吃。”夜一墨連頭都沒抬,又將一條腿抬了起來,就要往頭上放。

    夜東離看著床上夜一墨正扭扯著自己的腿兒,隻覺得腰上一緊,想著那個時候那雙腿就岔著環在自己腰間,瞬間呼吸也緊促起來。看著隻穿了寢衣的夜一墨,夜東離不禁向那平平的胸上看去,想著那的柔軟,恨不得一下去就撲上去將這些礙眼的衣裳撕得粉碎。

    正想著,忽然隻聽一句,“殿下,”便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巫醫看著夜東離的樣子,褐色的眼瞳閃了閃,就走了上去。

    “殿下,這是老奴做的藥丸,清殘毒的。”著就遞了顆藥丸給夜東離,“殿下快些服下吧,剛出爐半個時辰,正是藥效最好的時候。”

    夜東離伸手拿著就放進嘴吞了下去,隻覺得豁然心中躁動全清,調息一會,眼瞳熟悉的光彩也漸漸回來。

    巫醫暗暗鬆了口氣。

    那夜,夜鬆藍將夜東離送回來時,他就看出夜東離和夜一墨不一樣,夜一墨中的是媚毒,而夜東離中的是一種蠱,一種能亂人心神,使人變得殘暴易怒陰毒的蠱。

    最棘手的是他還不知道這蠱改怎解,如今雖然能用竭血丹先遏製住,可終究不是辦法。而這竭血丹他也是這兩日尋了一位故人要的這一顆,最多隻能頂一個月,而且這煉製竭血丹的藥材也早就尋不到了。也就是,若是一個月後還是解不了,那就麻煩了。

    這時才算是真正恢複神智的夜東離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幾日全部的事情,且不與夜一墨的事,就是以後大肆殺戮,甚至差一點殺了夜成寒,還有剛剛讓七機去刑堂的事,夜東離都不敢相信做了這些事的人就是自己。

    見神色愈發痛苦的夜東離,巫醫忙,“殿下不要自責,都是這殘毒的原因。”

    “可盡管如此,一切終究是因我而起。”夜東離看著玩的正開心的夜一墨,臉上顯出一抹蒼涼。

    正著,就聽下人來報,夜鬆藍和夜景林來了。夜東離聽了,忙迎了出去。

    “五哥,一墨可還好?”夜鬆藍見了夜東離就迫不及待問。

    “就是昨日那樣子。”夜東離邊邊引了二人去了夜一墨房。

    夜鬆藍進去見夜一墨還是一身寢衣,轉頭問了夜東離,“怎?她還沒用早膳?”

    “嗯,還沒。她等七機回來一起吃。”夜東離將眼光又落到夜一墨身上。

    “對了,怎沒見七機,一墨不是該纏著他的。”夜景林本以為七機在暗處,便運靈尋了一下,發現竟然真沒有,就問了夜東離。

    隻見夜東離眼中一痛,嘴唇動了動,還沒什,就見陸無提著大包包回來了。

    “呦,這是做什?”夜鬆藍見陸無問。

    “回七殿下,殿下讓屬下去買了九殿下喜歡吃的東西。”陸無便將個個包裹打開,邊。

    可夜景林發現,今日陸無的臉色很是不對,像是擔憂著什。再想起剛剛夜東離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待陸無將一切都擺放好了,侯侍一旁以後,夜景林邊傳音問他,“是不是發生什事?”

    隻見陸無先是麵色微驚,然後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暗暗答到,“殿下他今日一早,罰了七機去刑堂,受一個叫毀屍滅跡的刑。”

    夜景林一聽,也是心中“咯”一聲。心中想著:五哥竟然罰了七機去刑堂?毀屍滅跡?那是什?

    可聽了陸無的解釋後,夜景林也是淡定不了了,坐在一旁,打量著正和夜鬆藍一起哄夜一墨吃飯的人,怎也不能相信,這般冷血無情的事是夜東離做的。

    “原因呢?”夜景林反應過來忙問。

    “因為昨夜七機陪著九殿下睡覺。可是殿下,昨夜你們走了以後,是九殿下非要七機陪著的,不然一直不睡,七機也是沒法子。”

    就為這個?就為這個就讓跟了自己十幾年出生入死的暗衛去受這重的刑?夜東離一下子覺得有重新認識了自己的五哥,心中很是沉重,就坐在椅子上,不話。

    “哎呀,我的祖宗,你怎就那倔呢?這點倒是沒變。”夜鬆藍看著理也不理他們的夜一墨,癱坐在椅子上,將夜一墨不吃的雞腿送到了自己嘴。邊吃還邊在心嘀咕,這哄“孩子”真不是人幹的活。

    可又一想,不是有一個人就什都沒做就將她治得服服帖帖的。眼睛一轉,就計上心來。

    夜東離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又有了什鬼主意。

    “五哥,聽七機很不喜歡不按時吃飯的人,是。”

    夜鬆藍看著夜東離,故意提高了聲音,夜東離看著明顯身子一愣的夜一墨,也懂了他的意思。

    “嗯,七機回來要是知道一墨不老實吃飯,會不高興的。”夜東離一本正經地看著糾結的夜一墨。

    隻見夜一墨皺著個眉頭,咬著手指頭,想了一會,擔憂地問,“可是一墨了要等七機回來一起的。”

    夜鬆藍一聽,艾瑪艾瑪,果然有戲。

    “可是七機要是知道一墨不吃飯,可是會很生氣的。”夜鬆藍著還故意板著臉,裝作怒氣衝衝的樣子。

    夜一墨想了一會,摸摸索索得下了床,老老實實去拿桌子上的吃食了。夜鬆藍看了不由佩服起自己的機智來,倒是夜景林將夜東離臉上的失落看了個全。

    不過好像真的如巫醫所,夜一墨的身子似乎格外得羸弱,吃了一會竟無聲無息地在桌子上就睡了,讓在場的四個人都嚇了一跳。

    夜東離將夜一墨放在床上,給她擦了擦臉,收拾了一下,就與夜景林,夜鬆藍去了閣。

    “六弟,那日是我被衝動蒙了心,才動起軍旗的主意,多虧你及時出手,我才沒犯下大錯。”夜東離真摯的對夜景林,感激與愧疚之意溢於言表。

    夜景林見他這般樣子,心中又是一愣,隻感覺自己敬愛的那個五哥又回來了,可是想起他那時候的樣子和剛剛陸無的話,不禁疑惑不已。

    “五哥別這,六弟知道你與九弟情義深厚,何況九弟她當時那般樣子也是因五哥而起,五哥你心中的痛苦,景林明白。”夜東離聽了夜景林這話,又心中又翻湧一番滋味。

    “可是老五,”夜鬆藍麵色難得十分嚴肅地開了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一墨這輩子就一直這樣下去…”

    沒錯,的確是一個不得不正視的問題。如果夜一墨就這般,像個靈智全無的傻孩子,該怎辦。

    夜東離一下子被問住了,沒了回聲。

    “算了算了,怎起這個了。不了,不了。對了,你們可記得八日之後是什日子?”夜鬆藍見夜東離沉重的樣子,強行轉了話題。

    “八日之後…不是憐今花節。”夜景林想想就了,“怎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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