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墨終究還是沒進那落幡院子,手中的花飄走了她也就回去了。到了夜東離的府邸,七機已經帶著一隊人在等了。見夜一墨回來,就迎了上去。
“夜成寒現在已經去了?”夜一墨問。
“沒有,三皇子應該是在等穀雨做破靈箭的準備。”七機答。
“好。”夜一墨點了點頭,吩咐了七機將一隊人一分為二,各交代了任務就與七機往臨淵之海趕了。
夏季淩晨還是有些冷,七機用件厚厚的披風將她裹個嚴實,本來是正在窩在七機懷補覺的夜一墨,突然覺得心有了強烈的呼喚感,就知道該是到了承情山。
“七機,停一下。”
夜一墨喊停了七機,跟著的暗衛也隨之停了下來。
“帶我下去。”夜一墨指了指下頭的一片湖,七機了然,就讓其餘的人在空中等,自己帶著夜一墨移了下去。
夜一墨著了地,就和衣閉了眼去感應暗黑魔蛟的存在。應該是它傷好了很多吧,夜一墨覺得自己對它的感應更強了許多。
她想著不由得暗了眼。
七機在她身後,隻覺得披著披風的她看著還是那弱,就像風一吹就會跌倒,就像不握在手就會被破壞掉一樣。
他心有她,可他從來都不懂她,也許該,從來沒有人能懂吧,包括自己,包括夜東離。
夜一墨在湖邊與落繁著話,七機在她身後等著她。
晨風吹過,扯的眼前她的披風斜了斜,蕩了蕩,正巧她轉身,迎著風,吹得她墨發長揚。
七機看著她清淡的臉龐,心中突然就生有一種悲涼,就像馬上要失去她一樣。
“怎?看我美呆了?”七機一回神,夜一墨就已經到了眼前,笑著問他。
“是。殿下很美。”七機看著夜一墨的眼,難得的沒有回避。
“嘖嘖,”夜一墨歎了兩聲,眼睛示意他可以走了,嘴上還到“美什美,紅顏薄命你不知道啊。”
七機正踏風,聽了夜一墨的話不知怎突然心尖一涼,感覺不是很好,就瞬間就轉了話,更是千年難遇的笑了笑,“殿下是男子,紅顏薄命之事與您可不沾關係。”
夜一墨在他胸口,看著他微揚的嘴臉,也笑了笑,“呦,沒覺得你還這能,你這想背著斷袖癖的名聲我也不介意。”完就又往七機懷窩了窩。
七機笑意更深了,沒回話,隻是帶著夜一墨往臨淵之海那邊去了。
再臨淵之海那邊,除了身負使命的夜景林和早早就過去的夜東離,雲色雲夕也已經到了。
夜東離一副戎裝的在海岸邊和夜景林著話,海深處有一團瑩綠瑩綠的光,正是那要出世的三目水精獸。
雲夕在海邊樹林間坐著,看著遠處的銀袍金甲的夜東離,又想起了她遇見他的那一。
那是她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見那多人在自己身邊倒下,第一次見自己從到大相處的靈獸靈散消亡。
可是她不能退縮,她是雲夢聖女,她是未來要繼承帝後位置的人,她怕血,但她必須向前!
直到她遇到他,她被他攻的從靈獸背上跌到地下,他的金瞳銀發,他看自己眼中的那份憫然,讓自己心動。
於是她來了,她央求了母後,她來尋他了。
如今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隻要自己起身伸手,就能碰觸的眼前。
可是為什?她總覺得自己已經根本進不去他的世界。
盡管他對自己很好,很溫柔,很接納,不管旁人的話,連自己也覺得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為什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光總有些疑惑,有一份掙紮呢?
雲夕靜靜地看著夜東離,雲色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雲夕。
而夜東離和夜景林言不著意的了許久有關三目水精獸的話,直到夜景林終於是憋不住了。
“五哥,你真的無論如何也要和三目水睛獸締結?它可不是凡獸,與它締結的凶險不比那暗黑魔蛟,而且一不心,它會把你的靈吞噬的!”夜景林看著那團瑩瑩之光,有些擔心的。
“六弟,”夜東離赤金色的眼瞳看向了他,“這兄弟中你與我最親,你應當知道的,當年我母妃之事我總是放不下的,這次就當我逞能一回吧。”
夜景林看著他無話,沒辦法,他是對付不了他的,隻能等某個人來了。
他知道,她一定會來的。
夜景林想著,看著一邊的雲色雲夕,就對夜東離岔開了話題。
“五哥現在是要準備娶雲夕了?”
夜東離一聽,有些發征,娶她?
他沒想過,對雲夕他隻是感覺有些熟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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