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等夜一墨醒的時候,外頭太陽都已經高高照了。
她抬頭看了看閉著眼的七機,伸手就撫上了他的長眉。
“醒了沒?”夜一墨問。
“嗯。”七機沉沉地答。
實際上我們七機根本就是一夜沒睡,想各種事也沒弄清楚夜一墨是咋了。這一回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雖二人也不是沒這樣親密過,可是那是她靈智受損或者裝作靈智受損的時候。
可現在人好好的,又是為什?
夜一墨可不管七機在糾結什,反正她去了一趟冥界是撥開烏雲觀日月,如今是沒有憂慮一身輕啊。
這不,眯著眼睛就又往七機懷拱了拱。
真好。活著真好。
等夜一墨吃過飯,七機給她穿了衣服,梳洗過後,就扶著她去外頭散步曬太陽了。夜一墨在床上躺得久了,四肢肌肉都沒力氣,得多活動活動。
可是才沒走幾步,夜一墨就覺得是腳軟體乏的,開始眼前冒金星,賴在七機懷就不願意再動了。
現在正在水塌上枕著七機,邊眯覺邊話呢。
“老狐狸的病還沒好?”夜一墨翻了個身看著七機問。
“嗯。夜帝從殿下受傷那日開始病的,一直也沒好。”
七機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正也在看著自己的人兒,潑墨長發隨意散著,而那張巴掌臉終於有了些血色。
夜一墨聽了他的話,沒好氣地了句,“什突然患病,我看八成是帝後搞得鬼,不過也好,這樣有些事就可以讓我親手來做了。”
本來夜一墨就覺得沒能親手斷送帝後和夜成寒的野心妄想挺遺憾的,畢竟自家母後當年的事也是要算在他們頭上的,這樣倒也好,免得自己也是覺得怪可惜的。
另外,夜一墨在冥界無聊胡思亂想的餓時候,總覺得事情進行的太過順利了,雖然自己和夜帝都出了意外,可是在查各種案子的時候,夜一墨總覺得是順利得怪異。前段時間覺得自己也沒怎察覺,如今看看,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事情要等等,夜帝那邊也許有變。”七機也提醒。
“這個我當然知道,而且我才剛死而複生,歇幾也是好的。”夜一墨邊摸著七機的衣衫邊,像是想起什。
“哦,差點忘了,還有件頭等大事要辦。”夜一墨盯了七機的眼,樂的歡。
“七機也還有件事要。”七機看夜一墨笑得燦爛,慢慢開了口。
“什事?”夜一墨瞧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催他。
“殿下和雲夢聖女結姻了。”七機看著夜一墨的臉色,想著要不要斟酌著。
“我當是什事呢,五哥娶雲夕有什不好,看你表情像是讓你娶雲夕似得。”夜一墨打趣他道。
“日子可定了?”夜一墨著還戳了戳七機的肚子。
嗯,腹肌大大滴不錯。ヾ(≧u≦*)ノ〃
“沒有,夜帝還沒醒,日子還沒定。”
七機看著夜一墨好像是滿不在乎的臉色,全是不解。
她這是怎了?
夜東離要和旁人結婚了她的反應也不對啊?
雖然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但是好歹的為了劇情發展你難過一下也是好的啊?
可是現在她一個勁兒地戳我腹部是什情況?
夜一墨見頭上人直勾勾地看自己,收起了在七機身上揩油的手,衝他嘿嘿直樂。
“我在死著的時候,去了一個叫冥界的地方,那有個人和你很像,也是冰塊臉,也是總穿一套衣服,隻不過他喜歡穿豔的你喜歡黑的。”夜一墨著倚著七機坐了起來。
“所以當時我就想啊,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得帶你去繡椿坊,別整就穿一套衣服在我眼前晃。”
“屬下不是隻有一套衣服,屬下有好多衣服。”七機反駁道。
“是是是,你有好多套衣服,可是不都一個樣兒。”夜一墨白了他一眼,七機就不話了。
“走吧。”夜一墨見他不動,催他。
“去哪?”七機問。
“去繡椿坊啊。”
繡椿坊。
“七機喜歡什花色的?”夜一墨坐在椅子指著眼前各種布料問。
七機掃了一眼,不話。
為啥?因為這沒有黑色的料子。
換了幾次,夜一墨也是沒招了,就吩咐老板拿了各種黑色墨色的料子來,這下子七機倒是不挑了,隻要是黑色就行,花色這種東西,聽夜一墨的。
沒辦法,最後夜一墨選了幾款適合七機的花色,又給七機量了尺寸就打道回府了。
這一到家,就看見夜鬆藍在亭子等她了。
“七哥來了。”夜一墨在七機懷對夜鬆藍,“走,去水塌上,坐著累,躺著。”
“我來找你,是因為你交給我的事。”夜鬆藍坐在水塌上,低著頭,不大敢直視夜一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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