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機是入夜回來的,他回來時夜一墨已經梳洗好換了衣衫,正躺在床上看書呢。
“回來了。”夜一墨合了書,身子往挪了挪,坐了起來。
“嗯。”七機坐到床上,夜一墨聞的到他身上熟悉安心的氣息,不過此時也略帶血腥,“早晨離開時殿下未醒,晚上怕殿下等得擔心,所以就先回來看看。”
“這你還要出去?”夜一墨牽了他的手把玩著問。
“嗯,被秋獵耽誤著,帝後和三殿下的事情還沒有與全部了結,所以還要忙上幾。”七機看著低頭撫摸著自己手掌的人,心頭浮動出癢癢的感覺來。
“也是,做的幹淨些倒也保險。”夜一墨抬起了頭,對著七機問,順著話問到,“那關於他二人的罪罰可下來了?”
“還是當初那樣,帝後廢靈修,永久囚禁於幽閉處,三皇子被廢了身份和靈修,可夜帝卻到底有份父子情意在,雖然他什名聲待遇都沒有了,三皇府還是讓他住著的。”
“看來他當真是喜歡這個兒子的,就算在血統上不清不楚的,也竟然留了他一條命。”夜一墨話間眼光有些暗淡。
“命是留了,可活不活得下去就不知道了。”七機看她有些落寞的樣子,忙接了話。
“怎?”她忙追問。
“夜帝雖然是留了他皇府住著,可是他身邊的妃子下人見他死灰燃盡,走的走散的散。再加上沒有了皇子的待遇,他現在連最起碼的吃食都已經成問題。”
“都走了?”夜一墨念叨著,“那傾淩呢?”
七機聽了夜一墨的問先是靜了一下,然後道:“也就隻剩他了。”言語中不乏些許敬佩的神色。
夜一墨聽了又不話了。
“殿下可是要斬草除根?殿下聲話七機這就去辦。”
夜一墨聽了七機的話一下子,臉上顯現出點點笑意,“我七機,你這哄人開心的法子倒是新鮮。旁的男子哄女子開心都是甜言蜜語花前月下,你倒好,成想著去幫我殺人。”
“七機不是旁的男子。”七機想要回嘴。
“巧了,我也不是旁的女子。”夜一墨沒等他完就搶了話,“我不是旁的女子,自然不會因為什他們沒被判決斬滅就不開心。雖然我被人囑咐過一定要取咱們德妃娘娘的命,可現在她被關進了幽閉處。且不這幽閉處你我不知道在哪,就是知道了,估計要進去又會鬧出些動靜,費心費力。何況就像她對我的做法一樣,對於她來,現在的活著,應該還不如死了。再者有昆乾的原因在,我不想你為難。至於夜成寒,我與他過節不大,他的死活,看五哥的,我就過我的舒坦日子好了。”
七機聽了點了點頭,突然像是聽到什,連忙準備起身。可還沒站起來呢,就被夜一墨拽著胳膊又拉了回去。
“等等,我正事還沒呢。”夜一墨把七機拉回床上,連忙。
七機的臉上露出疑問。
“我和你啊,你看現在咱們和五哥的情況,估計你的命符五哥也不會給了。今呢,夜淺暮和雲色都來找了我,的都是解你命符的事。夜淺暮讓你娶她,大概意思就是她和夜帝關係不錯,你倆成親了夜帝不會阻攔,到時候自然五哥就要幫你解命符。雲色就更簡單了,這人總覺得我在五哥身邊帶著會魅惑五哥,他怕自家妹子受委屈就要把我弄到雲夢去。所以就問可不可以讓我嫁給他,然後他有法子幫你解命符。怎樣,你選一種?覺得哪種好?”夜一墨抱著七機的胳膊笑眯眯地等待七機的答案。
“這,雲夢國師也知道殿下是女兒身了?”
咦?夜一墨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女兒身暴露了。不過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當雲色和自己讓自己嫁給他時自己竟然完全沒反應過來。
“怎辦喲。”夜一墨唉聲歎氣,“和你呆久了自發的就把自己代入女子的身份了。”
“沒事啊,沒什不好的。”七機把頂著苦瓜臉的人拉進懷,“殿下現在這般自然的樣子,可愛極了。”
懷的人聽了,一下子就紅了臉,窩在七機懷裝鴕鳥,當然了,再怎害羞也不能再忘了正事,便貼著七機胸口問,“那你的…”
“本來七機哪種都是不願意的,”上頭人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七機無能,並沒有辦法能解了這命符,總要殿下為此煩心。然而無能之人確有私心,七機也想有一可以與殿下一起,放下一切,攜手去看四方地,遊秀水河山。追雁至林,飲馬邊。所以就七機再怎算不想看到殿下紅妝為他人,還是不得不走這一步。對不起。”
“你也不用這樣的話,”夜一墨撫了撫他的後背,“就當以後我們成親的預演嘍。”
“這樣的事情還有預演的?”七機苦澀含笑地著。
“七機為什不選娶夜淺暮呢?”夜一墨岔開話問。
“她?她與雲夢國師不同的。雲夢國師是為了聖女的幸福才這做的,七機信得過他。可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怎了?”
“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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