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夜一墨看著正慢慢睜開眼睛地七機,起身走了過去。
“嗯。”七機應了聲,先是看看夜一墨,再環顧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一個山洞,而且在仔細看這山洞才發現,自己和夜一墨並不是第一個掉下來的人。那遍地的屍骨,仿佛在預示著他二人的結局。
“胳膊還疼不疼?”夜一墨在他身邊坐下來,擔心地問,接著便查看了一下。七機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胳膊原來已經被夜一墨用四片白木固定住了。
等等?好像不是白木,好像是…額…被一劈兩半的大腿骨。七機看著不禁笑了出來。
“還有臉笑。”夜一墨再一次檢查完一邊七機的傷勢,了解到了七機非人的自愈能力,也就放下心來,開始了秋後算賬,“來來來,我問你,咱們是不是好了的,是我跳下來,然後你來找我的屍骨?”
“是的。”
“那你跟著我跳下來做什!”夜一墨真是受不了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氣憤地。
“應該是七機入了戲了,看著殿下跳下來就情不自禁地跟著跳了。”七機可愛眼中如有一汪春水似得看著夜一墨。
“哼,就你那點伎倆還想騙我。你和五哥動武時故意把大多的傷都受在了腿上,不就是早就算計好了,為了和我一起跳下來。這樣好讓五哥以為你不能踏風,你我二人必死無疑。”
“殿下聰慧。”七機還是笑盈盈的。
“你這點心思可騙不過我。”夜一墨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忍再責怪他,人家到底是在為自己好嘛,於是隻能了句,“以後再別這樣了,我死後可以回來,你死了我該去哪尋你去,你又沒有元靈,要是入了冥界也不知道樂正司能不能放人。”
“七機不會死的,七機也不想讓殿下再死一回。就算殿下可以死而複生,七機也不想那樣。我再也不想經曆一次臨淵之海的事了。”每次提到臨淵之海,七機的臉色總會暗下來許多。
“好了好了,是我欠考慮的。”夜一墨表示投降,“不過也幸虧你跟著下來了,不然從那高的地方摔下來得有多疼啊,你看外麵摔死的那些人,有的頭骨都碎了,想想要是真像我計劃的那樣,指不定你下來拿我屍骨時我是什樣子呢,想想都可怕。”
夜一墨完,抬頭間,瞧著七機麵帶微笑聽自己話的樣子,不知怎臉一下子就慢慢地紅了。
“嗯,那個…你餓不餓?”夜一墨低著頭想要找些話轉移話題。
“不餓,殿下羞澀可餐。”七機故意咬重了“羞澀”二字地音。夜一墨聽了,臉色更紅了。
由於落繁往分峽穀趕來還要些時候,所以夜一墨和七機二人就在這懸崖下頭過著隻有兩個人的時光。兩人難得地閑話,夜一墨給七機講講自家母後的事,七機給夜一墨當年在戰場上的事,你一句我一句,不僅沒越聊越困,還反而越來越精神。
可是我,七機這一直發春的樣子到底是怎回事!
可見,夜一墨也察覺出來了。
“你從醒來開始就一直很開心,在高興什?”夜一墨歪著頭問他。
“七機開心著我們終於可以過上自由的生活了。終於可以過上殿下一直期盼著的四海為家的日子了。七機也終於放心地與殿下生孩子了。”七機半真心半打趣地。
“怎又繞到孩子上去了。”夜一墨無力哀嚎道。
落繁到了,大概醜在時剛過寅時的時候(就是淩晨三點鍾左右)。然而就算到了這懸崖邊,可還是得等夜景林和夜景林的士兵差不多都睡著了,看不見了,落繁才運靈飛下去。
沒錯,就算在分峽穀,落繁也是可以運靈的。
見夜一墨和七機依偎得睡得熟,落繁蹲在地上,便摸著夜一墨的臉查看體溫,便叫她名字,“一墨醒醒”。
“落繁別鬧了。”夜一墨被他弄得臉癢了,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接著就驚醒過來,睜大眼睛問,“落繁!你這快就到啦。”
這話間,七機也醒了過來,雖然因為他體質的原因,傷口在慢慢愈合,可臉色還是蒼白的很。落繁給他運了靈,這才稍稍好了些。
“可是你怎以人的形態就下來了?”夜一墨表示疑惑,“莫非你能在分峽穀運靈不成?”
落繁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我們快些走吧,六皇子的人還在外頭守著呢,趁他們還沒醒。”
“六哥怎還在分峽穀呢?”夜一墨和七機落繁二人在一處林子打了野味,正烤著吃呢。瞧著這林子的地理位置,應該是到雲夢了。
“看六皇子的樣子,應該是要在那個懸崖外側挖條路進去。”落繁把烤好的雞從木棍子上拿了下來,掰下來兩個雞腿分別給了夜一墨和七機,自己留了雞翅。
“他總是這樣沒腦子。”夜一墨喃喃道了一句,可眼睛的感動倒是掩蓋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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