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真相
那怪物望著秦壽,一字一句肯定道:“你,不會發作!”秦壽登時就長呼一口氣,感覺緊繃的弦一下子鬆下來,正待說話,忽見那怪物眼睛一下子布滿血絲,狠狠地望著他,一把將他的脖子掐住,將他舉到半空中。
秦壽的臉很快就被憋成豬肝色,盡管他拚命想扳開怪物的手,無奈力氣不夠大,還是被怪物緊緊掐住喉嚨。就他在快要斷氣的時候,那怪物忽然痛苦地吼了一聲,震得秦壽耳膜都快破裂。還沒等秦壽來得及反應,那怪物便鬆開手,緊接著便倒下來。
“咳咳!”秦壽摸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這是才注意到他被關在一個密室,周邊密不透風的,隻有門口那邊有個小窗口,說是小窗口,還是鎖上的那種,隻留個縫隙,大概是方便監視犯人所用。
秦壽現在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的,剛剛那怪物還好好說話來著,才一會兒就掐住他脖子。秦壽早就將剛才那句“你莫要插話”拋到腦後,反而還在一個勁地後怕。
“小子,你不要再給我插嘴了”躺在地上的怪物動了動,似乎很虛弱地說道:“你莫要怕,你得等我說完,扶我起來!”
秦壽想了想,還是挪過去將怪物扶起來。剛把這怪物扶著坐起來,這怪物便點了秦壽的穴位,使秦壽無法動彈。秦壽驚恐地望著他,張了張口,發現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便睜大眼睛略帶憤怒地看著他。
此時這怪物眼神清澈,不似剛才那般布滿血絲,毫無焦距。隻聽這怪道:“你根本不會武功,更別提有冥府的功法,可是你也的確服用了嗜血丹,但是你並無異樣。這就是胡三為什接連派出他係下兩大高手找你的緣故。”他又歎了口氣:“此間涉及冥府舊事,我是沒那多時間給你解釋了。若有機遇,你自會知曉,若無便罷。”
那怪轉頭看了看那小窗子,又轉回來對著秦壽說道:“你之所以沒有受到嗜血丹的影響,是因為你是鬼城的後代,嗜血丹最主要的成分是血珠花,也隻有是鬼城的後代才會對其免疫。銑州是當初鬼城城主夫人的外家,所以胡三這一係盤踞銑州多年。”他頓了頓,就沒再說下去。
秦壽聽著也蠻入迷,聽著聽著,這老怪就不講了,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那怪喘了幾口氣,接著說道:“再過一個多月,便是中元節,屆時,冥府大開府門,胡三必須回去向府主親自交待差事,並將自家的鎮寶拿回去加持。所以這胡三才會狗急跳牆,暗自偷走一批嗜血丹,也不知為何,專挑乞丐下手,物色人選。不過,”他看了一眼秦壽,說道:“你好像是誤打誤撞地服下,畢竟,死去的乞丐本身都有不弱的武功。”
看著秦壽疑惑的眼神,他道:“至於我,,冥府之人都需服用嗜血丹,而我,逃了出來,沒有定期受到護法的洗禮,所以常年積壓的毒性摧毀了我的身體,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怪物。我苦苦尋覓解毒方法,卻無意中得知鬼城相關的傳聞。”那怪物站起來,繼續道:“我本想自我了斷,卻聽聞銑州亦有中此毒者,還以為會有同病相憐之人,沒準還能找到一絲生機”他越說越興奮,卻又猛地整個人頹下來:“怎料隻是鼠輩垂死掙紮之舉,嗜血丹藥效一旦發作,除非能憑借功力壓製,否則一個時辰內必死無疑。我每次得知下一個服毒者的消息都是在一個時辰內,每次結果,都是一樣,他們都死了。”
“直到有一次,你這小子竟不知死活地惹了胡三的手下,那手下大概沒見過嗜血丹,隻當它是尋常毒藥,放進茶杯。而你身無絕技當眾喝了那杯融有嗜血丹的茶,除了當場昏倒外卻並未毒發身亡,我才鎖定你。記著,你欠了我了!”
那怪物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秦壽,忽然一掌拍在秦壽身上。這掌力大得驚人,秦壽被拍得飛起來,再狠狠摔在地上。
“噗!”秦壽感覺自己可以動起來了,可那掌痛得他死去活來的,痛得他幾乎要昏過去。
在怪物打出那一掌後,密室大門忽然打開,一眾侍衛紛紛湧進製止怪物的行為。怪物直直地站著,似是對身邊的刀槍絲毫沒有畏懼。
“單頭領!這,這怪物,沒氣了!”這是秦壽昏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單忍冬麵無表情,走到秦壽麵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吩咐道:“將秦公子送回房間,妥善照顧。”
她看了一眼那怪物,便慢慢向密室門口走去,臨出門前,才說了一句:“凶手,已經伏法身亡。再修封密信將這情況告知大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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