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夜談

    火焰搖曳不定，照著秦壽的臉一會紅一會黑得，“我，再想想。”秦壽凝望火堆一會兒，低著頭說道。

    嚴奇忽然認真地看著秦壽，連原來陰柔的腔調也多了幾分堅決：“想就想！不想就不想！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算什？我和張老以前怎教你的？”

    秦壽略無辜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這不是失憶了嗎？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聽到“失憶”二字，嚴奇歎了一聲，有些無奈道：“有些習慣不是說失憶就能抹去的！你這小子，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唉！也不知之前教你的是對還是錯。”

    秦壽聽到前半句先是一驚，擔心嚴奇會發現什，再接著聽下去，才稍微放心，接著又有點疑惑，問道：“那我之前幹什了？”

    嚴奇朝他翻了翻白眼，反問道：“你折騰了那多天，還不知道你之前幹過什？”

    秦壽摸摸鼻子，有點不確定道：“好像是得罪了胡三的手下，然後，他們就下毒手，然後我就中招了？”說著，他又想起之前剛剛醒過來時，就被張老一頓打罵，看著嚴奇似笑非笑的樣子，補充道：“額，為了女人？”

    嚴奇一拳向秦壽頭上砸去，說道：“就知道這些？”秦壽立刻護住頭，連忙道：“好像還有嗜血丹啊，鬼城啊，啥的？”

    沒有預想中的再來一拳，秦壽放下手臂，卻看見嚴奇又是一副嚴肅模樣。沒等嚴奇出聲，秦壽立刻昂頭道：“不用問了，這事，我不會猶豫的，我想知道！”

    嚴奇認真地說道：“鬼城事宜和你失憶前的事，我隻會告訴你一件，你自己選吧！”

    “唉！你這，不厚道啊！”秦壽沒想到嚴奇忽然改變主意，看著嚴奇這般的嚴肅，還是有點不死心，眼球一轉，忽然笑著問道：“對了嚴奇，你們之前去哪了？咋就你回來啊？張老呢？這幾天不見，怪想他的。”

    嚴奇看著秦壽，忽然露出笑容，說道：“那我就跟你說說你失憶前的事吧！剩下的，自己摸索去！”

    秦壽正想再辯駁，嚴奇指著他道：“要再打哈哈的話，我啥都不說了！”秦壽立刻閉上口，乖乖地盤坐。

    嚴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銑州最大的銷金窟，名為春風樓。春風樓的女子無論是姿色還是才藝，皆屬上等。”見秦壽一臉無聊的模樣，笑道：“當然說白了還是妓院，但進去麵的女子身價非常之高，哪怕是侍女，待遇也不比大戶人家的侍女差。恰巧那天市集上有人販子在叫賣一名女子，而那女子應該是美豔非凡，惹得眾人紛紛圍觀，就連春風樓也派人前來觀看。”

    “不對啊！”秦壽打斷道：“公然販賣人口，還有王法的嗎？警察呢？額，那個，捕快呢？”跟秦壽相處了一個月，嚴奇也是適應了秦壽偶爾爆出的新詞，也不驚訝，接著道：“那人販是個放債的，大概是那女子換不上，便以身抵押罷，隻要提前跟官老爺打個招呼，哼！誰還管得著一個女子？”說著，便瞪了秦壽一眼，有點生氣道：“你這混小子，平時渾渾噩噩就算，難得在市集聚集那多人還不抓緊機會好好討飯，反而還想學英雄救美，就在那春風樓派人準備買走那位女子時，你就跳出來，口口聲聲說什王法，人命，畜生這些，結果呢，沒等春風樓的出手，就白招那人販的一頓揍！”

    秦壽摸摸頭，不太相信地問道：“就隻被人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