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了醫院，先去拜訪了院長。院長也是個老頭，頭發稀疏，不知道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待太久的緣故，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一些神經兮兮的。但他的語氣很和藹：“小朋友們實習，有什不懂的盡管問醫生。你們的工作是對病人進行心理輔導，幫助病人們恢複正常。但是治療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加強自我保護意識。如果你們發現病人有什不對勁，要立即通知醫生，精神病人都是很危險的，他們會毫無征兆的對你發起攻擊，所以一定要做好準備。我們會派工作人員一直陪著你們，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實習生的工作時間是下午2點到6點，剛好可以趕上公交末班車。好了現在讓我們的護士帶你們去熟悉一下環境吧。”

    我們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一個中年護士陪著我們，她穿著藍色的護士服，頭發全部紮起，扣上護士帽，眼角有些皺紋。“我們現在應該先熟悉一下環境。”她的話不是很多，走在我們前麵帶路。一樓有一個大廳，大廳隻有一個收銀台、一張沙發，沙發上散亂著幾張報紙。琪琪走了過去，拿起報紙。“西門火車站近日完工...這不是三年前的報紙嗎，怎還擺在這啊？”琪琪一嘟嘴，丟下報紙。中年護士也走過來，拿起報紙“這應該是放在櫃子的，不知道誰又把它翻出來了”中年護士把報紙放回收銀台下麵的櫃子，起身說“去二樓嗎？”我們說是。

    從二樓的樓梯口進入，右邊是一排窗戶，可以看到公路。此時陽光照在走廊，顯得很溫暖。左邊是一排病房，二樓一共有六個房間。門牌號是201206。琪琪走到201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問護士：“每個房間都有人嗎？”護士回答說：“不是，201的病人兩個月前剛出院。二樓現在有3個病人，分別在202、204、205。”我記得醫院大門正上方應該是03門牌號的房間，斜上方是204房間。於是我問護士：“剛才我從外麵看到204的窗戶開著，窗戶不應該是要鎖死的嗎？”“有這樣的事？”中年護士嚇了一跳，連忙走到204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李大爺！李大爺！開開門！”但並沒有回應。中年護士又喊了幾聲，對我們說：“我去拿鑰匙，你們別亂跑。”中年護士匆匆忙忙離開了。我看著窗外的公路，一輛開往其他城市的長途汽車正匆匆而過。“江曆，我想上廁所...”琪琪走到我身邊，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不知道該說什，呆在原地，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嘻嘻！我自己去找廁所了，等等護士回來你幫我給她說下，OK！”琪琪說完擺了擺手，跑回了一樓。方唐也一直站在走廊上，也不說話，臉上一直帶著模式化的微笑。護士匆匆跑回來，她說琪琪身體有些不適，已經回家了。並快速的打開了204的房門。

    204病房內並沒有人，中年護士嚇壞了，說：“我去報告院長！”房間窗戶是大開的，窗戶內的鋼條被整齊地切開，切下來的鋼條整齊地堆放在牆角。也正如外麵看到的一樣，窗戶離地不高，我172cm的身高大概在我大腿根部的樣子，地麵很幹淨，床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還有一個櫃子，上麵放著一個電視機，也是幹幹淨淨的。隻是遙控板被甩在地上。方唐上去試著開了電視機。電視機打開後停在本地電視台，正在播放本地新聞“開往S市的火車發生出軌事故，車上223名乘客生還198人，死亡24人，還有一名乘客下落不明...”我走到窗戶邊，往下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