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凝身體被拘禁,並非是她功力不濟,她自認為秋冥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能力,所以才會完全內斂了真元氣。
哪成想是剛剛倒地不起的樣子,都是故意裝出來示弱罷了。
看秋冥此刻的模樣,雖然有點狼狽,可沒那不堪了。
一直隱忍到現在的秋冥,總算抓住了反擊的最佳時機,剛才他突襲的一掌居然對鍾凝造不成任何傷害,所以他不得已隻得喚來千之外,那柄機緣巧合之下能被他驅使的長劍。
別人或許不知道剛才那一掌的威力,可他自己明白,他的十成真元,五尾玄狐之下,沒人能抵擋的住,不死也會重傷,即便是少女的父親鍾星河,在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都未必敢硬接!
沒想到這小丫頭不賴嘛,他眼神愈發火熱,不過卻不敢再大意。
這小丫頭的修為比他高出去不知道多少,隻能劍走偏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禁足術?”鍾凝上身搖擺,可雙足猶如生根,不能動彈,她手掌在身前一抹。
雙足處生出一圈金色光華,輕描淡寫的化解了秋冥的神通。
“還有什?”她嘴角戲謔。
秋冥本來指望用六合拘禁給少女來個畫地為牢,然後再用斬魔劍來個一劍封喉!
可六合拘禁那之間就被鍾凝化解掉了,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最讓他頭疼的是,心意相通的那柄劍,遲遲不來啊!
“臭棋簍子,你不會這小氣吧!再遲一點,我就要死翹翹了……大不了我日後輸給你幾次總行了吧!”他隻能在心咒罵那遠在百之外的“同道中人”。
本來今日是三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可是因為鍾凝與秋冥的劍拔弩張而變了味道。
神勇堂與孝恭堂的矛盾,已經上升到自家堂主親自出手了,別堂的五代弟子以下都不好插手,就連別堂堂主也沒有調解的意思,畢竟族長還在場呢。
各堂門下弟子隻能恪守規矩,不再給師門惹麻煩。
靈兒跑過來淚眼婆娑看著阿蠻被靈劍折柳震的裂開的深深傷口,手足無措。
在場之人,最痛苦莫過於平時吊兒郎當的鍾不斜了,他覺得這場風波是因為自己才起的,是他們孝恭堂自家的事情,可現在不光連累了神勇堂,還讓阿蠻受了傷。
他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他雖與孝恭堂的弟子不對眼,可從名義上來說自己依舊是鍾氏一族啊……
“快去治傷啊,你小子不是已經修習了青木訣?”一身正氣的孔長君在身後推了鍾不斜一把,自己已經率先走了過去,在他心中九德堂就應該是不分彼此的,何必弄得劍拔弩張。
眼下,當然救人最重要。
“阿蠻,你怎樣?”孔長君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阿蠻身邊。
“怎會這嚴重!”看到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少年吞了吞口水,麵色凝重。
直到現在阿蠻方才艱難的鬆開已經折斷的畫眉劍,忍著手掌鑽心劇痛,搖了搖頭,這種程度的傷,她還不至於叫出聲來,比起昔日在青丘的時候,那份讓她在無數個日夜驚醒的墜崖之苦,現在的情況要好上千倍萬倍了。
她撐得住。
“小子,你還愣著幹什?”孔長君根本不了解鍾不斜此刻內心的掙紮,見到好友依舊目光癡呆的站在原地,高聲呼喊。
鍾不斜心虛的向孝字台的位置看去,那的孝恭堂弟子都惡狠狠的盯著他。
敵對、嘲笑、冷漠……
在孔長君的喊聲下,廣場上所有的目光都凝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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