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做什?”低頭輕嗅寧羽婧剛啟封的酒,迷醉的模樣像極了貪食的貓。
“做人啊。”難不成還繼續做鬼?
“做人?不要!”禦溟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那個時候的寧羽婧,雖然已是寧氏實際上的掌權人,但出身優越的她不懂,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你說想就能想的。
“沒勁啊。”撈了一杯酒,飲盡,酒香醇厚,入口是清入喉即烈,差點沒把他嗆到。“好酒!”比他中秋那夜喝的酒好多了。
於是,禦溟殤又醉了,寧羽婧坐在酒窖的入口扶梯處,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她就那樣坐在那,手托腮靜靜地看著他,唇角微勾。
“姑娘,公子來了。”綠杉輕扣門扉,小聲地道。
“進來。”
寧戰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軟榻上的夏琬棠,掀開帷幕走了進去,“怎了?”
“無事。”夏琬棠搖搖頭,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夜深了,怎這個時候過來?若是有事,明早遣了下人過來就是了。”
“紀王府的世子過來找我了。”寧戰沒有直麵回答夏琬棠的話,而是直接說出來自己來的目的。
夏琬棠也不糾結寧戰的回答,“紀雲深?”
“是。”
“看來他是把糧草這個燙手山芋丟給紀雲深了。”禦溟殤打算招兵,北地那邊又需要將士連年守著,準備糧草就是必須的了。可惜這幾年東瀚國的收成都不是很好,要收集糧草沒那容易。
“是。紀雲深希望能從我們的手中拿到一半的糧草。”
“他的胃口倒是大。”一開口就是一半的糧草,當她的糧草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啊。“先吊著他。”一半的糧草可不是小數目,太容易拿出來,反而會漏了自己的底。
“我知道。”今日早紀雲深就來找他了,直接開門見山就是要糧草,他故意吊著,一是為了做樣子,二則是為了抬高價格,爭取能得到最大的利潤,“不過,除了紀雲深,也有人在秘密聯係我們。”
“還有誰需要糧草?”近幾年東瀚與齊朗歇戰,東瀚國內又是一片安泰,雖然暗地波濤洶湧,但是短時間內還不會被抬上明麵,如此秘密地要糧草,難不成是有所圖?
“不是糧草,是藥材。”寧戰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問過藥鋪的掌櫃,他說要的這批藥材,都是一些活血解毒的普通藥材,一般都是輔助性的。”
“要多少?”
“三車。”
“三車?”三車普通藥材,那也不是小數目了。隻是她不明白,需要那多藥材做什?都說久病成醫,可夏琬棠委實沒有這個天賦,她到現在連龍舌草和龍蛇草的差別都還沒有弄明白,哪會知道那多的普通藥材做什用。
“告訴他,我們需要時間準備,讓他過幾天來取。”思量了一下,“拿到藥材後,讓人仔細盯著。”雖然不知道要做什,但一下買這多藥材,肯定有作用。
“我知道了。”寧戰應著,又說了幾件近日發生的事,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那人已經到京城的事暫時壓下,算了,等找到了再告訴她也不遲。說起那人,就想起了同樣是近日回京的安平王。寧戰抬眸看著夏琬棠,沉吟。
“怎了?”感覺到了寧戰的欲言又止,夏琬棠輕笑。怎最近很多人有很多事要告訴她,但想說的時候又都是這樣的猶豫?
“聽說,你今天去見祁王了?”寧戰沉默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安平王也在?”安平王禦澤一帶夏琬棠出了狀元樓,京城就傳開了。雖然相比起這件事,寧風輕為了夏琬棠與北宮祁大打出手的事傳得更勝些,畢竟之前在溫國公府寧風輕就當眾向溫老夫人要過夏琬棠。
但,寧戰黝黑的眸閃過隱晦的光。他更在意的還是安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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