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夏琬棠吃驚,她記得那晚禦溟殤去而複返,告訴她說他跟皇上說的時候並未提到望京寨,而是說乃是西下的匪亂。
“哼。你當小爺傻啊,京城方圓百,大大小小也就那幾個土匪窩,除了望京崖上的望京寨,誰還有這個本事膽子敢在官家手截人?”寧風輕覺得夏琬棠這一問實在小瞧他,故而語氣也不是很好,“也就隻有朝堂上那群怕事的老東西才會相信禦澤說的什西下的匪亂。鬼的西下匪亂。”
寧風輕說起朝堂,夏琬棠就想起一事,“今年秋試,皇上要給你安排差事了吧?”四大世家商賈出身,但一直都有個規矩,世家子弟餘的不算,但家主必須入仕。
雖然寧風輕隻有十五歲,遠不到十八歲入仕的年紀,但因為寧氏寧風輕上麵的長輩都已經不在了,身為一家之主,他隻能早早地擔起擔子。
“啊。”想到這寧風輕也很煩,真是的,當官什的,最討厭了有沒有。“任命的話中秋前後應該會下來。”寧風輕斜了夏琬棠一眼,“那關心我幹嘛,還不如好好關心下你自己呢。同時被賜婚,人家夏芷姝都嫁了,你卻連婚期都沒有定。禦澤該不會是要反悔不娶你了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夏琬棠學著寧風輕方才的語氣,“這關心話聽著怎那膈應呢?”
“嘻。”寧風輕聽言笑了,“小爺今天就是來膈應的。”
“那我可不歡迎。”夏琬棠聽言拉下臉,“紅楓,送客。”
“是,姑娘。”紅楓忍著笑意,走過去請寧風輕,寧風輕嘴角抽抽,“要不要這小氣啊。”
伸手推推夏琬棠,“生氣啦?”
夏琬棠拍掉他的手,不理。
“不是吧,真這小氣。”寧風輕嘟囔著,“我這酒可還沒喝回本呢。”
“合著這酒若是喝回本了你現在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是吧?”夏琬棠沒好氣地道。
“當然不是了……”其實寧風輕很想回答說是來著,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若是真的那回答了,今天他會死得很慘……
夏琬棠哼了一聲,丟下一句‘口是心非’之後就再不理寧風輕了。無論寧風輕怎逗她,愣是不開口說半句話。
寧風輕是那個鬱悶啊,有很是無聊,隻得端著酒水去找夏卿奕,輪著敬了一圈酒回來,估摸著夏琬棠該是不生氣,這才屁顛屁顛地跑回來。
果不其然,一聽紅楓說寧風輕回來了,夏琬棠就將自己麵前的剝了殼的那碟子杏仁推到他的麵前。
寧風輕樂了,推開了滿桌子的菜肴,拿杏仁來喂酒。
飲完一壺酒,剛要伸手去夠另一壺,不想還沒夠到就被人拿走了。
寧風輕抬頭,“紀雲深?”
紀雲深?夏琬棠挑眉,話說回來,不管是寧風輕還是紀雲深,不都應該是去王府的嗎?怎都跑來夏侯府了?
“你怎來了。”寧風輕撲過去搶紀雲深手的酒,紀雲深閃過,仰頭就灌,看的寧風輕一挑眉,滿臉的興味,“喲,雲世子這是咋拉,借酒消愁?莫不是曲衣姑娘移情別戀了?”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紀雲深瞪了寧風輕一眼,沒好氣地趕人。見夏琬棠也在,便拱了拱手,“嫂夫人。”
夏琬棠點點頭,也不插嘴,隻聽著寧風輕跟紀雲深鬧。
本來大家就是從小在一個一圈子長大的人,彼此就有些熟悉的。紀雲深雖然幾次隨禦溟殤出征北地,但待在京城的時日還是相較沐容等人多的,也曉得寧風輕的脾性,雖心有鬱結,但也不跟他計較,任他在耳邊嘰嘰喳喳些有的沒的。
寧風輕雖然脾性張揚了些,但心思還是有的,見紀雲深一臉不愉,想想近來發生了什,他單手撐頭看紀雲深的好戲,“看來這京城麵可不止我一人不喜歡北宮祁啊。”
一旁低頭吃菜的夏琬棠微頓,不明白紀雲深什時候跟北宮祁扯上關係了。
紀雲深則是斜了寧風輕一眼,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知道你還問’。
寧風輕嘻嘻地笑,“還是我機智啊,一早就絕了皇上動寧家的心思。”
紀雲深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禦溟殤給他善後,他當真以為當著眾大臣的麵落了皇帝的麵子是好玩的。“寧家是逃了,可遭殃的卻是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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