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繞城公路上兜了三圈下來,李辰還是意興盎然,“去野狼酒吧,我想和你跳舞。”
看看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陳茹搖了搖頭,“太晚了,我想回家睡覺。”
“你就放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那種地方,不怕我被人拐跑?”
夜色中,他依然燦若星辰,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樣的男子,自己還能擁有他短短十天時間,多想霸占他的一生,哪怕隻是一種奢望。
留得住他的身,尚且綁不住他的心。
自己和李辰,兩人之間不過是一場愛情遊戲,就算分分秒秒粘在一起,醒來不過是他人口中的笑談,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哪來權力站他身邊趕走些不請自來的花花蝴蝶。
就讓自己留些餘地,抽身離開的時候不至於狼狽到連自尊都失去。
站在小區門口,李辰問道,“真的不去?”
見陳茹下定決心似地點點頭,他一如往常般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揮揮手,踩下油門一陣風似地消失在街角。
裹著浴巾坐在化妝鏡前擦頭發,陳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該死的野狼酒吧,此刻的李辰會是怎樣的放浪形骸,有多少雙手正在解他胸前的紐扣,有多少女人在給他喂酒,他的唇落在誰的臉上,他的機車後座上還會坐上誰?……?
Shit!
該死的幻想快把她逼瘋了,一把抓起手機惡狠狠地扔在床上,手機跳動了兩下,啪嗒一聲摔在了靠牆的縫隙。
不偏不倚地,手機就在這時大吵大鬧起來,鈴音一聲高過一聲,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狼狽地從床底下爬出來,一個本市陌生號碼,陳茹沒好氣地按下接聽鍵,“你們也太敬業了吧,推銷產品能不能白天再說,大半夜地打來小心我投訴你們擾民!”
“那你現在就可以投訴,因為這就是江戶區派出所,陳小姐,麻煩你盡快過來,你的朋友舒同遇上點麻煩。”
“舒同?好,我馬上過來!”
坐上出租車,陳茹把自己的指節捏得發白,剛才電話說得那含糊,到底舒同這個死女人究竟出了什事?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好心地問了一句,深更半夜的,這個女客人說要去派出所,濕漉漉的頭發散在肩頭,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
“我沒事,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
“好的,沒問題。”
派出所的問詢室燈火通明,兩個民警疲憊的臉上有些無奈,靠牆的一排椅子上坐著五個人,兩個長相不錯的女人一個臉朝南,一個臉朝北,壓根不看對方,中間坐了三個垂頭喪氣的小混混,偶爾抬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繼續一聲不吭。
陳茹進來的時候,朝南看的那個女人立刻站起來,喊了聲,“老二,你可來了!”
眼前舒同的樣子比她還狼狽,蓬鬆的大卷亂七八糟地堆在頭上,黑色的高叉旗袍袖口下擺全給撕破了,雪白的大腿上全是髒兮兮的泥巴印和淤痕,兩隻高跟鞋都被她拿在手,其中一隻跟已經斷掉了。
連朝北的女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喊道,“想走你走得了嗎,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腳長我自己腿上,走不走你管得著嗎你,來明的你鬥不過我,來暗的你還是鬥不過我,就知道站這像潑婦一樣地跟我橫,就你也配跟我來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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