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李辰的車,陳茹還在副駕駛位置上揉著她的前額,暗自腹誹著某人的腦袋怎這硬,想著不免又想到方才大屏幕上的鏡頭,瞪著身邊的男人,氣鼓鼓地開口,“你在那個酒吧麵到底是幹什的,怎能到人家監控室去?”
李辰抬起眼皮,騰出一隻手對著後視鏡整整領口處的衣領,這才把手放回方向盤上,右腳加了點油門,車子發出快樂的轟鳴聲,飛快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怎說呢?”李辰的雙眼閃了閃,一縷狡黠在他眼中一閃而過,“這說吧,我是去給阿Ken幫忙的,你知道的,阿Ken不是在那打工嗎?”
“阿Ken?他在那做事?哦,好像他是這說過。”陳茹狐疑地掃了李辰一眼,說道,“難道你也在那兼職做事?”
“咳……嗯,是!”李辰差點破功,多虧了夜色讓他努力忍住的笑容看起來不那明顯,他都不知道陳茹無形中還能為他想出了一個理由,兼職。
這個老婆真是可愛到稀有。
“可是,你都忙成這樣了,還有必要到那去兼職嗎?”陳茹想不通地繼續問道,“那邊那亂,難道是因為他們給的錢很多讓你無法拒絕?”
“額……也還好吧……”
“那你到底在那兼職什啊?怎會給你這多的錢?會不會讓你做非法的事情?”
“這個,絕對不會的!”
“那,難道他們讓你和阿Ken出賣男色?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真的!這個我保證!”
李辰在心那個悔啊,他忙舉起雙手一邊保證,一邊躲閃著陳茹砸過來的包包和她的小拳頭,然後聽到耳邊又傳來一聲尖叫:“李辰——你給我把手放回去!”
“好好好!我把手放回去,你也不要打了好嗎?”李辰把雙手懸浮在方向盤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茹的臉色,“我馬上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隨後,李辰同誌向老婆坦白了他和阿Ken在野狼酒吧的職位:阿Ken出任酒吧保安室主任,李辰是保安室副主任。
在陳茹菇涼半信半疑的狀態中,李辰擦著冷汗感慨自己暫時躲過了一場家暴。
此時,在另一條路上開車的阿Ken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尖,嘀咕道,“到底是哪個人在算計我……不想了,還是早點回家陪老婆去!”
陽光燦爛的第二天,陳茹在辦公室又收到了一束鮮花,這一次是白色的玫瑰,美得水靈剔透,讓她心情如同天氣一樣美好。
而送花的帥哥,正坐在專用化妝間,一遍遍地對著鏡子的自己說道,“讓你編!讓你得意!再這下去,遲早有一天我看你怎圓下去?”
十點多的時候,薑一山的身影在大門口出現了,陳茹正在鍵盤上翻飛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立刻又快速飛舞了起來。
眼睛的餘光告訴陳茹,薑一山的目光在她身上深深地停留了一下,然後步履自然地從她身邊經過,隻是,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薑一山。
陳茹看著自己在文稿打出來的這個名字,然後,把光標移到名字後麵,用回車鍵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了。
恨,談不上。怨,有一點。
身在職場,心生怨恨不但沒有半點益處,反而讓很多當事者因為心機不夠深重,在無意中讓這些情緒顯露在臉上,或是帶到工作中和同事間的相處中去,不知不覺會對自身的工作帶來極大的便利。
所以,職場有言:要狠,要忍。
這個來曆神秘的沈蓉,不知許給了薑一山怎樣的好處,才讓他甘心淪為局中的一顆棋子。身為棋子,他自然得有棋子的自覺性。
陳茹反觀自己,沒有給薑一山帶來一絲一毫的利益,既然如此,那這一點怨自己都沒有資格來怨。
所以,這一想,心的一點小怨恨如同被風吹過,連一點碎屑都沒有留下。
十點三刻,綜合頻道召開緊急大會,所有員工全部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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