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宮南昱下樓,一個仆從打扮的人朝他略微行禮,“敢問大人可是芸妃的皇兄?”
宮南昱點頭,有些警惕,“是誰派你來的?”
“殿下不必緊張,我是四王子身邊的人,是受四王子的囑托特來同芸妃說一聲,此地不宜久留,芸妃可及早離開,勿再掛念!”那人說著,還從腰間拿出一信件交由宮南昱。
宮南昱接過信件,忽又想起蓮兒剛才的話,總覺的事情遠沒有那簡單,這個四王子他也是知道的,由於是國王最小的兒子,比較受寵,而他又生性喜好玩樂,不務正業,是故幾個哥哥都沒有把他放在眼。
而此時,宮南昱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四王子了,這才半天多的光景,他就能找到宮南昱等人休息的客棧,豈是常人所能。
“話已帶到,請恕小人告退!”
宮南昱揮手,四王子身邊的仆從恭敬的拜別。
“等一下!”一聲急切的喊聲讓宮南昱驚訝的回過頭,隻見一樓與二樓的樓梯口處,宮羽芸麵色含憂。
宮羽芸疾步走下來,那仆從忙俯身見禮,“下人見過芸妃!”
“不必多禮!”宮羽芸饒過宮南昱向前一步,“四王子、可還好?”
“王子殿下一切安好!”
“那他、日後可有什打算?”如今金和國這般情況,哪是他的容身之處?
“這個……恕小人不能相告!四王子說芸妃還是早日離開的好,畢竟多在這一天,便是多一天的危險。”
他讓她離開,他希望她走。宮羽芸眸色一黯,過去的一切也隻不過是過眼雲煙,於她、於他,都隻不過曇花一現。
“小人告退!”
宮羽芸穩定好自己的情緒,衝那仆從擺擺手,也是在跟他告別。
宮羽芸的表情自然是沒有逃過宮南昱的雙眼,芸兒有多久都不曾有那種神情了?從她得知自己要和親起,她便沒開心過,又何來的難過?沒期望過,何來的失望?但剛才,芸兒眼眸一黯,分明是失望了、是難過了。
這四年來,芸兒還有過什故事?
“皇兄,你想問便問吧,你一直看著我,我會害怕,就像我小時候犯了錯你盯著我一樣。”回到房間,宮羽芸把頭低下,等待著宮南昱的詢問,她不知,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這種被保護的姿態同人交談了。
“你想說的便是我想問的,芸兒,若你不想走,我也不會勉強你,皇兄隻是希望你能幸福,畢竟,你的身邊還有小阿蕊,而就算你要留下來,皇兄也會為你安排好一切,至於那個四王子,與你究竟是什關係?”
“我與四王子,其實沒那複雜,我們也沒有別的關係,隻是在異國他鄉的那種孤苦,皇兄能體會嗎?”
她第一次見到四王子,是在一次家族宴會上,國王的女人在誕下子嗣之前都是被軟禁在後宮的,隻有誕下子嗣的妃子才能參加各種宴會,在外人麵前露臉,而那次,宮羽芸剛生下小阿蕊。
她頭一次參加這種宴會,而國王與王後一起,還有眾多寵妃前呼後擁,自然是注意不到她,她其實是不喜這種宴會的,她就隻是想安安穩穩的撫養小阿蕊成人,她並不奢求什,更不敢奢望愛情,愛情,在她被安排和親時,就不可能再有了!
看著旁人歡快的圍在一起跳舞,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意,且不管那笑意是真是假,但起碼與這氣氛很融洽,而她,是這宴會上唯一格格不入的風景。
酒過三巡,國王與王子們都喝得有些高,由於是家宴,眾人也沒那拘束,二王子在宴會上見到宮羽芸的美貌便一直牽掛在心,借著酒勁,對她動手動腳,國王與眾寵妃嬉戲打鬧,並未發現,她知這宴會是待不下去了,便尋了個機會離開了。
在宴會上,她也被國王灌的喝了不少酒,出去後被風一吹,隻覺頭昏昏沉沉的,便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寢殿,誰知半路突然衝出一男子,二話沒說就抱住她,滿嘴胡言亂語。
宮羽芸驚嚇不已卻也不敢大聲尖叫,被人發現後即使自己是清白的也會蒙上汙點,而自己奉著和親的使命,遠嫁而來,更要處處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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