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街十字路口的街道燈光明亮，走過這有些喧囂的路段後，在拐角這，巷口路邊停著一輛車，旁邊有個人抽煙，煙頭不時閃起一點紅光。

    “雲石？”忽然那人打了聲招呼：“這晚還在街上啊。”在黑暗看得不太清楚，“你是......習虎？”雲石停下腳步，一開始有些猶疑，但很快就認出來了這是誰，“又見麵了。”

    吐了口氣，習虎扔掉了手燃著的香煙後，說出了來意：“等你一會兒了，這次來是想向你道謝的。”

    “道謝？”雲石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然後習虎補充著說道：“嗯，今天是你救了穆圖，對吧。”雲石想了下，說：“你弄錯了，穆圖是班其他同學在幫忙照顧的，要謝的話，不該是我。”

    “是嗎，可我聽洪煙說，是你救了他。”習虎說著，又一次感謝地說：“如果當時不是你在旁邊，穆圖這孩子恐怕就......，僅僅是口頭上道謝，不足以表達謝意。如果有需要，請盡管開口。”

    “洪煙？”雲石不耐地咬著牙，回想了想後，問：“就是上午在穆圖家見過的那個白衣女人嗎？被穆圖叫做‘洪姨’的？”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有趣的事情，雲石突然笑出了聲來，說道：“也好，我正想和你聊一聊。”然後接下去說：“之前和你說過的，你身上有股臭氣味，現在變得更濃了，而且穆圖身上也有相似的香氣味，你知道原因嗎？”

    習虎有些疑惑地問：“臭的？香的氣味？你真的聞到了？”

    “嗯，”雲石語氣很是確定，“有些有香味的花落地腐爛後，也會散發臭味不是嗎？”他不自覺就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然後說：“抱歉，這樣的說法，有點奇怪不是嗎？”

    “你還好吧？”習虎問，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啊？沒什。”雲石回過神來：“我是說自己，你覺得湖寧鎮怎樣？”

    “很好的地方，有點意外的是沒想到穆圖這孩子會這快就有了好朋友。穆圖他不太會交際，在以前的學校，還有點受人欺負，幸虧轉來了這。”說起穆圖，習虎的口氣十分的溫和。

    “穆圖確實挺有意思的。”雲石有些不在意地說：“如果你堅持認為我救了穆圖的話，我接受你的好意，不過我要先走了。”

    “好的，這上麵是我的號碼，有什需要，盡管打給我。”習虎遞了一張名片過去給雲石。

    習虎坐回了車，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有些冷漠地自言自語道：“還真是讓人覺得討厭呢，明明隻是個小鬼，”黑暗中一點紅芒明亮。

    穿過這條走過了數百遍的小巷，在院子打開門，雲石上了閣樓。在閣樓的外間，他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雲石看向牆上掛著的那個靜字，一筆一劃，心思漸漸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