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仲南說完朝慕季北那兒瞟了一眼,慕季北瞧了一眼蘇桔,什都不說低著頭幹自己的事了。
蘇桔在沒有任何表態的情況下被迫接受了這個標準。也就是說,從現在這一刻起,所有與吻戲、床戲有關的劇本,大概都跟她無緣了。
她看了看慕季北,他作為老板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戲路變窄了。一個演員的價值並不在於他的演技多好多好,誠然這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他能夠駕馭不一樣的角色,塑造不同類型的形象,也就是常說的戲路寬,可塑性強。
這三條規則,堵了她一半的戲。
慕仲南並不考慮這些,因為就他的想法來看,他能同意蘇桔繼續呆在那個圈子已經是仁慈了。
蘇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不知不覺地臉上竟帶了淺笑,那種微微的自我厭棄的笑容。慕仲南不動聲色地將一切收入眼底,慕季北起身說有事要離開,這屋一會兒就隻剩下蘇桔和慕仲南了。
大概是大廳太空曠了,亦或是*靜了,慕仲南起身上樓,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幽幽地瞟了蘇桔一眼。
“你跟過來。”
蘇桔渾身僵了,但是她還必須起身。
慕仲南去的是他的臥室,蘇桔走到門口就猶豫了,一走進去意味著什她比誰都清楚,但是不走進去又會發生什,那個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她踏進去就被室內的寒氣嚇了一跳。
這冷的天慕仲南的室內竟然沒開空調,等她走過了門的位置轉了方向,就被撲麵而來的冷風吹得頭發淩亂。
慕仲南就站在窗前回過身來看她,這個看也僅僅是睨了一眼,他的發同樣淩亂,身上的衣服也比蘇桔少得多,但是他的樣子可比蘇桔從容多了。
蘇桔不說話,自己找了個避風的地方靜靜坐下。慕仲南在五分鍾後將注意力回到了她身上,回過身的時候隨手關了窗戶。
“要洗澡嗎?”
他的嗓音低沉,說話的時候語言也極其簡練幹脆,話說完了,蘇桔的頭上被扔了一條厚厚的黑色浴巾。
蘇桔撇撇嘴,拿著浴巾轉身去了浴室。
她不知道現在的慕仲南可能是屬於心情好的那種,他極其冷靜和悠閑地為自己換了衣服,然後關了室內的燈。
幽幽的燈光透過磨砂玻璃映亮這片黑暗,慕仲南在觀賞的同時也在享受他的欲·望與忍耐。隻有足夠耐心烹製出來的食物,才是最可口的。
外麵的人絕對不知道他看了《傾城之戀》這部電影。拍的算是一流。更一流的是蘇桔。要是有人注視過他看這部電影的神情,就該知道這像一隻在耐心等待老鼠出洞的貓。他甚至還在觀影途中摩挲了自己的唇角,這個動作就像貓在捋胡須一樣。當然,別人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
慕仲南的欲·望從來是隱秘而神秘的。他把自己藏得深,一般人難以企及那個世界。
就在這個過程中,蘇桔已經結束了無意識的“表演”。她把浴室的燈關了的時候才發現慕仲南的房中是沒有開燈的。可是要再摸索回去又有點難,她隻能憑著記憶找著這個屋的開關。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幾步,慢騰騰地在等著眼睛適應驟然的黑暗,誰知道向前感覺踩到了什東西,人要跌出去,被一雙手一拉,人被鎖到雙臂去了。
“這場景熟悉嗎?”
就在這黑暗,蘇桔聽到了耳旁慕仲南的聲音,他的氣息就在她耳邊,背後火熱的胸膛也應該是他的。
“什?”
慕仲南失笑,低下頭來,手的動作緊了一份,蘇桔感覺她的腰被束住了。
“重溫舊夢?沒有感覺嗎?”
蘇桔還是疑惑,心更得是疑慮。
慕仲南就低下身來了,很溫柔地吻她的耳垂,然後咬著耳朵跟她說話,“我記得,範柳原是這樣吻白流蘇的。”
蘇桔渾身一怔,忽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了。
“演戲就是演戲,當不了真。”
“當不了真嗎?那果然是演技高超。”慕仲南話語微微的諷刺意味還是讓蘇桔覺得一怔,她怎覺得一提到“演”這個詞,慕仲南就會微微不一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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