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並沒有真的在隔天的早朝上下旨,而是在早朝結束之後將司允墨留了下來。
禦書房。
皇帝並沒有開口說話,司允墨亦是,隻是皇帝沒有想到司允墨比他要淡然許多,更是似乎並不好奇,他為何要將他單獨留下。
最後還是皇帝先開的口。
“朕聽妗言說,司將軍想要將趙如風調入你的軍營?”
司允墨一抬眉,臉色依卻依舊漠然,“公主是這樣跟皇上說的?”
“怎?司將軍以為或者讓妗言怎與朕說?”皇帝刻意強調了‘讓’這個字眼,他倒是以為當真是司允墨與秦妗言說起趙如風的事情了。
司允墨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在意皇帝強調的字眼,“皇上想問或者想說的是什?”司允墨學著皇帝的語氣,反問他。
麵對司允墨對他的語氣,皇帝也十分憤怒,但是他卻隻能忍著,總歸在朝廷上的事情,與他同齡的司允墨卻比他知道的多,與敵國作戰的事情,司允墨更是比他知道的多。
亦如秦妗言昨日跟他講得那樣,麵對這樣不重視他或者不把他當皇帝的大臣,他能做的便隻有忍著。
“昨天妗言並未與朕細說,朕隻是想知道,司將軍當真確定趙如風真的是一個好的武將?”
“自然。”司允墨想都沒想便回答了,說完之後見他自己也覺得意外,他其實並不了解趙如風,更是不認識他,但是卻因為秦妗言那堅定的眼神,信了她。
皇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朕便下旨,讓他明日到你軍營去報到。”
“謝皇上。”
司允墨拱了拱手,淡淡的說了句,一點也沒有大臣該對皇帝有的敬畏之情,有的也不過是泛泛的回應,甚至是敷衍。
皇帝深知司允墨對自己有不滿,或者是不尊敬,但是他卻也不可奈何,隻能忍著心的那一股怒氣,無處發泄。
——
司允墨回到將軍府時,便看到秦妗言一臉焦急的在府門候著,顯然是在等他他。
“將軍。”
秦妗言輕聲喚了句,並盡量的克製住自己的那種急迫的情緒。
司允墨卻隻是點了點頭,假裝並不知道秦妗言是在等他的樣子,而後便越過秦妗言向府走去。
而秦妗言則是忍著怒氣,跟在他的身後,本以為他是去雲馨苑,卻不想竟是別的院子。
司允墨走進了房間,秦妗言便隨著他一同進去,隻是司允墨一進去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脫衣服。
“司允墨!”看著他的動作,秦妗言背過身去,並且下意識的喊了聲,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脫衣服,而且她還在這!
但是司允墨卻並未因此停住他的動作,也沒有出聲,更別說讓秦妗言出去,反而肆無忌憚的在換衣服。
良久之後,安靜的房間才有了聲音。
“公主跟著本將是為了到本將的房間站著?”
司允墨的聲音一響起,秦妗言先是被嚇了一跳,依舊捂著眼睛,卻淡淡的說,“自然不是,本宮隻是想問你,今日皇兄在朝上說沒說趙如風的事情?”
“公主確定要以這樣的姿態與本將說話?”司允墨的語氣冷然,但是冷然中卻帶著一絲的諷刺與玩味的意味。
反應過來的秦妗言才緩慢的轉過身,但是雙手始終是捂著眼睛的,卻久久沒有聽到司允墨的聲音,便掀起一隻手偷偷看了一眼,看到已然穿著整齊的司允墨正盯著她看。
爾後也便尷尬的放開了雙手,眼神不自然的在房間亂瞟,卻始終不敢看向司允墨。
在這個時代不過生活了三年,怎就順應了這個時代女子該有的矜持與害羞了呢,前世的她可是巴不得天天看到肌肉男的主兒啊。
最後還是司允墨的聲音將秦妗言拉回了現實,“公主可是來參觀的?”
他的嘴角似帶著笑意,細看時,卻並未見到一絲笑意。
“本宮是問你,關於趙如風的事情,皇兄是怎說的?”
“亦如公主所想的那樣。”
聽到司允墨的回答之後,秦妗言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司允墨看著倒是覺得有幾分有趣。
“公主似乎比皇上更關心北漠國與淩國的戰事?”
秦妗言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司允墨,眼神滿是恐懼,說起淩國,便不由得想到夢的種種,那種恐懼,那種無奈,她不想去經曆。
而司允墨自然也是看到了秦妗言眼的驚恐,所以更是好奇了。
隻是秦妗言並不打算說,她隻是搖了搖頭,將話題轉到了別一邊,“既然皇兄已經答應讓趙如風進將軍的營中,那本宮便先回去了。”
卻在秦妗言欲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司允墨說,“公主就這般信任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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