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她才等到司允墨回來,身後卻跟著趙如風……
看到趙如風時,她一時也愣住了。
“進來吧。”
直到司允墨的聲音響起,她才反應過來,對著趙如風點了點頭,才隨著司允墨進了他的房間。
“關門。”
她剛踏進司允墨的房間,便聽到司允墨近似冷漠的聲音說道。
秦妗言站在原地不動,司允墨回頭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要更多的人知道你的身份,本將也不介意。”
良久,秦妗言還是選擇乖乖聽說,把門關上了。
她甚至不知道,在司允墨的麵前,為什她公主的身份跟氣勢總是會變得蕩漾無存,司允墨總是能隨心所欲的指揮她,而她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時間不早了,有話直說吧。”
“你來青州的目的究竟是什?”
“你要問的就是這個?從帝都一路跟到青州也是為了這件事?”
當然不,隻是她不能直接問,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回答,反而會讓他知道她在懷疑他。
懷疑嗎,或者說令人覺得恐懼更為貼切?
權力跟地位對於他而言,究竟算什,或者一個國家在他心到底算什?
她突然很想問,然後就真的這樣問了,“司允墨,北漠國在你心究竟算什,一個發揮你能力的地方,還是毫不重要的東西,抑或是權力?”
司允墨抬頭看著她,他看得到她眼有期待,有懷疑,更多的是不解。
“你希望它之於我而言是什?一個地方,還是權力?”
‘它’指的是什,兩人都清楚,但是秦妗言不清楚的是,司允墨的想法。
雖然活了兩世,她看清了很多東西,但是唯一看不清的依舊是人心,尤其是像司允墨這樣的人。
所以她才會害怕,甚至恐懼,但是卻又不得不靠近她覺得害怕跟恐懼的人,因為隻有他能救下那個人最在意的東西——北漠國。
回到房間的秦妗言卻久久都睡不著,離開之前,司允墨說的那句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司允墨說,“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的。”
可是秦妗言卻不知道司允墨想要說的到底是什,他口中的‘以後’指的是淩國出兵之前,還是他跟淩國合作,背叛了北漠以後。
這是秦妗言穿越到這個時代三年以來,最難入睡的一晚,甚至一夜無眠。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身上的擔子這重,明明是一個可以無憂無慮過一生的身份,最後卻是這般卑微的活著。
本來她還慶幸可以穿越到一個公主的身上,讓她這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人總算是能好好的過一輩子,而是也以為會過好一輩子,但是卻不想先帝駕崩之後卻是這樣的光景。
即使再卑微,她也知道她不能在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對所有事情都坐視不理,總歸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更不是活著和平的時代。
——
隔天,一早起來,秦妗言就不見了司允墨,就連趙如風也不見了,問了客棧的小二才知道,他們在她沒有起床之前就已經出門了,至於去了哪,就不得而知了。
秦妗言也好奇,但是她也知道,司允墨此舉,怕是為了不讓她跟著,甚至是不讓她知道。
但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好奇。
也僅僅好奇,旁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做到,隻能在客棧等著他們回來,然後指望他能給自己透露一點消息。
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之後司允墨等人才回來,但是他顯然是不打算跟秦妗言說話的,想了想,她也隻能去找趙如風了。
“言兄找我有事?”
看到秦妗言,趙如風確實有些好奇,後者便點了點頭。
她對司允墨有懷疑,但是對趙如風卻有著來自先帝給的信任,今天趙如風是跟著司允墨一同出去的,所以問他總會知道些什的。
“今天你跟將軍去了哪?我聽說你們一早就出門了。”秦妗言問得謹慎,本以為趙如風也會回答得謹慎,卻不想他直接說了。
“看了看城門防守得如何,好在淩國暫時沒有什動靜。”
秦妗言得關注點反倒不是他們真正去做了什,而是他後麵的那句話,‘淩國暫時沒有什動靜’,可是這是為什,總不會是因為忌憚新帝,隻能是因為司允墨?
“我昨天聽到你說,你見到了淩國公主,為何淩國公主會在這?”
趙如風好說話,秦妗言便多問了幾句。
“淩國公主跟將軍是舊識你不知道嗎?來這自然是為了見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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