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妗言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好像是被司允墨調戲了……
隨之便不由得紅了臉,更是將臉埋得更深,卻看不到司允墨嘴角上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
上了馬車後,秦妗言卻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司允墨突如其來的動作跟話語委實是將她嚇得不輕,她介意跟驚訝的當然不是那個抱,而是司允墨那一句分明是調戲的話。
那個人稱不近女色,隻在意雲之初的男人,竟然在調戲她?
“公主莫不是在回味本將的抱?”
秦妗言猛然的抬起了頭,便對上司允墨似笑非笑的樣子,她便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淡淡道,“你想多了。”
比起回味,她更多的是不安。
尷尬了許久,又沉默了許久,秦妗言才又猛地想起她在軍營門外等了這許久的目的。
“將軍不打算告訴本宮你今日急急忙忙來營中所謂何事?”
秦妗言倒是鐵了心的要參與軍中之事,司允墨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久久不語。
他倒是又耐心,但是秦妗言的耐心卻不比他的耐心多,“本宮隻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事情,本宮說過,本宮不會參與,更不會幹預將軍做事。”
她以為,他們早已經達成共識,卻不料司允墨顯然是一副不願意跟她說的模樣,倒是讓她生起了一絲不悅。
“本將何時答應公主了?”
秦妗言一時無言以對,總歸那天隻是她單方麵的提出這個要求,而司允墨並沒有同意,更沒有答應她什,隻是那會兒她以為司允墨的沉默是默認的一種,卻不想,他竟是無視。
“多一個人,多一個想法,難不成本宮還能害了北漠國?”秦妗言頓了頓,又看向司允墨,眯著眼問道,“還是將軍心有鬼?”
秦妗言既然已經打消了對他的懷疑,便不會再懷疑他,這句話隻不過是想逼他說出罷了。
但是這樣的激將法對司允墨根本就不頂用,看著司允墨不為所動的樣子,秦妗言暗自歎了一口氣,對他,她是真真沒了法子。
此人果真是軟硬不吃,這該如何是好?
在秦妗言不知如何是好時,坐在她對麵的司允墨卻淡淡開口了。
“本將隻是來交代副將些事情罷了。”
秦妗言似條件反射的問道,“什事?”突然想到什,她又忙著問道,“莫不是跟淩靖來北漠有關?”
淩靖突然出現在北漠國,想來也有些莫名其妙,許是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明明是即將要開戰的兩國,但卻不想敵國太子卻來給皇帝大婚祝賀,確實有些蹊蹺。
聽到秦妗言的話後,司允墨才看了她一眼,臉上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畢竟他以為秦妗言跟著他來軍營,偷偷跟他去青州,不過是因為好奇。
但是現在他卻發現,她之前做的事情,說過的話,似乎都比他以為的要認真許多。
“公主現下是否還在看兵書?”
司允墨突如其來的問題也讓秦妗言愣了愣,但是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卻也下意識的回答了。“自然。”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看不起女子,或者說,他們並不認為女子能做除了繡繡花,作作詩之外的任何大事。
跟淩國不一樣的是,他們國家有能帶兵上戰場的公主,而這件事放在北漠,幾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皇帝允不允許,北漠國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許是也沒有這個能耐的公主。
她本也沒有這個誌願,但是看到皇帝不被重視的模樣,她知道,她要做的,能做的,比她以為的要多得多。
總歸,她是為了自救,她是北漠國的公主,等於是跟北漠掛上了勾,隻要北漠有事,她定然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所以比起當做什都不知道的坐等,還不如自己上場,那樣至少不會讓她覺得自己過於無用,這不是21世紀女子的風格。
司允墨得到了答案之後便不再說話,秦妗言便問了,“將軍還沒有回答我,淩靖來北漠,可是發生了些什?”
“是淩國皇帝讓他來的。”司允墨頓了頓,“為得是跟北漠國談判。”
秦妗言不知道這才過了一天,發生了些什,或者司允墨知道了些什,淩靖又說了些什。
“皇帝哥哥知道了嗎?”秦妗言突然眯起眼睛,整個人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司允墨點了點頭,秦妗言也並不意外,總歸他都知道了,皇帝又怎可能不知道呢,隻是她倒是意外,淩靖居然不讓人把這件事情消散在帝都,讓百姓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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