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墨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寒氣,哪怕是雲之初,也隻是默默的跟在司允墨的身後,一直上了馬車,才敢開口問他秦妗言的傷勢。
“妗言沒事吧?今日淩然那一鞭子下手並不輕。”
“已經給她敷了藥,大夫也看過了,並沒有傷及筋骨。”
司允墨說完,馬車內又突然變得安靜了,雖然他沒有說,但是雲之初卻知道,他也很擔心秦妗言。
以往就算淩然做了再過分的事情,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並不跟她計較,但是這一次他卻這般對淩然說話,更是直接說了他並不打算回淩國。
“將軍,你對妗言……”
雲之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允墨打斷了,“你帶司寒先回去,我去一趟營中。”
雲之初隻能搖了搖頭,她看得出司允墨對秦妗言的態度不一樣,她也隻能相信司允墨,所以司允墨跟秦妗言的在一處的事情,她自然是樂見的。
跟雲之初想的不一樣的是,司允墨來營中是真的有事。
司允墨一進到營帳便對著侍衛說,“叫趙如風來見我。”
良久,趙如風才出現在司允墨的營帳中。
“末將參加將軍。”趙如風對著司允墨拱了拱手,看到司允墨微微點頭之後,他又問,“不知將軍這晚過來,可是有什事情?”
雖然司允墨平時也是幾乎天天過來,但是這晚過來倒是頭一次,趙如風自然以為發生了什事情,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練兵之事,是你負責還是趙奕風?”
趙如風眼神一閃,“自然是我大哥。”
司允墨抬眼看了他一眼,反問道,“當真是趙奕風負責的?”
趙如風猶豫了會兒,卻還是堅持點頭說是趙奕風。
“長公主給本將推薦了你,本將才會跟皇上將你調來這邊,本將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司允墨頓了頓,看著趙如風。“你似乎並不懂本將的規矩?”
“將軍。”趙如風拱著手,單膝下跪。“練兵之事,確實是我大哥負責,隻是大哥他隻有偶爾才會過來,真正操練士兵卻是我。”
司允墨並沒有說話,而是突然起身向營帳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以後全數由你負責。”
“那我大哥……”
“此事本將自會與皇上講,無需你操心。”
說完,司允墨才真正的離開了軍營。
——
另一邊,喝了藥,睡了許久的秦妗言突然醒來,本以為司允墨會在她身邊,卻並沒有見到他,心不免略帶失望。
待司允墨回到將軍府,回到怡寒苑,剛推開秦妗言的房間,便看到她正倚靠著床邊坐著,似在想事情,他便走到她的身旁,坐到床邊,摟著她的肩膀。
“怎還不睡?”
突然聽到司允墨的聲音,肩上又多了一隻手時,秦妗言才回過神來,似受了驚嚇般看向了司允墨。
“想什想得那入迷?”
這會兒秦妗言才看清,來人是司允墨。
“你怎突然過來了?”
司允墨沒有回答秦妗言的話,而是看著她的手臂,心疼的問,“還疼嗎?”
後者卻笑著搖頭,突然靠著司允墨的胸膛,沒有受傷的手臂環上他的腰,感受著他的溫度,那一刻卻覺得很幸福。
“如果這是跟你在一處必須承受的難,我接受。”
“是我不好。”
秦妗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委實不怪他,隻是淩然太過於衝動,也是她沒了防備的心,隻以為作為司允墨的妾室,淩然也會看在司允墨的麵子上,不會對她怎樣,卻不想淩然還是對她出手了。
大概,連秦妗言都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這般為司允墨著想,還為他找借口,反應過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對司允墨的感情,好像比之前更深了。
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以前她從來不認同一生隻為一個男子而活的女子十分的愚蠢,但是這段時間她卻發現,她好像變成了她那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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