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司允墨說得一樣,很快,秦妗言便忙了起來。
淩靖竟然借著帶淩然來向秦素翎道歉來了將軍府,但是卻在去與秦素翎道歉之前先來見了秦妗言。
作為司允墨的妾室,哪怕不是正室夫人,她也得接待客人,即使是她並不想見,更不想招待的客人。
因為司允墨之前便與她說過了,所以看到淩靖與淩然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意外,她的淡然倒也讓淩靖猜到了司允墨已經與她提過醒了。
果然跟司允墨猜想的一樣,淩靖跟淩然是在司允墨出了門才來的,為得就是單獨與秦妗言見麵。
“太子與公主不是來看素翎的嗎,怎來了我這?”
秦妗言的性子,向來都是這般清冷,從來不分對方的身份是不是她得罪不起的,她隻在意她的感受把罷了。
而與她有過幾次接觸的淩靖跟淩然並沒有在意她的清冷,而是自然的與她攀談,亦如老友一般。
“本宮想著舍妹之前傷了長公主,如何又傷了二公主,既然要同二公主道歉,自然也需要與長公主道歉了。”
淩靖看著像是一位有風度有學識的翩翩公子,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萬萬看不出他竟是那般有心計的人。
“太子言重了,我這皮糙肉厚,委實受不起淩然公主的道歉。”秦妗言嘴上這般說,但是卻沒有一絲當真無所謂的語氣,“素翎公主在隔壁的院子,還請太子與公主移駕吧。”
說完,秦妗言便起身,欲要向屋走去,卻被一直從未開過口的淩然擋住了。
“秦妗言,別給臉不要臉。”
自從知道言情便是秦妗言之後,淩然對她便沒有過好臉色,現在亦是。
“長公主就不想知道本宮與淩然此次前來的目的?”
淩靖果然是比她更沒有耐心,還不等她開口問,便自己主動說起了這次來將軍府的目的。
她好奇,十分好奇。
“難道太子與公主不是來與素翎公主道歉的,莫不是來將軍府賞景的?”
秦妗言回頭看了一眼淩靖,一臉意外。
淩靖笑了笑,心不由得對秦妗言的忍耐力有些欽佩。
不等淩靖再開口,淩然便急著說了,“本宮要留在將軍府,既然秦素翎能進將軍府,那本宮自然也能。”
這一次,秦妗言倒是真的意外了,這樣的淩然與她之前在青州見過的淩然真的不像是同一個人。
青州的淩然,瀟灑、大氣,而眼前這一個淩然,卻願意為愛情放棄一切。
“不知淩然公主是以什身份留在將軍府呢?”
秦妗言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淩然,等著她的回答。
“在青州時,本宮就說過了,哪怕是妾室,本宮也願意。”
隻要能留在司允墨的身邊,淩然真是不顧一切,無所畏懼了。
秦妗言卻看向了淩靖,作為淩然的親哥哥,他真的願意將自己的親妹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子嗎?
這又是哪一門親哥哥,瞬時,她竟想起了那個高坐皇位卻沒有一絲實權的秦弓,隻是怎看,淩靖與他都不是同一種人。
雖然她不了解淩靖,但是卻能看得出來,淩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難不成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自己的妹妹?
這樣的人確實比秦弓可怕,至少秦弓眼還有一絲愧疚跟無奈,而他卻一派淡然,仿佛與他無關般自在。
“看來公主的下了很大的決心。”
秦妗言的平靜也同樣出乎了他們的預料,畢竟很少有人能這般淡然的看著另一個女人說要與她分享一個丈夫。
加之郊遊之時秦妗言曾說過絕對不會將司允墨讓出來,與眼下的態度又是大大的不同,也怪不得他們會意外。
“我第一次見到司允墨時才十歲,那會兒便下定決心,這一世非他不嫁。”
淩然說的認真,秦妗言也聽得認真,隻是除了覺得她可怕與癡情之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感受。
“遇上司允墨真是你的不幸。”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誰能說,這不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呢。
但是淩然卻因為秦妗言的這句話而生氣了,“原本以為他愛得是……”淩然頓了頓,又繼續說,“卻沒有想到他接二連三的納了妾,既然如此,又何懼多本宮一個。”
“可是司允墨他不愛你,如果愛,就不會等到今日了。”
秦妗言不知道淩然省略掉的那人是誰,她也不在意,而是認真的在勸說淩然,畢竟她記憶力的淩然不該是這樣一個會為了愛而犧牲一切的人。
“秦妗言你是擔心他娶了我後你便會失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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