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卻久久不語,隻看著秦妗言。
良久,秦妗言才開口問,“太後可是還有什事情?”
“哀家聽說淩國公主找你了?”
太後能知道這件事情她一點也不意外,雖然太後沒有辦法將眼線伸到將軍府,但是卻有一個沒有辦法避開的秦素翎守著將軍府。
“太後想說什?”
是‘說’並不是‘問’。
許是秦妗言不屑的模樣,讓太後真的生氣了,卻在忍著脾氣,想來也真的是想要從她嘴知道些什。
“淩國太子之所以長久留在北漠國,想來姐姐也是知道原因的,莫不是前兩日淩國太子與淩國公主去將軍府找姐姐,說的便是這件事情?”
秦妗言看向了秦素翎,嘴角帶著笑意,卻久久不開口。
秦妗言不開口,太後便問了,“可是素翎說的那樣?”
“淩國公主當眾傷了素翎,去將軍府自然是想要跟素翎道歉的。”
“既然道歉那為何不是去素景苑,而是去了你那怡寒苑?”
說起淩然,秦素翎也是十分憤怒的,畢竟那人將她傷得在床上躺了許久,眼下都還沒有完全恢複。
她們不知道淩然同樣怨恨秦妗言,同樣傷了秦妗言,所以隻以為她們是串通好了要來對付她,所以她隻能進宮找太後為她做主。
而眼下她與秦妗言的位置身份都不一樣,秦妗言是假公主這件事全北漠國的人都知道了,太後與秦妗言也鬧翻了,也正是她討好太後的好時候。
“這你就要去問她了,我又如何得知?”
太後與秦素翎都知道,秦妗言並沒有說實話,便隻能想著法子讓她將實話說出來。
“淩然與淩靖究竟同你說了些什?莫不是你有通敵叛國的打算?”
秦素翎一句話倒是把實打實的罪名扣到了秦妗言的頭上,聽了秦素翎的話之後,太後也瞬間抬頭看向秦妗言,眼是與秦素翎眼一樣的疑惑。
秦素翎是陷害她,但是太後卻是懷疑她。
秦妗言卻沒有她們以為的驚慌失措,反而平靜得很。
“通敵叛國?這大的罪名扣在我頭上,委實能治我一罪。”頓了頓之後她才又繼續說,“但是你怎不想著通敵叛國之人是司允墨?”
秦妗言知道,一旦這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扣到她的頭上,就算是司允墨有心,也未必能幫她洗清,再者說,眼下她並不確定司允墨會不會幫她,所以她能做的便是將司允墨拉下水。
“你說什?”太後一臉驚恐的站起來,看著秦妗言,反問道,“司將軍叛國?”
秦妗言還來不及開口便聽到秦素翎在一旁扶著太後說道,“太後你莫要相信她說的話,如若將軍叛國,淩國太子又怎會去見她而不是見將軍呢?”
秦素翎分析得倒是十分清楚,但是她們卻沒有想到一點,如果她真的要通敵叛國,又怎會讓淩靖跟淩然這般明晃晃的去將軍府找她。
既然借口是去跟秦素翎道歉的,那為何戲卻沒有做全,這不是暴露了嗎?
秦妗言是想到了,但是一心想要陷害她的秦素翎跟隻一味糊塗相信秦素翎的太後卻不然。
“太後,我聽說前些日子,淩國公主剛到北漠國之時,曾約姐姐跟將軍去郊遊,隻是將軍中途去了軍營,誰知道姐姐與他們都說了些什?”
秦妗言心冷然一笑,秦素翎倒是鐵了心的將通敵叛國的罪名扣到她的頭上。
太後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秦妗言,雖然她也不是不是十分願意相信秦素翎的話,但是卻又帶著七八分的懷疑。
這會兒秦妗言才體會到那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想要解釋,但是那人卻早已不願意再相信她,或者說太後向來都並不曾相信過她。
“素翎說的可是真的?”太後依舊帶著七八分的懷疑。
秦妗言冷然回應道,“太後說的是妾身通敵叛國,還是將軍通敵叛國?”
既然太後已經相信了秦素翎的話,懷疑了她,她再解釋,再辯解也是無濟於事,便不再多此一舉。
“這說來,你是承認你與那淩國太子通敵叛國了?”
“太後,隻怕她早已同淩國太子暗度陳倉,不然之前淩國太子又為何非要加了一條和親的條件,而她分明是不拒絕的。”
秦妗言看向秦素翎,她終於聰明了一回,卻還是疑點重重,但是此時的秦妗言卻不想在辯解。
太後似乎想到什,臉色一沉,看著秦妗言,厲聲說道,“來人,將秦妗言押金宗人府!”
秦妗言沒有任何辯解,沒有任何求救,更沒有任何驚慌,眼全都是超乎他們想象的平靜。
雖說是宗人府,但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同,所以她被關的牢房也不是十分的差,秦妗言倒是享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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