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司寒怎會去淩國，但是她知道司允墨不會跟他開玩笑，還是這種玩笑。

    她退了回來，走到司允墨的身旁，問他：“為什？”

    “淩靖也回去了。”

    “所以呢，這跟司寒他們有何關係？這是淩靖讓我從宗人府出來的條件？”

    如果是，她寧可永遠待在宗人府，也不願意讓雲之初跟司寒換她自由。

    司允墨還沒有說完，秦妗言便又繼續說了：“司允墨，我不知道我之於你而言是什，也不知道雲之初跟司寒之於你而言又算什，但是如果這是淩靖提出的條件，那我寧可回宗人府。”

    她不習慣、也不願意讓別人為她付出，為她犧牲。

    “你想多了。”司允墨淡淡的說，“司寒是淩國人。”

    前一句是回答淩靖回淩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後一句卻是解釋雲之初跟司寒為何去淩國。

    “哪又如何，他父親不是去世了嗎，他們為何還要回淩國？”

    司允墨看向秦妗言，反問她：“誰跟你說司寒的父親去世了？”

    秦妗言瞪大著眼看司允墨，司寒的父親竟尚在人世，那為何雲之初之前會那樣說，還一副十分難過的模樣。

    看她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在騙她，許是連雲之初也才知道她的夫君沒有死的消息，所以雲之初跟司寒回淩國是回去找司寒的父親？

    這樣一來，秦妗言似乎便知道了雲之初同司寒突然回淩國的原因了。

    “他們還會回來嗎？”

    司允墨點了點頭：“會的。”

    秦妗言其實好奇的不是他們會不會回來，直覺也告訴她，雲之初還會回來。相比之下她更好奇的卻是司寒的父親，也想看看他是何許人也。

    “你見過司寒的父親嗎？”

    司允墨並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母親也是淩國人。”

    秦妗言一愣，她從來不知道司允墨的母親竟是淩國人，欲要開口之時又聽到司允墨說：“我母親嫁給我父親的時候，淩國跟北漠國還十分的友好。”

    先帝在世時兩國依舊十分友好，但是先帝駕崩後，淩國卻開始對北漠有了虎視眈眈的心。

    “那你父母他們現在在淩國還是北漠國？”

    她知道的是司允墨的父母曆遊去了，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甚至秦妗言都沒有見過他們。

    司允墨又搖了搖頭，道：“自從我十五歲之後，他們便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過。”

    秦妗言看著司允墨，欲要開口，卻又聽到他說：“或許在北漠，或許在淩國，有或許在別的地方。”

    秦妗言因為司允墨會難過，畢竟他也已經好些年都沒有見過他父母了。但是相比之下，秦妗言卻覺得她更可憐，或者說可悲。

    “好歹你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活著，而我……”她卻不知道，她在另一個時代的父母是不是活著，沒有了她，他們是不是一樣可以好好生活。

    秦妗言歎了口氣，但是司允墨卻以為，她是為自己的身世而難過。

    “你有我。”

    秦妗言笑了：“如果哪天你也不要我了，那請你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再賴著你不走。”

    不管是他心，還是他身邊，隻要他不再需要她，她一定不會多一刻鍾。

    司允墨攬著她，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

    沒有雲之初跟司寒在的將軍府，秦妗言突然覺得有些空虛，有些無聊，尤其是司允墨出去辦事之後，她一個人更是無聊得緊。

    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住在隔壁的，自她從宗人府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秦素翎，便叫來紫蘇問了：“隔壁的院子怎那安靜？”

    紫蘇笑臉一愣，看著秦妗言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妗言看著，便猜到了紫蘇有事瞞著她。

    “我不再將軍府的日子可是發生了什事情？”

    紫蘇低下了頭，不語。

    秦妗言沉了沉語氣：“幾日不見，竟學會瞞我了？”

    紫蘇猛地抬頭看向秦妗言，低聲道：“將軍說了，此事誰也不能再議論。”

    這句話反倒是更能提起秦妗言的好奇心了，這樣，她倒是要問上一問了：“同在一個府上，你覺得能瞞我多久？不過我看，現下你倒是更像是司允墨的婢女了。既然如何，那你改日便去伺候他吧。”

    秦妗言用的是激將法，偏生紫蘇就吃她這一套。

    聽了秦妗言的話之後，她便跪在秦妗言的麵前，說道：“公主……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公主莫要趕奴婢離開。”

    “我不要你死，隻要你與我說一說我不在府上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些什，或者都來了些什人便好。”

    秦妗言起身，扶起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