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妗言以為蘇伊會跟老夫人一樣討厭她,把她帶到這來是為了讓她告誡他離開司允墨的身邊。
她很想知道為什司允墨身邊的人都巴不得她離開司允墨,原本隻有占著將軍夫人頭銜的雲之初站在她這邊,現下又多了一個親生母親,她倒是多了幾分信心。
至於蘇府的那些人,老夫人雖然極力反對,但是蘇老爺子的態度倒是有待考證。
隻是明明是母女,蘇伊跟老夫人的性子倒是差距很大。當然,跟司允墨的性子差距更大。
秦妗言看著蘇伊,直接的說:“你一點都不像是司允墨的母親。”
後者眉頭一皺,小小的抿了一口酒之後,反問道:“怎說?”
“外人都稱司大將軍是一個冷漠且不近人情的人,而作為他母親的你似乎很熱情。”秦妗言說的不像,指的是性格。
“外人稱?那你呢,你覺得他如何?”
“確實冷漠。”
這確實是秦妗言對司允墨的評價。
蘇伊笑了幾聲,倒是很喜歡秦妗言的直接,也點了點頭,十分同意她說的話,與她相比的話,司允墨真的很不像她的兒子。
但是——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父親。”
秦妗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確實沒有見過司允墨的父親,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不曾見過。
蘇伊話鋒一轉:“允墨的性子完全沒有遺傳到我們,冷漠得一點兒也不像是我的兒子。”
她一臉嫌棄的模樣,倒好像是對司允墨十分嫌棄,一個從在孩子還沒有真正的長大成人就離開的母親,居然還嫌棄孩子的性子。
“你不覺得他的性子雖沒有遺傳到你們,但是多半卻也是因為你們。”秦妗言語氣一沉,“畢竟在他那小的時候,離開他的人是你們。”
有時候秦妗言真的不能理解蘇伊夫妻兩人,哪怕是有再大的原因,也不該一聲不響的離開,放任十歲的小孩子一個人。
蘇伊臉色一變,厲聲說道:“我是喜歡你的性子,但是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秦妗言一愣,委實不知道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突然又換了情緒的蘇伊是怎回事。隻是看在她是長輩,又是司允墨母親的份上,她忍住了欲要發作的脾氣。
忍著性子,好脾氣的說道:“作為小輩,我自然是沒有資格去教你做事的,但是我想說的是,既然允墨都要已經來了淩國,你就算不跟我們回北漠,也該去見一見他的。”
因為秦妗言知道,司允墨嘴上說不想見她,但是這些年來,卻一直派人找他們,眼下找到了,又怎可能不想見。
“你那了解他,怎沒有猜到,他似乎並不想見我。”
“按理說他確實不想見你們,但事實上卻並不然。”秦妗言頓了頓,看到蘇伊一臉好奇的樣子隻有,便繼續說,“我們這一次來淩國的目的就是見你。”
秦妗言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跟她的反應。
“看來你很了解他,隻是你要我去見他,他知道你私下替他做主嗎?”
蘇伊的語氣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的人,這一點倒是同他很像。
“如果他不知道,你覺得我會說嗎?”
顧名思義,秦妗言的意思是說,沒有司允墨的準許,她是不會擅自做主的。哪怕她確實是在擅自做主,但是在婆婆的麵前,她要表現得聽話一些,乖一些。
“哦?我怎覺得他並不知曉這件事?”蘇伊似乎並不大相信,一臉探究的看著秦妗言。
後者心暗自想到,不愧是司允墨的母親,有些事情確實騙不了她。既然如此,那再騙她,便不大好了,更是自作聰明了。
“來淩國確實是我的主意,但是告訴我你在淩國的人卻是他。”
如果司允墨不想見蘇伊,又怎會輕易同意秦妗言來淩國的提議呢,沒有任何一個孩子是不想見到父母的,當然她與太後這種‘母女’關係另當別論。
蘇伊聽到後眉毛一挑,便不再說話,但是秦妗言卻知道她動容了,畢竟司允墨是她的兒子。知道蘇伊動容之後她並沒有多說,因為她知道有時候多說反而會適得其反,尤其是在聰明人的麵前,點到為止便好。
“話也說了,酒也喝了。我想我該回去了,不然老夫人便又讓我罰跪了。”秦妗言說的十分平靜,沒有任何一絲說這句話時該有的抱怨或者一絲的不悅。
蘇伊倒是十分意外,這樣性子的人,在嫁給司允墨之前居然一點也沒有引人注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便有了答案。
如果一個人想要低調,故意隱瞞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大抵也不會有人會發現她的與眾不同,但是蘇伊卻對她有些好奇了。
便開口問道:“既然你已經隱藏了那多年,為什不繼續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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