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墨剛剛恢複的情緒又一下子被秦妗言撩了起來。
他眉間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瞧著秦妗言。
後者亦是。
“我不想我們再因為這些東西吵架。”司允墨緩了緩語氣說道。
秦妗言知道,他這算是在向她妥協了,但是她這樣做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講笛兒帶回來,也許她便把這些永久的封存起來。
這樣想著,她便說了:“司允墨,一開始,我是打算把它永久的封存下來的,但是……”接下來的話,她卻沒有再說。
司允墨皺著的眉頭又更深了,反問道:“但是什?”
“但是我的好奇心上來了。”
秦妗言笑著說道,笑容卻帶著一絲無奈、苦澀,甚至是隱瞞。司允墨猜到,也許她隱瞞的是她不想說的話,也是真正的原因。
他們最終還是隔閡了。
司允墨就這樣瞧著她,卻久久不說話,也不再問她,也不再生氣,一臉平靜。
過了會兒,秦妗言才說:“我餓了,既然你來了,便陪我吃個飯吧。”
她心還是在意司允墨的,她也不想跟司允墨因為一個不確定的笛兒,便陷入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冷戰中去。
司允墨有些意外,意外與秦妗言的態度,他以為秦妗言會硬氣到底,卻不想,最後她也還是軟了下來。
秦妗言記得,在離開淩國之前,蘇伊跟她說話:兩個人過日子,就要互相遷就,不能隻顧慮到自己的感受。
這是她失敗的經曆,卻是她想要交給秦妗言的經驗,而秦妗言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看到司允墨同秦妗言再次同桌吃飯,紫蘇的心情是愉悅的,怡寒苑上下都是開心的。畢竟將軍府雖然少了一個雲之初,卻多了一個笛兒,他們不想自己伺候的主子失了寵。
隻是飯桌上,卻沒有去淩國之前的愉悅氛圍,但是除了跟著秦妗言一起去了淩國的紫蘇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一回事。
隻是心還是不免會覺得奇怪,也想著是不是因為笛兒的出現,又不得不好奇,笛兒與司允墨究竟是什關係。
一頓飯菜就在這樣沉默的風氛圍下吃完了,其實秦妗言根本就沒有吃多少,冷漠的氛圍,她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或者說吃不下。
她以為吃過晚飯之後司允墨便離開怡寒苑的,但是他卻並沒有離開,而是隨著秦妗言一同進了房間。
關上了房間的門之後,他便從秦妗言的身後環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後者一怔,愣在了原地。
司允墨握著秦妗言的手,他說:“我們不鬧了。”
司允墨是在示弱啊。
她僵持,是因為司允墨僵持,司允墨鬆口先示好,她自然沒了話。
良久,她才掰開司允墨的手,回過頭望著他,心一軟,眼噙著淚水便點了點頭道:“好。”
司允墨將秦妗言擁入懷,就好像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這抱過你了。”司允墨道。
秦妗言胡亂的點了點頭,雖然和好,但是心依舊很不是滋味,總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隔閡感。
想到這,她才意識到。到底他們之間還是因為一些人,一些事情隔閡了。
司允墨抱著秦妗言,就好像能這樣抱著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就好像怕她下一秒就會離開自己的身邊一樣。
這也是秦妗言第一次感覺到司允墨的極度不安全感,卻不知是從何而來。
秦妗言靠在司允墨的胸膛,司允墨把玩著她的手,一臉饜足。
這一晚,他們都很默契的不提笛兒,不提淩國,也不提帛書。
隻溫柔的相擁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平靜。
——
次日,秦妗言是被司允墨的起床驚醒了,睜眼時正看到司允墨在穿衣。
她一手扯著被子,一手撐著床,望著他問道:“天色這般早,你這急著是要去哪?”
聽到秦妗言的聲音,司允墨的穿衣的手頓了頓,才又繼續他的動作,卻也一邊回應道:“進宮。”
“莫不是皇兄出了什事情?”秦妗言心一抖,不等司允墨回答,便忙得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拿過自己的衣服,一邊說,“我同你一起進宮。”
司允墨卻搶過了秦妗言手上的衣服,低頭望著她,一字一頓道:“出事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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