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傅軒還未被祝靖淵收服, 是以先前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祝靖淵對此不置可否, 他並不是沒有耐心的人。
此時祝靖淵沒再多管傅軒,而是望向作為自身下屬的一名千夫長, 見他手拎著唯一的活口,便吩咐道:“餘, 你去查是誰指使。”
名叫餘的千夫長即刻領命,態度比先前的傅軒恭敬得多:
“屬下遵命。”
……
蘇阮卿在茶園內與成王閑談了會兒後,便聽成王要去別處走走。聽他要去的地方和先前二姐蘇姒卿離開的方位不一樣,蘇阮卿就未曾阻攔, 繼續在茶園內看著采茶女勞作。
然而成王前腳剛走出茶園, 上馬後卻旋即改變了方向, 朝著原本蘇姒卿待的涼亭而去。
待見到段紹和明秀二人躺在涼亭的血泊之中後,成王有些訝異,本打算上前救人, 卻想到這二人方才定是與他手下的人進行了搏鬥。
若是自己救了二人, 反而不利。
故而成王立即駕馬離開了涼亭,準備與先前那群蒙麵男子會合,不想半途卻遇見了祝靖淵和傅軒等人。
成王登時勒停了身下的馬兒,傅軒亦然。
唯獨祝靖淵速度不減,直衝成王而來。
成王見到祝靖淵出現在此, 懷中還抱著一人,並用他的披風裹著, 看身形似乎還是名女子。
於是成王微皺了眉, 心想那披風下頭的人該不會是蘇姒卿吧?此時礙於祝靖淵速度不減, 他唯有打馬避讓幾分。
祝靖淵一想起或許就是成王派人劫走他的未婚妻,心頭便怒不可遏,故而他手中韁繩一點都未勒起。那匹黑色駿馬未得到主人的命令,竟也就直直衝著成王而去。
成王雙眉蹙得越發之深,祝靖淵這是要駕馬撞死他這個當朝王爺不成?
終於,在離成王不過三步開外的地方,黑色駿馬被祝靖淵給勒停了,它前肢高高揚起,看著十分駭人,並且發出一陣響亮的嘶鳴聲。
隨後駿馬前肢重重落地,揚起了一陣塵土。
祝靖淵將懷中蘇姒卿的披風收攏,好不讓塵土湧進披風內,先前他也一直護住她的身子防止滑落。此刻祝靖淵的墨眸散發著一陣駭人的冷意,直直射向對麵的成王,他語帶寒意道:
“誰敢傷她,先踏過我的屍骨。”
成王頓感自己受人挑釁,他沉下臉色,反問道:“祝世子這是何意?”
雖的確是成王派人劫走蘇姒卿,以便逼迫她嫁給自己,可成王其實並未有傷害蘇姒卿的意思。隻要她乖乖聽他的話,他會將她完好無損地放回去。
安國公府能帶給他的勢力固然不錯,可要不是成王對蘇姒卿也有幾分喜歡,他怎會想要不擇手段地得到她?
此時祝靖淵冷笑一聲,便掉轉馬頭,一騎揚塵離去。
他身後的傅軒先前頭一回見到祝世子這般駭人的模樣,卻是聳了聳肩,這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
這幾日五行山下的郎中有些忙碌。
之前先是給安國公府的五姑娘治傷,這會子又要給越國公府三少爺包紮傷口,隨後還得給安國公府的三姑娘和她的丫鬟診脈。
當真是沒有一平靜的日子。
而蘇阮卿一直守在自家二姐床榻前,她左等右等,見郎中還不過來,便打算親自過去探一探情況。
於是她朝旁邊立著的祝世子道:“世子,我去瞧瞧郎中怎還不來。”
“去吧。”
祝靖淵見蘇姒卿一直昏迷,登時麵沉如水。雖先前他已給她服了一顆清神丹藥,此刻卻仍然提著心神。
他的副將傅軒已然下山去找軍醫,但還得需要些時辰才能趕到。
蘇姒卿一刻不曾醒來,祝靖淵便一刻放不下心。即使是在前世的時候,祝靖淵雖都是冷待蘇姒卿,卻也一直將她保護得好好的。
結果她卻趁自己離開京城之時,突然犯蠢偷他虎符。聖上本就有意對護國公府下手,當即嚴懲蘇姒卿,趁祝靖淵不在,就將人給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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