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在蕭廣逸的懷中, 這幾天的不安一下子就像是卸掉了。這一刻她不想去想太多,隻是想這樣依偎著他。
房間靜悄悄的, 可以聽到花園中的蟲鳴聲。
她抬起頭,輕輕吻著蕭廣逸的唇。蕭廣逸一瞬間想到她信中的情話, 隻是默默回應她。
溫存片刻之後,蕭廣逸才低聲說:“我擔心你, 所以才回來。”
清沅與他麵對麵躺著,黑暗中兩個人手指相纏,她聲音有些慵懶:“才得知消息時候是有些吃驚,但我想了, 總不會比上輩子還壞。”
蕭廣逸道:“你看,我就是擔心這個——你又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清沅反問他:“你難道能不想嗎?”
蕭廣逸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想。就是因為我有時候還是會想起,所以才知道那滋味有多難受。”
清沅換了個方向躺著, 不再麵對著他的臉。蕭廣逸從後麵仍然抱著她, 說:“清沅,回來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清沅也是一樣在想這事情。她在信中寫得很簡單,隻是將事情說了一遍,自己的推測都沒有提。
蕭廣逸回來了, 她才好和他好好談論這些。
侍女都退出了,室內隻有他們兩人。清沅起身收拾,蕭廣逸也要起身, 她按住他:“你連夜趕回來,躺著休息吧。”
蕭廣逸躺在床上,看著他的妻子披上寬大飄逸的衣裙, 緩緩點上燈,動作輕柔地倒茶。
她頭發披著,鬢角略顯淩亂,但她的麵龐上是一種深思熟慮的神色,這種搭配讓她的美貌更顯得動人。
她將茶端給蕭廣逸,又盤腿在他身邊坐好,又感歎一句:“我從沒有想到,皇帝會到這地步。”
上輩子皇帝很早駕崩,除了服用丹藥,都沒有做過太荒唐的事情。
其實這輩子皇帝也並沒有到無道昏君的地步,但是他對袁貴妃的寵愛,對丹支邪和西戎動作的漠視,已經顯出了無可挽回的頹勢。
如果任由事態發展,清沅不知道皇帝最終會變成什樣,時局又會如何。
她並不是說顧皇後就比皇帝更好的意思,但是眼下的情況就是皇帝成了最大的問題。這話她也隻有對蕭廣逸才敢說。其他時候任她有再多不滿,都不會對人提任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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