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刀幫主不歡迎嗎?”
來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定睛一看,竟然是田皓。
他蒼勁有力的右手握住了椅子,輕鬆自然地坐下,望向刀龍的目光十分複雜。
“哼。”刀龍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避免和他對視。
仔細瞧了瞧周圍的環境,一如荊棘灰暗的色調,讓人看一眼就心生絕望,不過更令人詫異的是,刀龍坐著的竟是一張完全由鋼鐵製成的椅子。
而捆綁他的,赫然便是幾條比手腕還粗的鐵索。
刀龍以為田皓是來嘲笑自己的,憤然地拍了下桌子,鎖鏈緊接著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然而看到老對手淒慘的下場,田皓並沒有選擇落井下石,規規矩矩地拿起了探監用的電話。
“刀龍,你可能想錯了,我有話要和你說。”
刀龍聞言目光一怔,心頭忽然泛起一陣苦澀,想當初自己在荊棘之內風光無兩,與田皓平起平坐,事到如今卻……
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小肥羊。
該死的陸文峰,萬惡的看守所!
“有屁快放,你刀爺爺沒那個耐性!”
田皓眯著眼笑道:“說實話,我對你的死很抱歉。”
“你tm胡說什!”刀龍眉頭緊皺,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額頭青筋暴起,“老子還活得好好的呢!”
盡管刀龍自己也清楚此行凶多吉少了,可他並不想從昔日仇敵嘴說出這句話。
“你看你,急什。”田皓風輕雲淡地一笑,緩緩把右手放置到了透明的窗戶上,嘴角微微上揚。
刀龍剛想破口大罵,但當看到那隻粗糙的右手時,忽然有那一陣恍惚。
隻見田皓的右手掌麵完全被駭人的傷疤覆蓋,難以想象他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罹難。
不過最讓刀龍震驚的並非這些,而是掌心處那一個不起眼的小字。
白。
起初刀龍還無法理解田皓的意圖,可待到其用嘴型表達出了人名後,他內心的震撼終於爆發了。
難不成是……那家夥?
“不,不可能!”
刀龍馬上低下了頭,眉宇間盡是質疑和猶豫,但他內心激烈的掙紮已經表明了真實想法。
他猜得沒錯,白辰逃走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畢根果一起離開了荊棘。
田皓在這個時候暗示自己,難道是掌握了什逃脫的訣竅?
“怎樣,刀幫主,我還夠意思吧?”
田皓抿嘴一笑,快速收回了手臂,裝出若無其事的姿態,主動挑釁道:“放心,你的人馬我照單全收了,他們可是很樂意為洗衣機服務呢!”
這一刻,刀龍了然了,原來田皓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為的就是防止隔牆有耳。
自己能做的,隻有配合他騙過荊棘的耳目。
“狗東西,你tm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刀龍佯裝出狂怒之色,兩隻牛眼血紅無比,死死盯著田皓那張笑眯眯的白臉,整個探監室都空氣一滯。
見到這一幕,遠在操作台的監察人員點了點頭,在記錄本上默默寫下了幾個字,大概是在做匯報材料。
“,你還是想想怎出去吧!”
話音未落,田皓手邊的鬧鈴突兀地鳴響起來,回蕩在探監室內,引得耳邊焦躁難安。
這意味著,探監時間結束了。
起身離開座椅,望著玻璃牆那麵怒發衝冠的刀龍,田皓默默向他說出了幾個字,一切都未曾有人知曉。
“鐺鐺!”
刀龍微微頷首,兩隻砂鍋大的拳頭仍在捶著牆麵,實則內心已然洋溢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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