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
疤臉男子本就猙獰的臉上積壓著陰翳,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慍怒。
老板娘訕訕然地賠笑道:“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真的……”
“砰!”
一把纏滿了繃帶的鐵器被摔在櫃台上,老板娘瞬間一顫,俏臉泛起了慘白色。
整個賓館大廳內的看客同樣紛紛側目,疑惑地望向了那個煞氣森森的疤臉男。
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三天兩房。”
疤臉依然是那句話,放到老板娘耳朵,卻如死神的勒令般讓她嬌軀連顫。
“先生,真的沒有房間了……”老板娘還想做掙紮,卻見疤臉嘴角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偏頭望向了白辰。
“最後兩間房是租給他們了吧?”
老板娘美眸一怔,被疤臉陰冷的氣勢壓抑得一時語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間,白辰眉頭一皺,胳膊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被疤臉那雙陰鷙的眸子凝視著,那種滋味,仿佛是被一條冰冷的毒蛇認定為了獵物。
“這位先生,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用手帕拭去額頭的香汗,老板娘歉意地笑著,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捧給了疤臉,“天熱,您消消氣。”
誰知疤臉並不領情,並沒有去承他的好意,而是對白辰發出了冷笑:“小孩子,讓叔叔猜猜,你也是來看晴空馬戲團表演的吧?”
晴空馬戲團?
白辰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晴空市作為北芒府的府郡城市,他當然有所耳聞。
與晴空市相比,他的老家濱海市完全是不入流的小角色,無論經濟還是人口都處於被碾壓的狀態。
見白辰沒有答話,疤臉撇了撇嘴角,伸出手便要去抓他的領子,沉聲道:“叔叔也不欺負你,挪開屁股讓個地。”
然而他的願望注定要撲空了,白辰隻是驚疑,不是癡呆。
“嗯?”疤臉微微錯愕,低頭望向被白辰攥住的拳頭,渾身使不上勁兒來。
煞白色的臉上晃過驚異,疤臉也隻是稍作停頓,便再度恢複了鎮定之色,哂笑道。
“沒看出來,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白辰嘴角上揚,眉宇間隱隱含著笑意道:“我也才發現,交手的竟然是個下人。”
“你說什!”
話音未落,疤臉麵色紅一陣白一陣,渾身充斥著凶猛的殺意,老板娘與幾名看客亦是不寒而栗。
這兩個人……究竟是什來路?
“怎,難道我說錯了嗎?”
白辰淡然一笑,目光挪移到了那把陰寒的鐵器上,戲謔地說:“不過是一個背劍仆而已,你的主人呢?”
疤臉被他的話嗆得滿臉通紅,但又不好反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拿劍的動作很吃力。
“兔崽子,說話放尊重點。”
情急之下,疤臉硬生生地從嗓子憋出了幾個字,拳頭還被人捏在掌心,嘴上倒是先罵罵咧咧了。
然而正當他準備拿唾沫星子淹死白辰之時,背後響起了一道滄桑質樸的男聲,字字深含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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